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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祝昭懿写剧本，就像明知是玻璃渣，却还期待着她能掺点糖。结果她总能给你炒出一盘晶莹剔透、锋利无比的玻璃碴拌饭，还问你香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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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踩着七厘米的高跟，走得虎虎生风，仿佛不是去开会，而是去打仗。祝昭懿跟在她身后，抱着平板电脑，脚步虚浮，像个被押赴刑场的囚徒。
.“给我打起精神来。”
林姐回头瞪她。
.“丁程鑫可是点名要见你，这是多大的面子。别一副“我又要写BE了”的死人脸。”
祝昭懿.“林姐，我在调整面部肌肉，尝试做出阳光积极的表情。”
祝昭懿努力扯动嘴角，效果却像面部神经抽搐。
林姐翻了个白眼。
.“算了，你还是保持面瘫吧，至少看起来高深莫测。”
会议地点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咖啡馆包间。推开门，祝昭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两个男人。
丁程鑫比她想象中更年轻，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头发随意抓了抓，却自带一种锐利的艺术家气场。他正低头看着手机，眉头微蹙，似乎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情。
而坐在他旁边的男人……
祝昭懿呼吸下意识地一滞。
严浩翔。
他穿着宽松的灰色针织衫和黑色长裤，打扮得很休闲，但那份经过岁月和镜头打磨过的明星气场却无法掩盖。
他没有看手机，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侧脸线条清晰流畅，眼神沉静，似乎在放空，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比屏幕上看起来更立体，也更难以捉摸。
.“丁导，严老师，久等了！”
林姐立刻换上职业笑容，热情地打招呼。
丁程鑫抬起头，露出一个略显疲惫但还算客气的笑容。
丁程鑫.“林经纪，祝编剧，请坐。”
严浩翔也收回目光，转向她们，微微颔首，笑容礼貌而疏离。
严浩翔.“你们好。”
他的声音比荧幕里听到的更低沉一些，带着点轻微的磁性。
祝昭懿推了推眼镜，试图用镜片阻挡对方过于出色的容貌带来的轻微压迫感，小声回了句。
祝昭懿.“丁导好，严老师好。”
四人落座。简单的寒暄和咖啡订单过后，切入正题。
丁程鑫.“张岚老师的本子，我看过了。”
丁程鑫开门见山，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丁程鑫.“商业性很强，但不是我要的《浮生》。”
丁程鑫顿了顿，看向祝昭懿。
丁程鑫.“你的《玉碎宫倾》我看了。前面几十集，节奏、人物、情感张力，都很出色。尤其是对命运无常和人性挣扎的刻画，我很感兴趣。”
祝昭懿眼睛微微亮了一下，能被丁程鑫这样的导演认可专业能力，对她来说是极大的鼓励。
丁程鑫.“但是。”
丁程鑫话锋一转，表情有些难以形容。
丁程鑫.“那个结局……祝编剧，你是对“大团圆”这三个字过敏吗？”
林姐在桌下狠狠掐了祝昭懿大腿一把，示意她好好说话。
祝昭懿吃痛，面上却维持着镇定。
祝昭懿.“丁导，我认为结局服务于主题和人物。《玉碎宫倾》的主题是王朝倾覆下的个人命运，在那个背景下，个体的圆满是一种奢望。死亡是他们命运的必然归宿，也是悲剧美学的核心体现。”
严浩翔原本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祝昭懿，眼神里带着一丝新奇和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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