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很快来了。林晚卿不小心撞到了端着果汁的侍者，橙黄色的液体溅了顾晏辞一身。
“哎呀！对不起，晏辞哥！”林晚卿吓得脸都白了。
“无妨。”顾晏辞皱了皱眉，脱下沾了污渍的军装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
侍者吓得魂都没了，结结巴巴地道歉。周围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虞怜适时地走上前，从手包里拿出一方干净的真丝手帕，递到顾晏辞面前，声音轻柔：“少帅，先用这个擦擦吧。”
顾晏辞低头，看到一方绣着兰草的手帕，再抬头，撞进一双清澈的眼眸里。眼前的女子穿着月白色旗袍，站在混乱的人群中，身姿纤弱却不卑不亢，眼神里没有惊艳，没有畏惧，只有恰到好处的关切。
他接过手帕，指尖无意中碰到她的手指，温凉柔软。
“多谢。”他淡淡开口，声音低沉有力。
“举手之劳。”虞怜微微一笑，梨涡浅浅，“少帅不妨去休息室清理一下，免得着凉。”
顾晏辞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朝休息室走去。
林晚卿看着虞怜，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但更多的是慌乱——她还在为弄脏顾晏辞的外套而自责，没心思多想别的。
虞怜回到角落，继续做她的“背景板”。她知道，顾晏辞已经记住了她这张脸，这就够了。
过了一会儿，顾晏辞从休息室出来，换了件黑色西装。他径直朝虞怜走来，身边的林晚卿脸色有些难看。
“还未请教小姐芳名。”顾晏辞站在她面前，目光锐利，像是在审视。
“家父姓虞，小字怜。”她屈膝行礼，语气从容，“刚从法国回来，投奔表亲暂住沪市。”
“虞怜。”顾晏辞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目光落在她旗袍领口的盘扣上，“法国？学什么的？”
“美术。”虞怜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也学了些西方礼仪。”
这话既解释了她为何举止得体，又暗示了自己的“不同”——和林晚卿的传统闺秀不同，她有留洋背景，懂他可能接触到的西方世界。
顾晏辞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颔首：“失陪。”
他转身回到林晚卿身边，林晚卿立刻挽住他的胳膊，低声说了些什么。顾晏辞偶尔点头，目光却又一次越过人群，落在了虞怜身上。
虞怜端着香槟，对他遥遥一笑，然后转身，和一位夫人攀谈起来。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举手投足间，既有东方女子的温婉，又有留洋归来的洒脱。
顾晏辞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手帕，兰草的香气若有似无地萦绕着。他忽然觉得，这个叫虞怜的女子，像一幅需要细细品味的水墨画，初看平淡，再看却韵味无穷。
系统面板上，顾晏辞的爱欲值跳动了一下，从0变成了3%。
虞怜知道，在这个新旧交替、人心浮动的年代，想要攻略顾晏辞这样的军阀少帅，光靠美貌远远不够。她需要展现出更多的价值——既能融入他的世界，又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而她的第一步，就是让他意识到，她和林晚卿，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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