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看着低头为自己包扎的虞怜，看着她额上的薄汗和专注的神情，忽然明白，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总是安静跟在他身后的弟子，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他曾以为自己会永远是那座万年不化的冰山，却没想到，会被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一点点融化，甚至愿意为她打破自己坚守的原则。
或许，从在剑峰她被石子绊倒，他下意识出手的那一刻；或许，从他决定教她清心剑法的那一刻；又或许，从他默许她留在主峰的那一刻……心，就已经动了。
葬灵渊的魔气随着聚灵珠的碎裂渐渐散去，剩下的魔族残党被随后赶来的昆仑墟长老们肃清。墨渊伤势不轻，虞怜和灵汐一左一右扶着他，慢慢往回走。
归途比来时平静了许多，夕阳的余晖透过林间缝隙洒下，落在三人身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温暖。
“没想到，最后竟是你破了聚灵珠。”灵汐看着虞怜，语气里带着真心的佩服，“以前是我太小气了。”
虞怜笑了笑：“师姐也帮了大忙，若不是你掩护，我根本没机会出手。”
灵汐摇摇头，看了一眼墨渊，忽然道：“尊主心里，大概是有你的。”
虞怜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看向墨渊，却见他闭着眼睛，似乎在调息，只是耳根微微泛红。
她低下头，嘴角忍不住上扬。
回到主峰，墨渊立刻被送去疗伤，虞怜和灵汐守在外面。
“我要回青丘一趟了。”灵汐忽然说，“青丘传来消息，父王身体不适，我得回去看看。”
虞怜有些意外：“这么快？”
“嗯。”灵汐点头，“这次来昆仑墟，看清了很多事。尊主的心意不在我这里，强求也没用。”她顿了顿，看着虞怜，“你好好照顾他，他……其实没看上去那么冷。”
“我会的。”虞怜认真点头。
灵汐笑了笑，转身离开，红衣背影消失在山路尽头，没有丝毫留恋。
虞怜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些感慨。或许，放手也是一种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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