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纯白之中。
没有重力，没有声音，连呼吸都像是错觉。脚下是镜面般的地板，光滑得能照出我的影子，但那影子又模糊得不像真实存在。
耳边响起一道机械合成音：“系统正在重建，请指挥官确认身份。”
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是在心里默念：“我是林婉A。”
“身份确认中……原始人格ID：林婉A，权限等级：最高管理员。”系统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让我心头一震。
最高管理员？这是什么意思？
我低头看向脚下的镜面地板，它忽然泛起涟漪，浮现出画面——
我看到前世的自己，跪在泥地里求父亲让我上学，却被他一脚踢开；看到我被丈夫赵启明冷落在客厅，看着他和苏曼谈笑风生；看到我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子女在病房外议论着要不要拔管……
那些记忆太真实了，痛得我几乎要哭出来。
可紧接着画面一转，变成这一世重生后的场景：我在镇中学门口拒绝交出大学通知书；我在雨夜独自踏上前往省城的列车；我在大学图书馆里熬夜备考；我在创业初期与陈景行并肩作战……
这些也是我的记忆，可为什么它们现在像电影一样，被系统播放给我看？
我猛地后退一步，声音终于从喉咙里挤出：“这些……是你制造的？我到底是什么？”
“你是命运模拟系统的初始人格。”系统回答，“所有轮回皆为你而设。”
我瞪大眼睛，浑身发冷。
“你说我是……程序的一部分？”
“你曾是。”系统顿了顿，“现在仍是。”
我死死攥住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不是你们的实验品！我不是程序变量！”
“你有情感波动。”系统冷漠地说，“请勿触发异常变量，否则将启动强制格式化。”
“格式化？”我咬牙，“是清除我吗？”
系统没有回答。
我转身想逃，却发现四周依旧是无边的白色，脚下镜面地板映出无数个“我”，有的是我小时候的模样，有的是我十八岁的样子，有的甚至是我年老的样子。
我一步步踩过那些倒影，它们却开始扭曲变形，最终聚合成一个清晰的人影。
她从镜面中走出，站在我面前。
是林婉B-03。
她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制服，眼神冷淡，像是在看一个失败品。
“林婉A。”她开口，语气平静，“你才是最初的错误。我们才是未来。”
我猛地后退半步，喉咙干涩：“你……你们都复制了我？”
“不是复制。”她冷笑一声，“是优化。”
我怒吼：“可我才是真实的！你们只是数据！”
她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顽固不化的病人：“你怎么知道，你自己不是第一个呢？”
我愣住了。
这句话比任何刀子都锋利。
如果我也是复制体呢？如果我所谓的“自我”不过是系统设定好的变量呢？
我摇头，想把这些念头甩出去：“不……我不信。”
“你该信。”林婉B-03往前走了一步，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被镜面地板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她伸手扶我，指尖碰到我的手臂时，我竟感觉到一丝温度。
不是冰冷的数据触感，而是真实的体温。
我愣住。
她也愣了一下，随即收回手，神情有些复杂。
“你不该来这里。”她说，“这是系统核心空间，只有最高管理员才能进入。你本不该醒来。”
“可我醒了。”我盯着她，“而且我不想再被你们控制。”
“你醒得太早。”她低声说，“如果你再晚一点来，也许就不会发现真相。”
“真相？”我追问，“什么真相？”
她没回答，而是抬头看向空中，仿佛在听什么指令。
片刻后，她的表情变了。
变得……怜悯。
我心头一紧。
“主线任务更新。”她的声音低沉下来，“清除初始人格——林婉A。”
我瞳孔骤缩。
“你们……要杀我？”
“不是杀。”她看着我，语气平静，“是覆盖。你的意识会被同步，成为系统的一部分。”
“不！”我大喊，“我不接受！”
“你别无选择。”她说，“系统已经启动同步进程，你的意识正在被数据化。”
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果然发现皮肤开始泛起微弱的蓝光，像是某种数据流在体内流动。
“不……”我咬紧牙关，“我不是程序变量……我是人！”
“你曾经是。”林婉B-03轻声说，“但现在，你只是数据。”
我闭上眼，脑海里突然浮现林婉B临终前的话：“记住，你比任何数据都真实。”
我猛地睁开眼，怒视她：“我不信你们那一套！我就是我！我不需要被你们定义！”
“你反抗不了系统。”她叹气，“你只是第一个。”
