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玩个游戏吧！”队里最活泼的年轻队员小陈提议道，“‘草原知识快问快答’，输了的人……就表演个节目！”
游戏规则简单，问题却五花八门，从“非洲五大兽是哪五种”到“金合欢树为什么长成伞状”，从“测绘用的全站仪英文缩写是什么”到“斯瓦希里语‘你好’怎么说”。孙嘉彧凭借着扎实的知识储备和来之前做的功课，表现出色。刘果宁则在动物类和体育类问题上对答如流，但一到专业术语和语言类就卡壳。
果然，几个回合下来，刘果宁“不幸”落败。
“表演节目！表演节目！”大家善意地起哄。
刘果宁挠了挠头，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站到篝火前。“行！那我给大家来一段……嗯，游戏角色胜利后的庆祝舞蹈串烧！” 他说完，还真的比划了起来，动作结合了几个热门游戏角色的经典姿势，时而帅气地挥剑，时而笨拙地扭动，还自带音效：“嘿！哈！ Victory！” 他那体育生的协调性让动作不至于太难看，但结合这搞怪的内容，充满了反差萌，把所有人都逗得前仰后合，连向来含蓄的孙嘉彧都笑得靠在了母亲肩上。
张思雅一边笑，一边用手机记录下这欢乐的一幕。火光跳跃在每个人脸上，温暖而明亮。
表演完毕，刘果宁在一片笑声和掌声中坐下，故意凑到孙嘉彧旁边，小声问：“怎么样，彧星组合的首次非洲路演，没给你丢脸吧？”
孙嘉彧忍着笑，故意板起脸：“还行吧，就是有点辣眼睛。”
夜深了，篝火渐渐熄灭，队员们陆续回帐篷休息。张思雅也被同事叫去确认明天的行程。空地上，只剩下刘果宁和孙嘉彧，以及满天越来越清晰的星斗。
“冷不冷？”刘果宁侧头问。
孙嘉彧摇了摇头，抱着膝盖，依旧仰望着星空，轻声说：“这里真好。”
“是啊，”刘果宁也学着她的样子仰望星空，“感觉心都变大了，变安静了。” 他顿了顿，声音也放轻了，“好像……好像能装下整个宇宙，又好像，只装得下……”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孙嘉彧没有回应，只是嘴角微微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轻声说：“刘果宁。”
“嗯？”
“谢谢你。”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清晰，“带我来这里。”
刘果宁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酥酥麻麻的。他转过头，看着她在星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轮廓，无比认真地说：“也谢谢你，让我来到这里。”
………………………
非洲之行还是有结束的一天，当飞机的舷窗外再次出现熟悉的城市天际线，当北京的干燥空气与贵州山间的湿润气息重新将两人包裹，现实生活的齿轮便严丝合缝地重新开始转动。
刘果宁回到了他车水马龙的北京。他的生活主旋律变得异常清晰且充满汗水：每日雷打不动的晨跑、体能训练、专项技术练习。体育生的道路远没有外人看来那么轻松，肌肉的酸胀、极限下的喘息、反复锤炼一个动作的枯燥，构成了他日常的底色。但他的床头，多了一张用非洲猴面包树做背景的三人大合照，照片上，张思雅阿姨笑容温婉，孙嘉彧在另一侧，眼睛亮晶晶的，而他自己，笑得像个拥有了全世界的傻子。训练累到极致时，瞥一眼照片，仿佛就能从那片遥远的红土地和某个人身上，重新汲取到力量。
孙嘉彧回到了贵州，群山环抱中小城的静谧，与非洲草原的辽阔形成了鲜明对比。她的书桌上，除了堆积如山的课本和练习册，也多了一个小巧的、用非洲黑木雕刻的小象摆件，那是刘果宁在机场临时买的，塞给她时还嘴硬说“看着傻乎乎的，跟你有点像”。她将小象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然后便一头扎进了知识的海洋。她的目标明确得如同北斗七星——考回北京。这不仅是为了更广阔的平台，也是为了那个在星空下许下的、关于未来的约定。贵州的深夜，常常只有她书桌前的一盏孤灯，与窗外无言的群山相伴。
而这两人的联系，在各自的奋斗中，找到了一种独特的、只属于他们的频率。
他们最主要的联系方式，是异步的语音消息和文字留言。
通常，会在深夜。孙嘉彧做完一套数学卷子，揉着发酸的眼睛拿起手机时，一一查看刘果宁之前发来的一连串“碎碎念”语音。
