曲磊紧紧握着许妍的手,眼神灼灼,发出邀请。
许妍抬起迷蒙的双眼,望进他那片深邃而热烈的目光中。酒精让她的大脑一片混沌,只剩下本能的情感需求——她不想一个人,她想要靠近这团温暖的火,想要用更亲密的方式,确认自己是被需要、被珍视的,想要彻底告别那个穿着“保护色”、不属于真正的快乐的自己。
她几乎没有思考,只是凭着此刻最真实的感觉,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应允,曲磊的眼神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他不再多言,迅速结账,然后一手拿起自己的外套,另一只手则紧紧揽住了许妍纤细的、有些发软的腰肢,半扶半抱地,带着她离开了这片喧嚣却又仿佛给予她新生的Livehouse。
晚风一吹,许妍稍微清醒了一瞬,但身体里的酒精和那股莫名的躁动让她更加无力。曲磊住的地方果然很近,穿过两条小巷,就是一栋普通的公寓楼。
他的房间不大,有些凌乱,但充满生活气息。墙上贴着乐队海报,角落里放着吉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属于他的清新气味。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昏暗的灯光下,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近得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许妍抬起头,看着曲磊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那里翻滚着她熟悉又陌生的欲望。她忽然有一种堕落的、解放般的快感。
曲磊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曲磊“姐姐……可以吗?”
许妍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主动封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像点燃了干柴的烈火。曲磊仅存的克制瞬间瓦解,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箍在怀里,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急切、热烈,带着年轻男孩毫无章法的掠夺和满腔炽热的情感,与沈皓明那种充满掌控和惩罚意味的吻截然不同。
许妍动情地回应着,酒精和情绪让她放弃了所有思考,只剩下感官的沉沦。她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想要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填补内心的空虚,驱散沈皓明留下的阴影。
衣物在纠缠中凌乱地散落在地。昏黄的灯光下,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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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很长。在这个狭小却温暖的公寓里,两个孤独的灵魂,在酒精和一时冲动的驱使下,用最亲密的方式,彼此慰藉,寻求着短暂的温暖和救赎。对于许妍而言,这一夜,是逃离,是放纵,也是对过去的一种决绝的、带着疼痛的告别。而未来会怎样,此刻的她,无力去想,也不愿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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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顽皮地跳跃在许妍的眼皮上。她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下意识地想翻身,却感觉到一条沉重的手臂正横亘在自己的腰间,身后还贴着一具温热、散发着陌生又熟悉气息的身体。
许妍!!!
许妍猛地睁开眼,宿醉带来的钝痛瞬间袭击了太阳穴,但比头痛更让她惊悚的,是眼前的景象和身体的触感。
她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下是略显凌乱的床铺。环顾四周,墙上贴着张扬的乐队海报,一把吉他随意地靠在墙角,椅子上搭着几件年轻人的潮牌衣物……而自己,正被昨晚那个在Livehouse唱歌的年轻男孩,从身后紧紧搂在怀里!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均匀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带来一阵微痒。许妍的大脑“嗡”地一声,昨晚破碎的记忆片段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震耳的音乐、绚烂的灯光、那首直击心灵的《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一杯接一杯的酒、台上他专注的目光、台下越靠越近的距离、他揽住她腰肢的手、这个陌生的公寓、黑暗中急促的呼吸、灼热的肌肤、以及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纠缠……
天呐!她……她竟然和一个认识不到一晚,看起来年纪比她小不少的男孩……发生了关系?!
一股巨大的羞赧和懊悔瞬间淹没了她。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试图挪开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想要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逃离这个“犯罪现场”。
就在她快要成功脱身时,头顶传来一个带着浓浓睡意、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的声音:
曲磊“姐姐……你醒啦?”
