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团观影有玖姝存在的世界。
时间线在电影结束之后。
【】里的是正文的原文,选择性的放原文片段。
【现在没人陪她玩,她百无聊赖地踱到电脑前。
屏幕尚处于待机状态,她随手点了一下——播放器突然跳出一个狰狞的鬼脸!】
熙蒙瞧见玖姝独自一人坐在那儿,安安静静的,他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嘀咕:怎么不来找我呀?我在这……我在这可一直眼巴巴等着你呢。
正想着,就见她手指不小心点开了恐怖片的页面。熙蒙心头一跳,下意识蹙紧了眉:她肯定要害怕的。
他几乎能想象出她一会儿可能被吓得蜷起来、或者捂住眼睛的模样……顿时更坐不住了。
【玖姝的尖叫卡在喉咙口,她闭着眼往后缩,指尖在键盘上乱戳,后背抵到冰凉的置物架,心脏跳得像要撞破肋骨。
她越是害怕,越是手忙脚乱,闭着眼睛怎么都摸不到关机键。】
这画面让屏幕前的兄弟们心头齐齐一紧,几乎不约而同地向前倾身,恨不得能伸手探进光屏里——只想立刻帮她把那吓人的页面关掉,或是干脆挡在她身前。
阿威甚至无意识地朝前探出了手,胡枫皱紧了眉,连仔仔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温热的手从她身后覆上来,利落地按掉了恐怖画面。
“前几天仔仔和阿威看的恐怖片,播放页面没关闭。”
熙蒙的声音在头顶,很低,像被台风滤过,带着点哑。】
兄弟们看到熙蒙果断伸手关掉了恐怖片,心头都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行,总算干了件人事。
当听见熙蒙对着玖姝开口时,那声音压得又低又轻,几乎带上了点哄人似的温柔,和平时判若两人。
几人顿时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阿威甚至挑了下眉,无声地用口型对胡枫说:“他这声音……怎么回事?”
【玖姝还没来得及睁眼,窗外猛地传来一声巨响
——似乎是台风掀翻了什么重物。
她吓得整个人一缩,眼眶迅速泛红,大颗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沿着鼻尖一直滑到下巴。落在熙蒙的手背上,凉得他指尖一颤,她往后缩了半步。
他转回头,看见玖姝在掉眼泪,眼尾红得厉害,头发因为慌乱蹭得有些乱,像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绒球。攥着他袖子的手也没松,连呼吸都带着点发颤的小幅度。】
熙蒙的视线落在屏幕上,只见另一个时空的自己静立一旁,衣袖被玖姝无意识地紧紧攥在手中。他非但没有抽离,反而默许了这份依赖,甚至从那细微的接触中尝到了一丝隐秘的喜悦。
他怔怔地望着屏幕中玖姝落泪的画面,那滴泪仿佛并未停留在另一个时空,而是携着滚烫的温度,穿透了冰冷的屏幕,径直落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熙蒙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手背,竟恍惚觉得真的触到了一抹湿润的、带着温度的热意。
这错觉如此真实,仿佛她的悲伤与泪水早已跨越了世界的界限,无声地熨烫着他的皮肤,也灼热了他的心神。
【她的眼泪却还没停,像极了一只被吓坏的小动物,让人忍不住想把她轻轻护进怀里。
熙蒙的手微微抬起,风裹着雨丝撞在玻璃窗上,外面又是“哐当”一声,倒让他那点快要落下去的温柔,跟着顿住了。
指节蜷了蜷,最终还是垂回身侧,掌心竟悄悄攥出了点汗。】
熙蒙紧盯着屏幕,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自己僵在原地,竟迟迟没有伸手将那个泪眼朦胧的人拥入怀中。他胸口顿时涌起一股焦灼的懊恼,几乎要脱口而出:还等什么?抱住她啊!
那副犹豫不决的模样看得他心烦意乱,仿佛眼睁睁看着珍宝落在眼前,却不知道俯身拾起。
他恨不得能穿透这冰冷的屏幕,紧紧的抱住她,她就在你面前,她需要你,你怎么还能愣着?
【他对她的感觉始终复杂。控制不住的想靠近,又想推开。
从第一眼在永利的监控画面中见到玖姝起,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便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而后,她为他挡住老头子的拳头时,那一刻的心跳,他至今记得清楚。可她总爱绕在大哥身边,笑靥明亮,步伐轻快,像一道他握不住的光。
他一度以为那只是不甘,仿佛她分走了哥哥的注意,可另一个声音却在深夜低语:他在意的从来不是被夺走的关怀,而是……而是什么?他说不出口。】
熙蒙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另一个自己明明隔着监控画面都能对玖姝一见钟情,明明喜欢的要死,却偏偏死活不肯承认,还固执地以为那是在吃大哥的醋,觉得她抢走了哥哥的关注。
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他恨不得能直接冲进屏幕里,把那个别扭到极点的“自己”一把推开,咬牙切齿地低吼:“你看不懂自己的心就站远点——换我来。”
【几乎每个夜晚,他都逃不开同一个梦境。
梦里总有她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朦胧。
她对他笑,眼睛弯成月牙,声音又轻又软地喊他“哥哥”。
她会蹭进他怀里撒娇,甚至还有⋯那些他不该想、却控制不住发生的亲密。
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指尖无意划过他皮肤的触感,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然而每次醒来,迎接他的只有身下冰凉的床单,和满室寂静的黑暗。】
熙蒙看着屏幕上那个每晚都深陷与她有关梦境中的“自己”,只觉得一阵脸热,简直没眼看。
而一旁的兄弟们更是表情复杂,一边酸得牙痒,一边又忍不住憋笑调侃:
“二哥,你这都快成痴汉了……”
熙蒙耳根通红,恨不得当场消失。可偏偏心里某个角落又偷偷应和着那个“自己”的沉溺。
【他睁开眼,胸口仍残留着梦里的悸动,可现实里只有他一个人。
那种从温存跌回孤寂的落差,每次都让他怔怔地出神好久。
他因此更加刻意地避开她。
每多看她一眼,梦境就愈发猖狂,他就越难以分辨自己是该推开,还是该将她拉近。
所有关于玖姝的念头都陌生得令他失措,他只能将一切悸动死死压抑在冷静的表象之下,仿佛只要不越过那条线,他就还是那个无懈可击的自己。】
熙蒙注视着屏幕上那个因玖姝而方寸大乱的“自己”,还在拼命压抑做什么波澜不惊、无懈可击的熙蒙。
心底在无声的呐喊:到底在装什么啊?
他头痛地揉了揉眉心,仿佛这样就能按捺住那份快要冲破束缚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