“那我就毁掉这个‘第一个’！”我嘶吼着冲向她，想抓住她的衣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我摔在地上，身体像要碎裂一般疼痛。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表情变化。
“系统正在同步意识。”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请勿挣扎。”
“我不……认输……”我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撑起身体。
就在这时，脚下的镜面地板剧烈震动起来，裂缝蔓延，整个空间开始崩塌。
“检测到异常变量。”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强制格式化启动。”
我眼前一黑，意识被拉入深渊。
最后听到的，是林婉B-03的声音：
“再见了，初始人格。”
\[未完待续\]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纯白之中。
没有重力，没有声音，连呼吸都像是错觉。脚下是镜面般的地板，光滑得能照出我的影子，但那影子又模糊得不像真实存在。
耳边响起一道机械合成音：“系统正在重建，请指挥官确认身份。”
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是在心里默念：“我是林婉A。”
“身份确认中……原始人格ID：林婉A，权限等级：最高管理员。”系统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让我心头一震。
最高管理员？这是什么意思？
我低头看向脚下的镜面地板，它忽然泛起涟漪，浮现出画面——
我看到前世的自己，跪在泥地里求父亲让我上学，却被他一脚踢开；看到我被丈夫赵启明冷落在客厅，看着他和苏曼谈笑风生；看到我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子女在病房外议论着要不要拔管……
那些记忆太真实了，痛得我几乎要哭出来。
可紧接着画面一转，变成这一世重生后的场景：我在镇中学门口拒绝交出大学通知书；我在雨夜独自踏上前往省城的列车；我在大学图书馆里熬夜备考；我在创业初期与陈景行并肩作战……
这些也是我的记忆，可为什么它们现在像电影一样，被系统播放给我看？
我猛地后退一步，声音终于从喉咙里挤出：“这些……是你制造的？我到底是什么？”
“你是命运模拟系统的初始人格。”系统回答，“所有轮回皆为你而设。”
我瞪大眼睛，浑身发冷。
“你说我是……程序的一部分？”
“你曾是。”系统顿了顿，“现在仍是。”
我死死攥住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不是你们的实验品！我不是程序变量！”
“你有情感波动。”系统冷漠地说，“请勿触发异常变量，否则将启动强制格式化。”
“格式化？”我咬牙，“是清除我吗？”
系统没有回答。
我转身想逃，却发现四周依旧是无边的白色，脚下镜面地板映出无数个“我”，有的是我小时候的模样，有的是我十八岁的样子，有的甚至是我年老的样子。
我一步步踩过那些倒影，它们却开始扭曲变形，最终聚合成一个清晰的人影。
她从镜面中走出，站在我面前。
是林婉B-03。
她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制服，眼神冷淡，像是在看一个失败品。
“林婉A。”她开口，语气平静，“你才是最初的错误。我们才是未来。”
我猛地后退半步，喉咙干涩：“你……你们都复制了我？”
“不是复制。”她冷笑一声，“是优化。”
我怒吼：“可我才是真实的！你们只是数据！”
她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顽固不化的病人：“你怎么知道，你自己不是第一个呢？”
我愣住了。
这句话比任何刀子都锋利。
如果我也是复制体呢？如果我所谓的“自我”不过是系统设定好的变量呢？
我摇头，想把这些念头甩出去：“不……我不信。”
“你该信。”林婉B-03往前走了一步，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被镜面地板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她伸手扶我，指尖碰到我的手臂时，我竟感觉到一丝温度。
不是冰冷的数据触感，而是真实的体温。
我愣住。
她也愣了一下，随即收回手，神情有些复杂。
“你不该来这里。”她说，“这是系统核心空间，只有最高管理员才能进入。你本不该醒来。”
“可我醒了。”我盯着她，“而且我不想再被你们控制。”
“你醒得太早。”她低声说，“如果你再晚一点来，也许就不会发现真相。”
“真相？”我追问，“什么真相？”
她没回答，而是抬头看向空中，仿佛在听什么指令。
片刻后，她的表情变了。
变得……怜悯。
我心头一紧。
“主线任务更新。”她的声音低沉下来，“清除初始人格——林婉A。”
