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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玄鸟嫡女:我在殷商掌天命

我是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惊醒的。

梦里还残留着洛阳铲硌手的感觉,还有师姐在喊:"小冉!这龟甲纹路有点奇怪......"然后一记闷响,我被什么砸了个正着。睁开眼时,眼前是粗麻织就的帐顶,四下一片漆黑,只有窗缝透进几点星光。

这是哪儿?我试着坐起身,手臂发软得不像自己的。低头一看,竟是双纤细白嫩的小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涂着朱砂。心口猛地一跳,这不是我的手!

"玄鸟降世,不祥之兆......"窗外飘来细碎的低语声。两个丫鬟端着铜盆往这边走,说话声压得很低,"听说夫人要拿她去祭天......"

我攥紧被角,指尖微微发颤。记忆像潮水般涌来——我叫冉辛,商朝某侯国的嫡女。五岁那年发烧,病愈后举止怪异,会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前些日子更是在祠堂前掏出块打火石点着了香炉,被认定是玄鸟附体。从此就被软禁在这偏僻的院落里。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冷风卷着个高大身影进来,我刚要开口,却被一双手猛地扯住衣领。"走!"那婢女满脸横肉,力气奇大。我踉跄着被拖出门,夜风扑面而来,冻得牙齿打战。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麻布短褐,连件外袍都没给。

"慢点!"我终于找回声音。话音未落,又是一记耳光甩过来。脸颊火辣辣地疼,我咬住嘴唇没出声。穿过几重廊柱,祠堂的轮廓渐渐清晰。火把在夜风中摇曳,照得神龛里的青铜面具狰狞可怖。

"把她带上来。"上首传来个威严的女声。王夫人端坐在主位,身着素色深衣,发髻高挽。我认得她,小时候常在母亲房里看见这个继母。只是如今看她,眼神里多了几分狠戾。

"跪下!"身后的力道猛地一推。我膝盖重重磕在地上,血腥味混着檀香直冲鼻腔。正要抬头,忽然瞥见角落里站着个人影。那人披着黑色深衣,手里捧着块龟甲,正低头擦拭。我认出他就是府里的贞人——子卜。

"贞人,你说说今日卜辞。"王夫人轻叩案几。

子卜上前两步,将龟甲举过头顶:"乙酉卜,争贞:玄鸟现,祸兮?福兮?"他的声音清亮悠长,"象曰:日中见斗,其羽灼灼。玄鸟南飞,血染白裳。"

祠堂里响起一片抽气声。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在前世的考古研究里,这些卜辞我都读过。玄鸟,传说中的神鸟,商族的图腾。但此刻他们说的是血染白裳......

"等等!"我突然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王夫人冷笑:"怎么,你要解释?"

我深吸一口气,往前挪了半步:"能让我看看那龟甲吗?"

子卜犹豫片刻,将龟甲递了过来。火光映照下,那些刻痕清晰可见。我盯着那行"血染白裳",突然发现破绽。"贞人,您看这里。"我指着龟甲边缘一处磨损,"这'血'字,是不是也可能是'凤'字?"

祠堂里一片哗然。王夫人脸色微变:"胡说!这卜辞乃贞人亲手所刻......"

"夫人有所不知。"我转向子卜,"您应该比我清楚,商代文字尚未定型。'血'与'凤'形近,极易混淆。"说着,我用手指轻轻描摹那道刻痕,"再加上此处磨损,更易让人误解。"

子卜凝视龟甲良久,突然开口:"此言...倒也有理。"

"你!"王夫人猛地拍案而起,"小小女童,也敢质疑贞人?"

"夫人。"我迎上她的目光,"不如我们再细查卜辞纹路。"说着,我凑近龟甲,借着火光仔细观察,"您看这裂纹走向,自上而下,分明是吉兆。凤凰归巢,玄鸟南飞,正是应和眼下侯府扩张之势。"

祠堂里鸦雀无声。我继续说道:"更何况,玄鸟既现,若贸然献祭,岂非逆天而行?"

"够了!"冉侯突然开口。我一直没注意到他坐在屏风后。"先将她囚于闺阁,待再卜问。"

我被押回房时,夜已深。窗外掠过一只黑鸢,翅膀划破月光。刚躺下,忽听吱呀一声。阿鸢提着食盒进来,将一碗汤药放在案上。

"小姐。"她轻唤一声。这是我第一次听她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我望着她收拾房间的背影,忽然想起刚才祠堂里,好像也见过这抹身影。

"你是谁派来的?"我试探着问。

"奉夫人之命,照料小姐。"她头也不抬地答道。可那双手,分明稳得不像个普通侍女。

我假装喝完汤药,躺在床上装睡。等脚步声远去,悄悄睁开眼。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角落的阴影里。那里站着个人——阿鸢。

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在等什么。我闭上眼,心跳如擂鼓。看来这府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未完待续\]我盯着那碗汤药发怔。

阿鸢已经走了。可她留下的那盏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我慢慢坐起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盏陶灯。灯壁上残留着一点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

胃里突然翻涌起来。我猛地把汤药泼到窗外,药汁溅在青石板上,腾起一阵白烟。这哪里是汤药?分明是毒!

心跳如擂鼓。我死死攥住被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阿鸢是谁的人?王夫人?还是另有其人?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迅速躺回床上,假装熟睡。门缝里透进一线光,有人影一闪而过。我听见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是刀鞘。

我屏住呼吸。黑暗中,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上我的额头。

"别怕。"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个男人。他掀开我的袖口看了看,又在我枕边放了什么东西。我闭着眼睛,能感觉到他在观察我。

片刻后,人影消失。我睁开眼,枕边躺着一枚青铜铃铛,铃舌上系着根红绳。这是贞人祭祀时用的法器。

我握紧铃铛,掌心沁出冷汗。子卜?还是另有其人?祠堂里那个神秘的身影,到底是谁?

夜风穿堂而过,帐幔轻扬。我望着窗外渐满的月亮,忽然想起前世在殷墟发掘时,曾在一座商代墓葬里见过同样的青铜铃。那座墓的主人,是个年轻女子,陪葬品中还有龟甲和兽骨。

玄鸟现世,不祥之兆。我到底是穿越到了什么时代?又为什么会在这个身体里醒来?

天将破晓时,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又回到考古现场,师姐的声音忽远忽近:"小冉!快看这块龟甲......"

"砰!"

一声巨响惊醒我。屋外传来骚乱,还有铁器相击的脆响。我翻身下床,透过窗缝往外看。两个黑衣人正在与侍卫厮杀,其中一个身形纤细,动作却狠辣异常。

"抓住他们!"远处传来王夫人的厉喝。

那黑衣女子一刀逼退侍卫,竟朝着我的方向奔来。她脸上的面纱被扯落,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竟是阿鸢!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冲到门前。门闩被砍断的瞬间,我抓起那枚青铜铃铛。阿鸢破门而入,却在看见我的刹那愣住。

"你果然..."她话未说完,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她猛地将我扑倒,箭矢擦着我们耳边钉入门框。

"跟我走!"她低声说,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再晚就来不及了!"

祠堂外的火把尚未熄灭,照得庭院如同白昼。我望着她染血的刀刃,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她是来救我的,为什么要在汤药里下毒?

"为什么?"我盯着她问。

阿鸢神色微变,随即咬牙:"那是假的,我换了药。快走,侯爷马上就要来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她说得越急,我越不敢轻信。铜铃在掌心发烫,仿佛在提醒我什么。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大批侍卫正往这边赶来。阿鸢急了,伸手要拉我。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她的手腕内侧有道暗红印记——和昨夜祠堂里子卜手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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