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到图书馆通往校门口的梧桐道,天就变了脸——刚才还淡紫色的云层突然沉下来,风里的栀子花香被湿意取代,没等反应过来,细密的雨丝就飘了下来。
“怎么突然下雨了?”江逾白下意识地把帆布包往虞怜那边挪了挪,抬头看了眼天,雨丝已经变成了小雨,“你带伞了吗?”
虞怜摇摇头,故意露出点“慌乱”的表情,抬手拢了拢肩上的外套——那是他的衣服,此刻成了“临时避雨道具”,却刚好符合她的预期,“没带,早上看天气挺好的,没想到会下雨……”
话音刚落,雨势突然变大,砸在梧桐叶上发出“沙沙”的响。江逾白立刻把双肩包背到胸前,腾出一只手脱下自己的防晒衣(刚才热的时候套在T恤外面),展开挡在两人头顶,动作快得像本能:“先凑合用,前面路口有便利店,我去买把伞。”
他的防晒衣不大,刚好能遮住两人的头顶,却让物理距离瞬间拉近——虞怜的肩膀几乎贴在他的胳膊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的温度,还有他呼吸时胸口的起伏。雨丝被风吹进来,落在她的发梢,带着点凉意,却让她心里的“算计”更清晰。
“谢谢你,逾白。”她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声音带着点“被雨打湿的软”,左脸颊的梨涡陷着,“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别淋着就行。”江逾白的声音有点闷,大概是防晒衣挡着呼吸,他侧头看了她一眼,雨丝沾在她的发梢,像碎钻一样,左耳耳垂的小痣被水汽润得更明显了,他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连忙移开目光,“走快点,前面就到便利店了。”
两人就这么并肩走在雨里,共享一件小小的防晒衣。梧桐叶上的雨水偶尔滴下来,落在江逾白的肩上,打湿了他的T恤,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把防晒衣更偏向虞怜那边。虞怜的指尖轻轻碰到他的胳膊,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他在紧张,却在刻意维持镇定,这个细节让她心里微定,知道“距离拉近”的效果已经达到。
走到路口便利店时,两人都沾了点雨,江逾白的发梢湿了大半,贴在额前,却先推开门让虞怜进去,自己才跟着进来,还不忘把帆布包递给她:“你先找个位置坐着,我去买伞。”
虞怜点点头,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他在货架前选伞——他挑了把黑色的大伞,大概是想着能遮两个人。付完钱后,他拿着伞走过来,手里还多了一包纸巾:“擦擦脸上的雨,别感冒了。”
他递纸巾的动作很自然,指尖碰到她的手时,两人都顿了一下。虞怜接过纸巾,故意放慢擦脸的动作,露出被雨打湿的、有点泛红的鼻尖,声音带着点“委屈”:“都怪我,要是我带伞了,你也不会淋湿了。”
“跟你没关系,是我没提前看天气预报。”江逾白立刻反驳,语气带着点急切,怕她自责,“而且我身体好,淋点雨没事,你别多想。”他说着,撑开黑伞,往她那边递了递,“雨好像小了点,我送你回民宿吧。”
走出便利店,两人共撑一把伞——伞很大,却还是下意识地靠得很近,江逾白的手臂几乎要碰到她的肩膀,伞柄一直往她那边倾斜,自己的半边肩膀露在伞外,被雨丝打湿。虞怜故意提醒他:“逾白,你伞往你那边挪挪,你肩膀都湿了。”
“没事,我不怕淋。”江逾白摇摇头,反而把伞又往她那边挪了点,目光落在她肩上的外套(还是他的那件),补充道,“你别把外套弄湿了,穿着暖和点。”
他的话带着点“下意识的关怀”,比任何刻意的讨好都更戳人。虞怜抬起头,看着他被雨打湿的发梢,眼里故意蓄起一点水汽,声音哽咽了些:“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这话很轻,却像羽毛一样扫过江逾白的心。他侧头看她,雨丝落在伞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含着泪,左脸颊的梨涡被水汽润得更明显了。他喉结动了动,突然伸手,轻轻替她拂去发梢的一片落叶——动作很轻,像触碰易碎的珍宝,“因为……你是值得的啊。”
这句话没说完,却带着点未言明的心意。虞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还有他瞬间加快的心跳,心里清楚,这是情感递进的关键节点。果然,下一秒,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
“系统提示:目标因‘共伞亲密距离+下意识关怀+未言明心意’触发心动加剧,爱欲值+8%,当前28%!”
28%了。虞怜垂下眸,掩饰住眼里的平静,故意往他身边又靠了靠,声音轻轻的:“逾白,你真好。”
这句话像催化剂,让江逾白的心跳更快了。他没再说话,只是把伞柄握得更紧,脚步放得更稳,两人并肩走在雨幕里,黑伞下的空间成了独属于他们的小世界——雨丝敲打着伞面,梧桐叶在风里摇晃,空气里混着雨的湿意和他身上的皂角香,一切都像校园小说里的场景。
走到民宿楼下时,雨已经停了。虞怜接过帆布包,把肩上的外套递还给江逾白,外套上还带着她的温度,“谢谢你送我回来,外套我叠好了,你快穿上吧,别感冒了。”
“好。”江逾白接过外套,却没立刻穿,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点“不舍”的犹豫,“那……我明天再找你?还是在图书馆楼下的长椅?”
“好呀,我明天下午还去图书馆。”虞怜笑起来,左脸颊的梨涡陷着,眼里的水汽还没散,像含着星星,“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记得喝杯热水。”
“嗯,你上去吧,我看着你。”江逾白点点头,看着她走进民宿楼道,直到身影消失,才撑开伞转身离开——他没走快,反而放慢了脚步,手里握着外套,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心里满是刚才共伞时的悸动。
而虞怜走进楼道,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调出系统面板看着“28%”的数字,嘴角勾起极淡的笑——从“称呼跨越”到“共伞亲密”,每一步都借由自然场景推进,既符合校园节奏,又稳稳加深了他的心动。她抬手摸了摸发梢的湿意,心里已经盘算好明天的互动——就从“还伞”的小细节入手,让他的心动再往前迈一小步。
江逾白永远不知道,这场“意外的雨”,是她算准了天气预报的“刻意偶遇”;他心里的悸动,不过是她用“共伞距离”“关怀细节”编织的又一层网,只等着他慢慢陷进来,直到爱欲值满点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