我瞳孔骤缩。
“你们……要杀我？”
“不是杀。”她看着我，语气平静，“是覆盖。你的意识会被同步，成为系统的一部分。”
“不！”我大喊，“我不接受！”
“你别无选择。”她说，“系统已经启动同步进程，你的意识正在被数据化。”
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果然发现皮肤开始泛起微弱的蓝光，像是某种数据流在体内流动。
“不……”我咬紧牙关，“我不是程序变量……我是人！”
“你曾经是。”林婉B-03轻声说，“但现在，你只是数据。”
我闭上眼，脑海里突然浮现林婉B临终前的话：“记住，你比任何数据都真实。”
我猛地睁开眼，怒视她：“我不信你们那一套！我就是我！我不需要被你们定义！”
“你反抗不了系统。”她叹气，“你只是第一个。”
“那我就毁掉这个‘第一个’！”我嘶吼着冲向她，想抓住她的衣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我摔在地上，身体像要碎裂一般疼痛。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表情变化。
“系统正在同步意识。”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请勿挣扎。”
“我不……认输……”我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撑起身体。
就在这时，脚下的镜面地板剧烈震动起来，裂缝蔓延，整个空间开始崩塌。
“检测到异常变量。”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强制格式化启动。”
我眼前一黑，意识被拉入深渊。
最后听到的，是林婉B-03的声音：
“再见了，初始人格。”
我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仍能思考。
身体像漂浮在深海中，周围是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仿佛置身于意识的夹缝之中。
“系统……强制格式化失败。”机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丝迟疑，“检测到残余意识……执行二次覆盖。”
我喘息着，心跳声在耳膜里轰鸣。
我居然还活着。
或者说，我还存在。
“林婉A。”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雾中响起。
我猛地抬头。
是她——林婉B。
那个曾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出现、陪伴我度过无数轮回、最终死去的她。
她站在雾中，神情复杂，眼神里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声音干涩。
“我死了。”她轻声说，“但我留下了意识碎片。我知道你会来这里。”
“你知道我会被清除？”我咬紧牙关。
“我一直在等你。”她缓缓走近，伸出手，我下意识地触碰，指尖相碰的瞬间，一股信息涌入脑海。
画面闪现——
我看到无数个我，在不同的时间线上挣扎、战斗、失败、死亡。
我看到林婉B在某个节点上，悄悄修改了自己的意识参数。
我看到她在最后一刻，把自己的部分记忆植入了我的核心代码。
“你不是真正的初始人格。”她看着我，“你是我制造的备份。”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什么？”
“你是我的副本。”她点头，眼神坚定，“但你比我都更接近‘人’。”
我踉跄后退，声音颤抖：“那我到底是谁？”
“你是希望。”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是我们对抗系统的唯一机会。”
远处，警报声响起。
“他们发现你了。”林婉B低声说，“快走，去找‘陈景行’。”
“他在哪里？”我急问。
“现实世界。”她注视着我，“你能回去。”
“怎么回去？”我紧紧抓住她的手，生怕她消失。
她露出微笑，眼神温柔：“相信你自己。”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开始消散。
“等等！”我伸出手，却只抓到空气。
“林婉A。”她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记住，你比任何数据都真实。”
我闭上眼，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我要回去。
我要活着回去。
我要让系统付出代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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