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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烨那句“一颗真心”和“哥哥”的惩罚,如同魔咒般在魏晓晓脑子里循环播放了一整夜。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除了铺天盖地的社死感和想逃跑的强烈欲|望外,竟然还有一丝……该死的心动?
“不行!魏晓晓你清醒一点!”她猛拍自己的脸颊,“那是摄政王!权倾朝野!心眼比蜂窝煤还多!跟他玩感情游戏,你怕不是要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你的目标是躺平养老!是安全第一!自由至上!”
一想到将来可能要被困在深宅大院,天天跟一堆女人勾心斗角(虽然凌烨现在好像没别人?但以后呢?),她一个无权无势,怎么斗得过。她一个现代人即使结婚只能一世一双人。结啥婚,男人只是阻碍她躺平养老的绊脚石。万一哪一天做错事说错话,权势滔天的摄镇王捏死她跟捏死蚂蚁一样,不敢想象啊……
这完全违背了她穿越来的终极理想——混吃等死,无忧无虑!
“必须让他放我走!”魏晓晓握紧小拳头,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为了养老!拼了!”
她分析了一下现状:硬刚不行,逃跑失败,装可怜估计也没用。那只剩下一条路——让凌烨主动对她失去兴趣,觉得她无趣、麻烦、甚至厌恶,从而心甘情愿放她走!
计划通!魏晓晓觉得自己找到了方向。
策略一:变身无聊话痨 凌烨再来找她“用膳”或“鉴赏”时,魏晓晓不再躲闪,反而主动迎上去,然后开始疯狂输出: “王爷您看这个土壤湿度啊,它必须保持在百分之六十到七十之间,多了烂根,少了干旱,这个判断就需要经验了,我跟您说啊巴拉巴拉……” 从土壤湿度讲到肥料配比,从种子萌芽讲到开花结果,事无巨细,滔滔不绝,还辅以各种数据和专业术语(半真半假瞎编的)。 凌烨一开始还颇有兴致地听着,后来眼神逐渐放空,端茶的动作越来越频繁。 魏晓晓内心窃喜:哼,受不了了吧?快觉得我是个无聊的农妇吧! 结果:凌烨在她喝了三杯水暂停的间隙,淡淡开口:“说得不错。明日我让户部管农事的官员来听听,你给他们也讲讲。” 魏晓晓:“……”卒。策略一,失败。
策略二:展现“败家”特质 魏晓晓开始“挥霍无度”。 今天说要买南海的珍珠磨粉养地,明天要看上北疆的宝玉做肥料,后天甚至异想天开要用金丝楠木做个超豪华鸡窝! 她等着凌烨斥责她荒唐败家。 结果:凌烨眼皮都没抬一下,对周嬷嬷吩咐:“按她说的办。珍珠要东珠,成色好的。宝玉挑暖玉。金丝楠木库房里还有几根,拿去给她做鸡窝。” 看着抬进来的东珠宝玉和金丝楠木料,魏晓晓抱着她的灵泉肥鸡,瑟瑟发抖。策略二,失败。
策略三:制造“麻烦精”人设 魏晓晓决定碰瓷。 故意在凌烨经过时“不小心”把茶水泼在他昂贵的朝服上;“不小心”把他书房的重要公文“当废纸”垫了花盆;“不小心”在他练剑时“误入”场地,差点被剑气所伤(其实她算准了凌烨肯定能及时收手)。 她等着凌烨发火,觉得她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麻烦精。 结果:朝服泼了,凌烨直接脱下扔了:“旧了,正好换新的。” 公文垫花盆,凌烨看了一眼:“无妨,副本已归档。” 练剑误入,凌烨收剑后,第一反应是拉住她手腕仔细检查有无受伤,然后眉头微蹙:“日后想观剑,说一声便是,站远些,莫要伤着。” 语气里没有丝毫不耐,反而……有点无奈和纵容? 魏晓晓看着被他握住的手腕,心跳再次不争气地加速。她深呼吸几下,抚平加速的心跳。策略三,失败。
策略四:终极杀招——给他“纳妾”! 魏晓晓绞尽脑汁,想起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凌烨位高权重,却似乎后院空虚?说不定他就好这口呢?如果自己主动给他张罗美女,显得“贤惠大度”的同时,也能让他沉迷温柔乡,没空管自己? 她立刻行动起来,凭借看电视剧的经验,找来几位环肥燕瘦、据说才艺双全的美人(其实是让春桃偷偷去人市打听的),然后某天凌烨过来时,她摆出最“端庄贤淑”的笑容: “王爷日理万机,身边也没个知冷热的人伺候。我看这几位妹妹甚好,温柔体贴,不如……”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 凌烨脸上的那点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冷得像是结了冰。他目光扫过那几位吓得瑟瑟发抖的美人,最后定格在魏晓晓强装笑意的脸上。 “魏、晓、晓。”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危险,“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一步步走近,强大的压迫感让魏晓晓腿肚子发软,下意识想后退。 “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操心?”