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寻宁宁攥着皱巴巴的入职通知书,站在旧校舍三楼的涂鸦墙前——这里既没有挂牌,也没有门牌,只有墙面上用荧光笔写的“有困扰?敲三下”。
“咚咚咚”的敲门声刚落,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穿着挺括白色衬衫、系着黑色领带的花子君飘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绿茶:“欢迎加入‘怪异咨询部’,八寻前辈。哦对了,我的职位是咨询部部长,你的话……先从‘怪异协调员’做起吧。”
宁宁还没理清“前辈”和“协调员”的关系,第一个委托就找上门了。初二(3)班的女生红着眼眶跑进来,说自己的笔记本每天都会少一页,上面记着她准备送给朋友的生日祝福。花子君打开笔记本,指尖在纸页边缘划过:“是‘文字怪’搞的鬼,它喜欢收集带有心意的文字,不过最近有点贪心了。”
他转头看向宁宁:“第一个任务,去旧校舍的图书室,找到‘文字怪’的栖息地——就是靠窗那排最旧的字典,它会躲在‘喜’字的笔画里。记住,不要直接抓它,要把你自己写的祝福纸条放在字典上,它吃够了心意就会把笔记本页还回来。”
宁宁抱着纸条跑向图书室,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旧字典上,她刚把纸条放在“喜”字旁边,书页突然“哗啦啦”翻动,一张小小的、透明的影子从字里飘出来,叼着纸条缩成了一团。第二天,女生果然拿回了所有笔记本页,还特意给咨询部送了一盒樱花饼干。
入职第三周,宁宁遇到了更棘手的委托:音乐教室的钢琴总在深夜自己弹奏,影响了隔壁值班室老师的休息。这次花子君没直接给答案,而是让她去查音乐教室的档案。宁宁在堆满灰尘的档案室里翻了一下午,终于找到一张泛黄的照片——十年前,有个女生在这里练习钢琴,准备参加比赛,却因为意外没能上场,之后钢琴就开始“自动弹奏”了。
“她不是在捣乱,是想有人听她弹完曲子。”宁宁拿着照片找到花子君,“我们能不能请她弹完那场没来得及的比赛曲目?”
当晚,宁宁在音乐教室放好谱架,花子君则用“怪异”的力量,让女生的影子显现在钢琴前。月光下,钢琴声缓缓流淌,曲终时,影子对着宁宁和花子君鞠了一躬,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之后的日子里,宁宁渐渐熟悉了“怪异协调员”的工作:帮“粉笔怪”找到丢失的彩色粉笔,调解“课桌怪”和学生的误会,甚至还学会了用樱花花瓣给“怪异”们写安抚信。
某天午休,宁宁坐在咨询部的窗边吃便当,花子君飘过来,递给她一枚小小的、刻着铃铛图案的徽章:“恭喜你,八寻前辈,现在你是正式的‘怪异协调员’了。”
宁宁看着徽章,忽然笑了:“其实,比起协调怪异,我更觉得是它们在陪我成长啊。”
窗外的樱花树随风晃动,花瓣飘进咨询部,落在两人之间,像一场无声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