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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秋水紧握着阿浣的手腕,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身后,只留下萧易人独自立在那里,低声安慰着萧雪鱼。
经过长廊时,风朗便站在那里,他似乎目睹了刚才的全过程。
柳随风走近,说她们得罪了康劫生,就算去敬茶怕也求不来举荐信。
阿浣淡然一笑。
反正容貌已经暴露,虽说阿浣还没完全信任他,但柳随风被权力帮追杀改名为风朗这件事,她们已经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了。
·阿浣·“弟弟你也很厉害呢,秋水话都没说,锅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风朗闻言,索性像个孩子般耍无赖,故意做个干呕的表情。
萧秋水忍不住笑出了声,阿浣与风朗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萧秋水仿若察觉到了这份注视,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恢复了一副正经模样。
·萧秋水·“得罪他也不一定就失败,既然得罪了,就得罪个痛快。而且,风朗你要帮我。”
柳随风探究得看着他。
康劫生行在院内,忽然听到花树后提到自己的名字。
“你们要跟康劫生打赌?”风朗的音量抬高,就是故意说给不远处的康劫生听的。
康劫生神色一凛,悄悄凑过去,见花树后,萧秋水与风朗对话。
萧秋水点了点头,他得罪雪鱼姐,必须得让康劫生吃个大亏。所以,他想借风朗那块寒皓石做赌注。提到寒皓石时,他的音量更高了几分。
风朗拿出一块晶石,轻运内力,一道闪光亮起。康劫生目中一动很是渴望。
风朗哀嚎着,这石材天下难求,康出渔大侠的佩剑就是加入此物铸造,才能用出观日一剑的,他可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小块。
康劫生缺了这石材一直用不出他老子的招数,肯定很想要,他们要借这个赌注狠狠敲他一笔。
萧秋水答得理直气壮。
·柳随风·“既是赌,你怎么知道不是他赢呢?”
风朗冷眼打量起萧秋水。

萧秋水拿出骰子展示给阿浣看,这灌了水银的骰子,要几点就有几点,他必输无疑。阿浣露出了一个微笑眼中流光微动,注视着风朗。
康劫生面露冷笑。
萧秋水院内。
萧秋水已与康劫生坐在院中,四周围了不少家仆。桌上一个盒子里是那枚寒皓石,而萧秋水和康劫生面前各有一个骰钟。
康劫生目光盯着石头,略有贪婪,却笑道:“你跟我赌这寒皓石?”
萧秋水自信一笑,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康公子出不出得起相配的银子了。
康劫生自怀中摸出大盒黄金,三百两。
萧秋水摇摇头,不够!
萧秋水一指康劫生的扳指。
康劫生立马明白了他的用意,怒道:“你可知这是我家传之宝!一一是我康家少掌门的信物!”
萧秋水拍了拍盒子。
·萧秋水·“不然怎配得上这天下难寻的石材呢,不敢就算了。阿浣、风朗我们走。”
萧秋水作势要走。
康劫生却看看萧秋水,有意无意瞥一眼不远处的柳随风:“好!赌就赌。”
康劫生把扳指和银票一推,推在桌中,萧秋水一笑,回座,也把木盒推去桌中。
萧秋水告诉康劫生规则:“骰子比大小,一把定输赢。”
康劫生和萧秋水一起晃动面前骰钟,片刻后,二人落下。康劫生当先揭开,一共是十二点。
随后萧秋水也揭开,一样是十二点。
康劫生一顿,神情不再玩世不恭,语气随之变得严肃:“萧秋水你认不认天下赌局的规矩。”
认得吗?自然认得。
柳随风听到此处不易察觉地多看了一眼萧秋水。
康劫生一笑:“那就好办了,出老千罚十倍……而你的骰子里掺了水银!”
康劫生说罢一掌拍向萧秋水的骰钟,啪的一声,骰钟连着里面的骰子被拍碎,康劫生本得意的脸却愣住,急忙伸手拨弄碎片却一无所获。
·萧秋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出老千罚十倍?”
萧秋水看了一眼柳随风,柳随风拿起康劫生的骰子一捏。倒是这个骰子里流出了水银。
萧秋水得意拿起黄金和扳指。
·萧秋水·“出老千应该挑断手脚筋的,可惜我嫌脏。阿浣、风公子,我们分钱。”
康劫生咬牙转身:“你们两个何时把你的骰子换给了我!?刚才分明听到你们说…”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们两个联手做局耍我!”
·萧秋水·“肚子饿,散局。”
康劫生冷声讥讽:“你废这么大的功夫是为了萧雪鱼吧?莫非你早就暗通款曲!……难怪她死活不嫁,原来是跟你墙内开花!”
萧秋水轻轻拿起扳指,猛地摔碎在地。
康劫生:“我康家的少掌门令!”
阿浣察觉到萧秋水真的会动手,立马站至他身前,生气地盯着康劫生。
·阿浣·“心思龌龊之人,想什么都龌龊!雪鱼姐姐想嫁给谁是她的自由,即使终生不嫁,她也是萧家的捧在心尖上的女儿,凭什么容你诋毁她!”
·阿浣·“秋水与雪鱼姐姐是姐弟,他爱姐心切有什么错,却被你说成墙内开花。看来你的生,倒真是畜生的生啊。”
风朗看着阿浣说这些,目中微眯。
康劫生咬牙:“阿浣!我看你是找死!”
康劫生握拳打向阿浣,却忽然被萧秋水攫住了手腕,没有回击。
“慢着!”
转头去看竟是萧西楼走了过来,而他身后正是萧易人、康出渔。
康劫生急道:“爹,萧秋水毁了我的少掌门扳指!还有这个女人骂我!”
康出渔:“住口!我都看到了,你啊你,丢尽了我的脸!”
萧易人小声严厉。
·萧易人·“秋水,让你找他喝茶,怎在这搞起了赌局……”
萧西楼走近,一脸严肃。萧秋水抬头看着他有些惧怕。
萧西楼冷声道:“拿了人家多少银票,还回去!”
萧秋水低着头将银票递过去,却被康出渔推回。又转头给了康劫生,他这才接过去。
萧西楼转头怒视萧秋水:“还不给你康伯伯道歉!”
·萧秋水·“康伯伯,晚辈无礼,对不住了。”
阿浣突然眼神暗了。
·阿浣·“伯伯,晚辈刚才话语也有些重了,对不起。”
康出渔摆手笑道:“我还要多谢你才们才是,劫生平日里结交了不少损友,若能多几个像你们这般点醒他的赤诚之辈,那才是我乐意见到的。”
萧西楼转向余人,朗声道:“这件事已了,散了吧,午后,萧家人前往浩然堂,有要事。”
众人称是散去。萧西楼走近他,他略带恐惧。
萧西楼一抬手,萧秋水以为爹要揍他。却只是弹了下他脑门。萧秋水忙收回表情,惊愕,他还以为萧西楼要罚他呢。
萧西楼淡淡道:“接连闯祸的确该揍,不过,你和小姑娘护姐心切,这罚暂且记下!”
萧西楼转身离去,萧易人看了萧秋水一眼,叹口气,轻轻拍了拍他肩头也转身离去。
萧秋水意外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大声道:“是!”
·柳随风·“赌局你赢了,得罪也得罪了个彻底,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得到举荐?”
萧秋水与阿浣相视一笑。
·萧秋水·“我与阿浣做这局本就是给康伯伯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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