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魏晓晓被他眼中的寒意吓到了,但想到自由就在前方,她硬着头皮,小声道:“对~对不起……” 凌烨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更令人心悸。 “好,很好。”他松开手,对身后吩咐,“周嬷嬷,把这些‘妹妹’请出去,从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 然后,他再次看向魏晓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既然你如此‘闲’得慌,还有空琢磨这些。从明日起,搬回王府主院住。本王亲自‘看管’。” 魏晓晓如遭雷击:“!!!”主院?!那不是离他更近了?! “王爷!我错了!我不该瞎操心!我收回!我立刻把她们赶走!”她慌忙补救。 凌烨却不再看她,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晚了。” 魏晓晓看着他的背影,彻底傻眼。 杀招祭出,非但没成功,反而把自己坑进了更大的牢笼! 她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苍天啊!大地啊!我只是想躺平养老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啊!” 这个男人,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她所有招式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反而被他借力打力,圈得更紧! 难道她这躺平的养老生活,就真的要彻底葬送在这位腹黑王爷的手里了吗? 魏晓晓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以及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对搬去主院的诡异期待?)。 不!不能放弃! 为了养老! 她一定还能想到办法! (魏晓晓的逃跑大作战,进入地狱难度副本!)
被“请”进摄政王府主院的魏晓晓,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放进玻璃罐里的蛐蛐,360度无死角地被围观(监视)着。
主院的奢华程度超乎想象,下人更多,规矩更严,最重要的是——凌烨的书房、寝殿都在这个巨大的院落群里,意味着她碰到大佬的概率呈指数级上升!
魏晓晓的养老灵魂在颤抖,但她的斗志(被迫)熊熊燃烧!
“既然逃不掉,那我就宅穿地心!只要我够宅,够无聊,存在感降到零,他总有一天会忘了我这号人!”魏晓晓制定了新的战略方针——终极宅女模式!
行动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严格将自己活动的范围划定在分给她的小院里,绝不踏出月亮门一步!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觉、吃饭、发呆、用灵泉水浇浇院里那几盆可怜的花草。 凌烨派人来请她去用膳?——“头疼!” 请她去书房看新寻来的孤本农书?——“肚子疼!” 请她去花园散步?——“脚疼!” 总之,全身零件轮流疼一遍。 结果:第三次“肚子疼”拒绝后,凌烨亲自来了,身后还跟着太医院院正。 院正颤巍巍地给她请脉,然后在凌烨“温和”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表示:“姑娘……脉象洪大有力,似、似是无恙啊……” 凌烨挑眉看她:“哦?又好了?” 魏晓晓:“……”卒。行动一,失败。
行动二:不修边幅,自毁形象 魏晓晓决定抛弃形象管理。天天穿着最素净、最不起眼的旧衣服,头发随便一挽,甚至故意在嘴角沾颗饭粒,力求打造“邋遢村妇”造型。 她以为这样总能辣到王爷的眼睛了吧? 结果:凌烨看着她“刻意”的装扮,只是淡淡对周嬷嬷说:“库里那匹天水碧的云锦,拿出来给魏姑娘做几身新衣。她这年纪,穿鲜亮些好看。” 至于饭粒?他居然伸手,用指尖轻轻帮她揩去了!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魏晓晓石化当场,脸腾地红了。行动二,失败。
行动三:沉迷“低级”趣味 魏晓晓让春桃找来一堆话本子(才子佳人、狐仙鬼怪那种),整天窝在房里看得昏天暗地,时而傻笑时而抹泪,还故意把瓜子皮嗑得到处都是。 她心想:这下总该觉得我庸俗不堪了吧? 结果:凌烨过来时,看到她扔得到处都是的话本,随手捡起一本翻了翻,点评:“文笔粗劣,逻辑不通。王府藏书楼三层有前朝大家的手稿孤本,比这个有意思得多,想看让周嬷嬷带你去取。” 魏晓晓:“……”大佬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行动三,失败。
屡战屡败,魏晓晓都快没招了。这个凌烨,好像自带滤镜!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自动美化了吗?!
就在她黔驴技穷,考虑是不是要真的开始研究怎么挖一条从主院直通城外的地道时,转机(或者说,更大的坑)出现了。
太后娘娘举办赏花宴,邀请了京中众多贵女和勋戚家眷。不知怎么想的,帖子也送到了魏晓晓这里。
魏晓晓眼睛一亮!机会啊!