许妍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点了穴。
曲磊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搂回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在她后颈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型犬。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满足:
曲磊“还早呢……再睡会儿嘛。昨晚你醉得厉害,折腾到好晚,我帮你擦了好久身子你才睡安稳……”
“帮你擦了好久身子”……
这句话像一道天雷,直接把许妍劈得外焦里嫩,从头到脚都烧了起来!她猛地挣脱开他的怀抱,几乎是弹坐起来,抓过皱巴巴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无法面对现实的窘迫。
许妍“你……你帮我……?”
她声音发颤,简直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曲磊“嗯。”
曲磊也半坐起身,丝毫不在意裸露的上半身暴露在晨光中,线条流畅而年轻。他揉了揉眼睛,看着许妍,眼神清澈又带着点无辜
曲磊“昨天,嗯,水和……我的那个……有点多,湿哒哒的,你睡着肯定不舒服。我就用温水帮你擦了擦脸和手脚……姐姐,你放心,我很小心的,没吵醒你。”
他说的如此自然,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让许妍更加无地自容。她不仅酒后乱性,还让一个“弟弟”照顾了如此狼狈的自己?!
许妍“对、对不起!”
许妍语无伦次,低着头不敢看他
许妍“我昨天……我喝太多了!真的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我们……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她几乎是恳求着说出这番话,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荒唐,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一夜情而已,成年人,擦枪走火,过去了就过去了。
然而,她预想中对方可能同样松一口气或者无所谓的反应并没有出现。
房间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许妍忍不住偷偷抬眼瞥去,只见曲磊脸上的慵懒和满足瞬间消失了,他怔怔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积聚起水汽,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嘴角微微向下撇,整个人像一只被主人无情抛弃的大型犬,充满了委屈和不敢置信。
曲磊“姐姐……”
他的声音带上了浓重的鼻音,眼圈泛红
曲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猛地抓住许妍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执拗。
曲磊“所以对你来说,昨晚……只是一场……一场喝醉后的‘一夜情’吗?你……你一点都不打算负责的吗?”
“负责”?!
许妍彻底懵了,大脑当场死机。她设想过很多种对方可能的反应,唯独没想过会被要求“负责”!而且还是被一个看起来这么年轻、这么……好看的男孩,用这种眼泪汪汪、仿佛她是个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负心汉”一样的眼神看着!
许妍“我……我不是……我没有……”
她试图解释,却发现自己词穷了。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可对着这样一双真诚又受伤的眼睛,那些“一夜情很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的套话,她一句也说不出口。伤害这样一个看起来全心全意、甚至有点“纯情”的男孩,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曲磊“那姐姐是什么意思?”
曲磊不依不饶,眼眶里的水汽更重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金豆子
曲磊“姐姐昨天明明也很投入的……还抱着我说……说我很温暖……现在酒醒了,就想不认账了吗?”
许妍的脸“轰”地一下再次爆红!她……她昨天还说了这种话?!酒精真是害人不浅!
许妍“我不是不认账!也不是不想负责!”
被逼到墙角,许妍几乎是脱口而出
许妍“只是……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们才认识一个晚上!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这话一说出来,气氛更加尴尬了。是啊,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滚了床单……
曲磊听到她不是“完全不想负责”,眼睛里的水汽稍微收敛了一点,但依旧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生怕一松手她就跑了。
曲磊“不快!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他急忙表态,语气急切又真诚
曲磊“姐姐,我叫曲磊!歌曲的曲,三石磊!今年二十二岁,职业是……暂时是自由音乐人,偶尔在Livehouse驻唱!无不良嗜好,会做饭,爱干净!”
他像报户口一样飞快地介绍自己,然后眼神灼灼地看着许妍:
曲磊“姐姐,只要你不嫌弃我年纪小,嫌我赚得没你多,我们可以慢慢了解,慢慢谈恋爱的!我……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声音也低了下去,眼神飘忽,带着一种惊人的纯情和羞涩,小声嗫嚅道:
曲磊“而且……而且……昨天……其实……是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