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当晚，虞怜选了一条墨绿色丝绒长裙。领口是恰到好处的V型，露出精致的锁骨，裙摆长及脚踝，走动时能看到纤细的脚踝和银色的高跟鞋。她没戴过多首饰，只在耳垂上挂了一对珍珠耳钉，衬得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愈发温婉。
她到的时候，沈聿正被一群合作方围着寒暄。苏清然则穿着一身粉色礼服，站在角落，显得有些局促——显然，她不太适应这种场合。
虞怜没有立刻去找沈聿，而是先走到苏清然身边，递给她一杯香槟：“别紧张，就当是朋友聚会。”她凑近苏清然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沈总不喜欢太拘谨的人，放松点。”
苏清然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抿了口香槟，脸色果然缓和了些。
过了一会儿，沈聿摆脱了人群，朝这边走来。苏清然立刻挺直了背，脸上露出紧张又期待的表情。
“沈总。”虞怜先打招呼，笑容自然大方，“刚才王总还在夸您新签的那个项目，说眼光独到呢。”
沈聿挑眉：“你听到了？”
“嗯，刚好去拿甜点，路过听到几句。”虞怜笑了笑，“不过王总说得没错，那个项目的市场潜力确实大，我们市场部都在摩拳擦掌呢。”
她的话既捧了沈聿，又巧妙地提到了工作，显得不卑不亢。沈聿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墨绿色衬得她皮肤雪白，耳垂上的珍珠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像两滴欲落未落的泪。
“方案是你们市场部做的前期调研？”他问。
“是我带队做的。”虞怜点头，“前后跑了六个城市，收集了三千多份样本，数据应该还算可靠。”她没有邀功，只是陈述事实，但语气里的从容自信，却比任何炫耀都更有说服力。
苏清然插不上话，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手里的香槟杯被捏得发白。她忽然觉得，自己和沈聿、和虞怜之间，好像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
晚宴进行到一半，主持人邀请沈聿上台致辞。他走上台，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虞怜身上。
“……感谢各位的支持。另外，要特别感谢市场部的虞怜，”他顿了顿，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这次的项目调研做得很出色，为公司节省了至少三百万的成本。”
全场响起掌声。虞怜站在台下，微微欠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感激。她知道，沈聿这是在给她抬咖——在这种场合点名表扬，等于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看重的人。
苏清然的脸色彻底白了。她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沈聿，又看看台下从容得体的虞怜，心里第一次生出了嫉妒。
致辞结束后，沈聿走下台，径直走到虞怜面前：“去露台透透气？”
虞怜点头：“好。”
露台上晚风微凉，吹起虞怜的几缕碎发。她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刚才谢谢你。”沈聿站在她身边，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谢我什么？”虞怜转头看他，眼睛里带着笑意，“谢您在那么多人面前夸我？那我该谢谢您才对，给我涨了不少面子。”
沈聿被她逗笑了。他很少笑，此刻嘴角扬起的弧度，让那张总是紧绷的脸柔和了许多：“你倒是不谦虚。”
“有实力为什么要谦虚？”虞怜挑眉，语气带着点小得意，却不招人讨厌，“不过说真的，那个项目能成，也多亏了您拍板果断。换做别的老板，说不定就犹豫了。”
她总能把话说得恰到好处，既抬高了对方，又不失自己的立场。沈聿看着她，忽然觉得，和她聊天很舒服——不用猜，不用防，她像一杯温水，润物无声。
“苏清然那边……”沈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清然很有才华，就是太紧张了。”虞怜接过话头，语气真诚，“她刚来公司，对很多事情都不熟悉，慢慢就好了。您多担待点。”
她没有趁机贬低苏清然，反而帮她说话。沈聿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你倒是大度。”他说。
“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虞怜笑了笑，忽然打了个喷嚏。
沈聿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味，瞬间包裹住了她。
“晚上凉。”他说。
虞怜没有拒绝，拢了拢外套，抬头对他笑了笑：“谢谢沈总。您这样，不怕别人误会吗？”
“误会什么？”沈聿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深邃，“误会我对你有意思？”
虞怜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她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耳尖却悄悄红了。
这个反应恰到好处——既没否认，也没迎合，带着点少女的羞涩，又透着点成年人的分寸。
沈聿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喉结微动。他忽然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他移开目光，声音有些沙哑。
回到家，虞怜脱掉沈聿的外套，放在鼻尖闻了闻。雪松味里，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那是属于沈聿的味道。
系统面板上，沈聿的爱欲值已经跳到了35%。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眼角的弧度、唇色的深浅、腰线的弧度……每一处都经过精心计算。她不是在谈恋爱，而是在做一场精密的手术——用最温柔的刀，剖开沈聿的心，把属于苏清然的位置，换成自己的名字。
而现在，手术才刚刚进入关键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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