这种场合,绝对是让凌烨看清她“难登大雅之堂”的最佳舞台!只要她在宴会上出点洋相,让凌烨觉得带出去丢人,说不定就能把他那点莫名其妙的“兴趣”彻底打消!
“我要去!”魏晓晓主动跑去书房找凌烨,眼睛亮晶晶地表示,“太后娘娘的赏花宴,我一定不给王爷丢脸!”(才怪!)
凌烨看着她突然变得积极的样子,哪能猜不到她的小九九。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哦?你想去?”
“想!”魏晓晓用力点头。
“好。”凌烨答应得很爽快,“本王带你去。”
赏花宴那日,凌烨亲自来接她。
看到盛装打扮后的魏晓晓时,凌烨眼底明显掠过一丝惊艳。平日里她不施粉黛已是清丽脱俗,稍作打扮,更是明艳不可方物,只是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全是“我要搞事”的兴奋光芒。
凌烨在心中暗笑,面上却只是淡淡夸了句:“不错。”
马车一路到了宫苑。
赏花宴上,果然是姹紫嫣红,环佩叮当。贵女们个个仪态万方,言谈举止优雅得体。
魏晓晓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她的美貌和陌生面孔引起了窃窃私语,而陪在她身边、气场强大的摄政王,更是让所有人心生惊疑。
魏晓晓牢记“出丑”目标,开始了她的表演:
才艺展示环节? 别人弹琴画画吟诗作对,她站起来表示要表演个“绝活”——用水果雕刻小动物!结果“不小心”把苹果雕烂了,汁水还溅到了旁边一位小姐的裙子上。现场一度十分尴尬。 凌烨反应:对那位小姐淡淡道:“裙子本王赔你十条。”然后转头对魏晓晓,“手没伤着吧?下次想玩,让下人给你备好工具,不必亲自动手。”语气甚至有点纵容?
品茶环节? 别人细品慢酌,讨论茶汤色泽香气,她一口闷了,然后大声说:“解渴!就是有点苦,不如我庄子上的甜瓜汁好喝!” 众人侧目。 凌烨反应:示意宫人:“给她换蜜水。”然后对她解释,“宫内贡茶性寒,你少喝些。”仿佛她刚才只是说了句大实话。
赏花环节? 别人赞牡丹华贵,兰花清幽,她指着角落里一株没人注意的、长势极好的狗尾巴草(?为什么宫里有这个?),大声说:“这个好!生命力旺盛!还能喂鸡!” 全场静默。 凌烨反应:居然点头附和:“嗯,确实。务实。”然后真的吩咐宫人,“把那片狗尾巴草……妥善移栽,送去魏姑娘庄子。”
魏晓晓:“……”我服了!大哥你是杠精转世吗?我干啥你都能圆回来?!还能不能愉快地出丑了!
一整场宴会下来,魏晓晓使劲浑身解数作妖,非但没让凌烨觉得丢人,反而因为他一次次“护短”和“解读”,坐实了她“备受摄政王宠爱且特立独行”的名声!
宴会散场,马车上。
魏晓晓累瘫了,主要是心累。她生无可恋地靠在车厢上,感觉自己的养老梦离自己越来越远。
凌烨看着她蔫头耷脑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可爱。他递过去一杯温水:“玩够了?”
魏晓晓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王爷,我今天做了那么多丢你面子的事,你能生气不?”
“丢面子?”凌烨挑眉,忽然凑近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本王倒觉得,你今天活泼可爱,比那些木头美人有趣多了。我生什么气!你不要想那么多。”
魏晓晓的心跳又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至于那些规矩体面……”凌烨靠回座位,语气淡然却带着无比的狂妄,“在本王这里,你就是规矩。你什么样,体面就是什么样。”
魏晓晓彻底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
这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之前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算计,在这个男人绝对的实力和心思面前,是多么的可笑和无力。
他根本不是看不懂她的把戏,他是在纵容她,甚至……乐在其中?
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努力扑腾却始终逃不出他掌心的小宠物,带着欣赏、玩味和势在必得的占有。
魏晓晓突然泄气了。
她好像……真的逃不掉了。
看着窗外流逝的街景,又看看身边气定神闲、仿佛掌控一切的凌烨,一个荒谬的念头突然闯入魏晓晓的脑海:
也许……抱紧这条金大腿,被他圈养起来,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少,吃穿不愁,安全无忧,还能作天作地有人兜底?
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躺平养老?
魏晓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动摇)。
凌烨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这只小野猫,似乎……终于开始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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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晓晓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无论她躲到哪个犄角旮旯,用不了多久,总会有一些“巧合”出现:比如她刚觉得某个山村与世无绝适合隐居,第二天就有“官差”来村里宣传什么“新政”,眼神却总往她的小院瞟;她刚包下一艘小渔船想体验几天水上生活,隔壁就恰好停了一艘看起来像画舫实则吃水很深、明显藏着人的“商船”。
凌烨的人就像影子一样,无处不在,却又并不真正上前抓她,只是用一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提醒着她——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掌心。
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让魏晓晓的养老心情荡然无存。她甚至开始怀念起在王府别院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虽然有点憋屈)的日子了。
“不行!不能屈服!”魏晓晓啃着硬邦邦的干粮,给自己打气,“这是自由的代价!坚持就是胜利!”