点开第一条，是他刚结束晚训，气喘吁吁的声音，背景音里可能还有球场上的回响：“……刚练完折返跑，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教练今天绝对是魔鬼附体！不过我今天三步上篮成功率超高，感觉手感来了挡都挡不住！”
隔了半小时，可能又是一条，背景安静了许多，像是在回家路上：“路过便利店，买了罐咖啡，就咱们在非洲喝的那个牌子，味道好像不太一样了……还是非洲的风就着好喝？” 语气里带着点怀念。
再过一会儿，可能是一条带着哈欠的：“准备睡了，你还在刷题吗？别熬太晚啊，‘彧星组合’的大脑需要休息！”
孙嘉彧听着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语音，嘴角总会不自觉地扬起。她没有立刻回复，而是继续完成手头的功课，直到一个段落落成，才会拿起手机，一条一条认真地听，然后斟酌着回复。
她的回复通常言简意赅，却总能精准地接住他的话头：
“折返跑注意调整呼吸节奏，你之前说过腹式呼吸有用。”
“咖啡可能批次不同，或者心境不同。保重身体，别依赖咖啡因。”
有时，她也会主动分享自己的“战况”：
“今天物理电路图终于全弄懂了，感觉打通了任督二脉。”
“贵州下雨了，山里的雾很大，让我想起非洲草原的晨雾，不过这里的雾是湿冷的。”
偶尔，在极度疲惫或者遇到挫折时，她会发去一句简短的：“今天有点累。”或者“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没做出来。”
而刘果宁的回复，往往出其不意。他可能会立刻发来一段他自己搞怪唱歌（严重跑调）的语音，或者一张他做的鬼脸自拍，附言：“看看本帅哥给你提神醒脑！” 又或者，他会用游戏来比喻：“嗐，不就是个小BOSS嘛，今天没打过，明天升级了装备再去刷！相信你，没问题！”
这种看似不着调的鼓励，却奇异地有效。它让孙嘉彧感觉到，在另一个城市，有一个人在用他的方式，笨拙却全力地支撑着她，告诉她，学习之外还有生活，挫折之后还有欢笑。
刘果宁的游戏直播依旧在进行，只是频率略有降低，时间也更固定在周末。他的直播间标题，偶尔会出现一些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懂的秘密。比如，某天标题是“今日为‘彗星’祈福，输出全靠吼！” 熟悉的老粉丝会调侃：“宁哥，彗星是谁？新CP吗？” 刘果宁只会嘿嘿一笑，不予置评，但打游戏的手速和激情却明显更上一层楼。
极少数的时候，在刘果宁直播到深夜，观众数量相对较少时，他会接到一个来自贵州的、信号时好时坏的语音连线请求。接通后，他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将连线的音频混入直播背景音。于是，直播间为数不多的夜猫子观众，会偶尔听到一个清清冷冷的女声，在短暂的休息间隙，用极其简洁的语言点评一下战局：“左上草丛可能有人。”或者“经济领先，可以开龙了。”
每当这时，刘果宁都会像打了鸡血一样，操作精准度飙升，嘴里还嚷嚷着：“听见没？军师发话了！都打起精神来！” 直播间的弹幕则会瞬间被“？？？”和“军师小姐姐声音好听！”“这是什么隐藏福利？”刷屏。这成了他们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小游戏，也是刘果宁枯燥训练和直播生活里，最值得期待的“彩蛋”。
孙嘉彧的生日在春天。那天，她收到了一份从北京寄来的、包装得有些笨拙的快递。打开，里面是一个定制的、印着Q版非洲象和狮子的鼠标垫，还有一整套她偶尔提过一句“很难买”的某品牌中性笔笔芯。附带的卡片上，是刘果宁那龙飞凤舞的字迹：“祝我们未来的地理学家生日快乐！用这笔芯，写下通往北京的录取通知书！PS：鼠标垫是我直播时用的同款，感觉做题时摸着能增加幸运值！”
没有昂贵的礼物，却充满了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和用心。孙嘉彧把鼠标垫铺在书桌上，摸了摸上面憨态可掬的小象，心里暖暖的。
…………………………………………
啊又要出门了
最近创作遇上了瓶颈
看看出门会不会好一点
有个朋友最近遇到了个苦恼
在和一个男生接触，觉得线上和线下完全两个人
线下还算细致，线上聊着聊着人就没了
我是觉得她不要进度太快，虽然到了结婚的年纪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