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后第二天一早,虞怜刚到护士站换好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一下——是陆承砚发来的消息:“晚上七点,医院对面的‘拾光餐厅’,庆祝手术成功,别迟到。”
没有多余的客套,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虞怜看着屏幕,指尖在对话框上顿了两秒,回了个“好”字——她清楚,这是陆承砚要主动推进关系的信号,也是爱欲值冲满100%的关键契机。
白天的科室里,温若曦没来上班——听护士说,她递交了调岗申请,要去急诊外科,理由是“想多锻炼”,但谁都看得出,她是在刻意避开陆承砚和虞怜。虞怜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低头翻了翻病历,心里毫无波澜:原女主的退场,不过是她攻略完成的“背景板”。
傍晚六点五十,虞怜准时出现在“拾光餐厅”门口。陆承砚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比穿白大褂时多了几分温和。看到她进来,他立刻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来了,坐。”
桌上已经摆好了两杯柠檬水,杯口插着薄荷叶——是她上次无意中提过“夏天喝这个清爽”的细节,他居然记在了心里。虞怜坐下,故意露出“惊喜”的表情:“您还记得我喜欢喝这个?”
“当然。”陆承砚替她拉开椅子,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腕,停留了两秒才收回,“你说过的话,我都记着。”
这话带着明显的暧昧,虞怜心里算着“反应尺度”,低头抿了口柠檬水,耳尖故意泛起一点红——不是害羞,是对着镜子练了三次的“恰到好处的慌乱”。
dinner 上的话题,从手术细节慢慢转到私人生活。陆承砚主动说起小时候的趣事:“我爸以前总带我去科室值班室,晚上就睡折叠床,我总偷拿他的听诊器,对着枕头听‘心跳’,被他发现了就罚我背解剖图。”他说着,眼里带着怀念的笑意,看向虞怜的目光越来越柔,“你小时候呢?是不是也总跟着你爸去医院?”
虞怜立刻接话,编了个半真半假的故事:“是啊,我总蹲在手术室门口等他,他出来就给我带颗水果糖,说‘这是你今天乖乖等我的奖励’。有次我偷拿他的手术刀模型,差点划到手,他没骂我,只是握着我的手教我‘手术刀是救人的,不是玩的’——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他的手好暖。”
她说着,故意垂下眸,声音带着点哽咽,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子——这是她设计的“情感共鸣点”,用“父亲”的共同回忆,拉近距离。
陆承砚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心里的情绪像被什么填满了。他突然伸手,越过桌子,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微凉,指尖带着薄茧,和他想象中一样,却比想象中更让他心动。“以后,我可以像你爸那样,给你带糖,给你暖手。”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比认真的笃定。
虞怜的心跳漏了一拍,却立刻稳住表情,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震惊”和“无措”:“陆主任,您……”
“别叫我陆主任了。”他打断她,指尖收紧了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叫我承砚。虞怜,从你补3床数据那天起,我就注意到你了;从你拿出你爸笔记那天起,我就想靠近你;昨天手术台上,你握着止血钳的样子,我就知道——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他的告白直白又热烈,像手术台上精准的一刀,戳中了“攻略靶心”。虞怜能清晰地听到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一声比一声急促:
“系统提示:目标陆承砚,好感度+10,爱欲值65%。”
“系统提示:目标陆承砚,爱欲值+20,当前85%。”
“系统提示:目标陆承砚,爱欲值+15,当前100%!任务初步完成,高阶颜值修改权限解锁,可随时脱离世界。”
100%了。虞怜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立刻泛起泪光,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刻意的“哽咽”:“承砚……我也是。”
这两个字,是她这场“跨世演戏”里,最敷衍却最关键的台词。
陆承砚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以为是感动,心里的爱意更浓了,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指尖的温度带着真实的灼热。“以后,我陪你上手术,陪你看笔记,陪你想你爸——所有的事,我都陪你。”他的承诺真挚又沉重,却不知道,对面的人早已心不在此。
晚餐结束后,陆承砚送她到小区门口,依依不舍地抱了抱她,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明天见,虞怜。”
“明天见。”虞怜回抱他,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心里却在默念:不会有明天了。
回到出租屋,虞怜关上门,立刻调出系统面板。银灰色的虚空在她眼前展开,熟悉的机械音响起:“是否立即脱离当前世界?”
她最后看了一眼桌上那本泛黄的笔记,看了一眼内袋里那张老照片——这些“道具”完成了它们的使命。虞怜毫不犹豫地点击“是”:“脱离。”
眼前的光影骤然扭曲,出租屋的景象像碎掉的玻璃一样消散。她最后听到的,是系统提示音:“当前世界任务完成,下一个世界匹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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