她决定往更深的山里跑,去那种真正人迹罕至的地方。她就不信,凌烨的势力能覆盖到每一个原始森林!
凭着灵泉水的加持(强身健体、轻微伤势快速恢复、甚至对毒虫有点驱散效果),魏晓晓还真就在一片连绵的大山里躲了相对较长的一段时间。
她在山谷里找了个废弃的猎人小屋,稍微收拾了一下,每天采点野果,打点小猎物(主要靠陷阱和灵泉水诱惑),日子过得虽然清苦,但胜在安心。
她甚至开始幻想,也许凌烨终于放弃找她了?或者以为她死在外面了?
然而,她低估了摄政王殿下的耐心和手段。
她躲进深山老林,确实极大增加了搜寻难度。但凌烨派出的不仅是明卫暗卫,还有擅长追踪的猎户、熟悉地形的药农,甚至动用了军中驯养的猎犬(虽然每次靠近魏晓晓附近都会莫名失去她的气味方向,但这反而更确定了大致区域)。
更重要的是,凌烨本人,在处理完朝中紧急事务后,竟然亲自来了。
他无法容忍他的小逃妃在外面“野”这么久。
这一日,魏晓晓在小溪边处理刚抓到的一条鱼,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晚上可以喝鱼汤了。
突然,她听到林子里传来不寻常的动静,不是野兽,更像是很多人行走和金属轻微碰撞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暗道不好!扔下鱼就想跑!
可是已经晚了。
只见四周的林木间,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将她所有可能的去路都封锁了。
他们并没有逼近,只是如同沉默的磐石般站在那里,带来的压迫感却比千军万马更甚。
紧接着,一个她熟悉到骨子里、又怕到骨子里的身影,缓步从林中走出。
凌烨依旧是一身墨色劲装,外罩同色披风,风尘仆仆,却丝毫不见狼狈,反而更添了几分野性和锐利。他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牢牢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终于找到她的如释重负,有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安心,更有被她一再逃离点燃的怒意和势在必得的偏执。
魏晓晓吓得手里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差点跌进小溪里。
凌烨身形一动,瞬间掠过几步距离,伸手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离水边。
两人身体贴近,魏晓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冷香混合着风尘的气息。
“玩够了吗?”凌烨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浓浓的压迫感,“本王的……逃妃。”
魏晓晓心脏狂跳,挣扎着想推开他:“放开我!谁是你的逃妃!我只是想自由自在地生活!”
“自由?”凌烨的手臂如同铁箍,纹丝不动,他嗤笑一声,环视四周这荒僻的山野,“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餐风饮露,担惊受怕?若今日来的不是本王,是野兽,或者真正的歹人,你待如何?”
魏晓晓语塞,但仍强自嘴硬:“我、我有办法自保!”
“用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用你那些……特殊的小手段?”凌烨意有所指地看着她(他显然早就察觉了她的灵泉有些异常,只是未曾点破)。
魏晓晓心里一虚,不敢看他。
凌烨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晓晓,别闹了。跟本王回去。”
“我不回去!”魏晓晓猛地抬头,眼圈有些发红,“回去做什么?被你关在笼子里吗?我知道我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王爷就当从来没遇到过我不行吗?我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完这辈子!”
凌烨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倔强的眼神,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她彻底否定的刺痛和愤怒。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道:“魏晓晓,你听清楚了。本王从未觉得你配不上。是本王的错,是本王之前太过纵容,才让你一再生出逃离的念头。”
“你以为本王给你的只是牢笼?那本王就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牢笼!”
他猛地低头,攫取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带着惩罚意味、却又充满了无尽思念和占有欲的吻,霸道强势,不容拒绝,瞬间夺走了魏晓晓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她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炽热的气息和唇瓣上传来的滚烫温度。
挣扎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直到她快要窒息,凌烨才缓缓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也有些急促。
“现在明白了吗?”他嗓音低哑得可怕,“这才是牢笼。你魏晓晓,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只能是本王的。你逃到天涯海角,本王也会把你抓回来。”
魏晓晓瘫软在他怀里,脸颊绯红,嘴唇微肿,眼神迷离,还处在巨大的冲击中无法回神。
凌烨打横将她抱起,对周围如同隐形人般的下属下令:“回府。”
“是!”众人齐声应道,迅速消失在林中,仿佛从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