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
玖姝从熙旺怀里起身，摸索出掉到脚边的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好友诗琪。
“公主殿下，臣罪该万死——”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好友夸张的请罪声。
“快速速招来。”原来诗琪被心仪的男生突然邀约，只好临时取消下午和玖姝一起去图书馆的计划。
挂断电话后，玖姝有些出神。
娜娜也交了男朋友，男朋友还远在内地，他们是异地恋。她看到过他们在手机里无数次的吵架——和好——吵架。玖姝还经常看到娜娜对着手机时而甜蜜傻笑，时而委屈落泪。
难道谈恋爱都是这样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的吗？
熙旺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在她通话时绅士地别过脸去，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哥哥，”玖姝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纯粹的困惑，“你谈过恋爱吗？”
这个问题让熙旺心头猛地一跳。
喜悦与不安同时涌上心头——她是终于开窍了？还是受了什么人的影响？
他稳住心神，摇摇头。然后轻声反问：“小姝是想谈恋爱了吗？”话音出口的瞬间，他才察觉自己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无法想象此刻从她口中听到任何其他男人的名字。
玖姝也摇了摇头。
熙旺悬着的心稍稍落下，试探着引导：“那是……好奇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她诚实地点头，“那么，”熙旺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语气温柔得如同诱哄，“要不要和哥哥试一试？”
“试？怎么试？”玖姝睁大眼睛，恋爱也能试的吗？
“如果和哥哥谈恋爱，让小姝觉得喜欢，那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他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声音低沉而诱惑，
“如果发现恋爱让小姝不喜欢，那小姝就一辈子待在哥哥身边，永远不用好奇和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了。”
玖姝歪着头认真思考。好像很有道理，她确实没有其他可以尝试的对象——除了小辛，但小辛是是朋友，要是尝试失败了，她会失去朋友。但如果是和哥哥尝试，失败了他还是自己哥哥。
何况她本来就很喜欢哥哥，这个提议似乎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可是……
“可是哥哥就是哥哥呀，”她困惑地眨着眼睛，“哥哥也能变成爱人吗？”
熙旺想，为什么不可以？别人他管不着，但是他爱她，他在她还不是妹妹的时候第一眼就爱她的，况且他们又不是亲兄妹。
不过这句话他是不会说口的，小姝会感到伤心。她是真心实意将他当作血浓于水的亲人来依赖的。
熙旺的心柔软成一片。他握紧她的手，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对别人来说或许不行，但对哥哥来说，可以。”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像在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小姝想让哥哥做哥哥也行，做爱人也可以。只要……”他顿了顿，将最后半句咽了回去。
——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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