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聚餐定在医院附近的私房菜馆，包厢里的圆桌坐得满满当当。虞怜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刚坐下，温若曦就端着茶杯走过来，笑着拍她的肩：“上次手术你可真敢说，陆主任没骂你吧？”
虞怜接过茶杯，指尖碰了碰温热的杯壁，面上露出“有点后怕”的笑：“还好陆主任宽宏大量，要是换了别的主任，我估计得写检讨了。”这话既捧了陆承砚，又没抢温若曦“前辈”的风头——她算准了温若曦在意“陆主任信任”的心态，故意放低姿态。
正说着，包厢门开了，陆承砚走了进来。他没穿白大褂，换了件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清晰的腕骨，比平时多了几分松弛感。所有人都下意识安静了些，他目光扫过圆桌，最终落在虞怜身边的空位上，径直走了过去。
“这里没人吧？”他问，声音比在医院时低了些。
虞怜心里一动，面上却立刻起身，往旁边挪了挪：“没人，陆主任您坐。”她刻意保持着半臂的距离，连衣袖都没碰到——在温若曦和其他同事面前，“规矩”比“亲近”更重要。
陆承砚坐下后，服务员开始上菜。席间，有人起哄让陆承砚讲讲“最难的一台手术”，他喝了口茶，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专业的笃定。虞怜没像其他人那样凑着听，只是低头慢慢吃着菜，偶尔抬眸看他一眼，目光里带着“认真听讲”的专注，却在他视线扫过来时，立刻低头——这是她算好的“欲擒故纵”，既让他注意到自己，又不显得刻意。
“系统提示：目标陆承砚，好感度+2，爱欲值2%。”
聚餐结束时，外面下起了小雨。同事们三三两两结伴走了，温若曦临走前拉着虞怜说：“我住东边，顺路的话送你？”
虞怜刚要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陆承砚的声音：“我住西边，刚好绕路，送你吧。”
她转头，看到陆承砚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雨伞，站在路灯下，雨丝落在他的衬衫领口。虞怜心里立刻算出利弊：拒绝会显得生分，答应则能创造独处机会。她对着温若曦笑了笑：“谢谢若曦姐，还是麻烦陆主任吧，省得你绕路。”
坐上副驾，虞怜系好安全带，刻意将身体靠向车门，保持距离。陆承砚发动车子，雨刮器来回摆动，模糊了窗外的灯光。“今天在饭桌上，你好像不太爱说话？”他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前方的路况上。
虞怜转头看他，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腼腆”笑：“在您面前，我哪敢班门弄斧啊，认真听您讲就够了。”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精准切入他在意的话题，“对了陆主任，您刚才说的那台脑干肿瘤手术，我有点没明白——当时您是怎么判断肿瘤和神经的粘连程度的？”
这个问题像戳中了他的兴趣点，陆承砚的语速明显变快，侧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专业的光芒：“主要看增强MRI的强化程度，还有术中电生理监测的波形……”他讲得细致，虞怜听得专注，偶尔点头或追问，眼神里的“崇拜”恰到好处——这全是她昨晚对着手术视频练了半小时的“请教表情”，没有半分真心，却精准踩中他“享受被认可”的心理。
车子停在虞怜住的小区门口时，雨已经小了。她解开安全带，转头对着陆承砚笑：“谢谢陆主任，今天又麻烦您，还教了我这么多。”
陆承砚看着她，路灯的光落在她左耳后的小痣上，语气比刚才更柔了些：“明天早会，把你的疑问写成纸条给我，我再详细讲。”
“好！”虞怜应着，推开车门，又回头补充，“陆主任您慢点开，路上小心。”
关上车门，看着车子汇入车流，虞怜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她抬手摸了摸左耳后，心里对着系统面板冷笑：好感度17，爱欲值还是2%——看来“专业请教”只能刷好感，要撬动爱欲值，还得换更“私人”的戏码。
她转身走进小区，脚步轻快，没有丝毫留恋——这不过是她攻略路上的一场戏，演完了，就该琢磨下一场的脚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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