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地摔在地上，骨头像是要散架。鼻腔里充满铁锈味，嘴里尝到血腥气。睁开眼，看到天花板上裸露的金属支架，像扭曲的骨架。
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微弱的蓝光在空气中漂浮。我撑着胳膊想站起来，指尖碰到什么冰凉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个碎裂的显示屏，上面还闪着残存的代码。
"重启计划失败……正在修复……"
红色大字刺进眼睛。我摇摇头，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耳边突然响起那个问题："你，究竟是谁？"
抬头望向正前方，巨大的终端屏幕占据了整面墙。焦黑的墙壁上布满裂痕，像一张破碎的脸。屏幕闪烁着，似乎在等待输入。
我踉跄着往前走，踩到什么滑了一下。低头看去，是干涸的血迹。这地方，发生过什么？
忽然一阵剧痛从太阳穴传来，记忆碎片疯狂涌入脑海。
赵启明站在角落里低声说话，表情紧张。他不是主使者？
苏曼对着监控露出诡异笑容，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林婉B-02的身影逐渐虚化，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扶着墙喘息，手指不自觉地在终端上敲击。密码自动浮现——是我的生日，可我记得自己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检测到原始人格ID：林婉A"
屏幕上跳出这句话时，我浑身发冷。继续往下看，更多可怕的信息涌出。
"分裂人格：林婉B系列共6个版本"
"复制失败品：林婉C/D/E"
我的胃部一阵抽搐。原来不止一个我，也不止一次轮回。那些镜子里的倒影，那些不同的生活轨迹，都是……
"命运模拟系统全貌图谱加载中"
我死死盯着屏幕。一张庞大的网络结构图展开，连接着无数人名。赵启明、苏曼、林婉B-02……都在其中。而最上方，一个名字被加密遮住。
"林婉A才是初始人格核心"
这句话让我如坠冰窟。我才是第一个实验对象？那些轮回，那些痛苦，都是因为我？
系统自动生成的报告显示，所谓轮回不过是他们用来测试人格稳定性的工具。赵启明只是执行者之一，真正操控一切的人，至今隐藏在暗处。
警报声骤然响起："系统将在5分钟后强制重启"
红色倒计时开始闪烁。我疯狂地翻找文件，终于在深层目录里发现"意识覆盖协议"。只要执行这个程序，就能将自己的意识注入主程序。
林婉B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记住，你比任何数据都真实。"
我咬紧牙关，在终端上输入指令。监控画面里，林婉B-02的身影一闪而过。她似乎在寻找什么。
手指悬停在"执行覆盖"按钮上方。心跳声大得吓人。
"命运重启中——请确认身份：林婉A？"
深吸一口气，再次按下确认。
世界开始扭曲重组。就在黑暗吞噬一切前，我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欢迎回来，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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