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玖姝窝在宿舍床上，手机贴在耳边发烫。电话那头传来小辛带着笑意的声音：
“今天有没有多想我一点点？”
她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嘴角不自觉扬起：“我们不是下午才见过吗……”
“那不一样。”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现在就想听你说想我。”
窗外飘着冷风，听筒里传来他那边轻微的电流声。玖姝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有一点点想。”
“只有一点点？”小辛故意拖长语调，忽然换了个黏糊糊的称呼，“姐姐好过分啊——”
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让玖姝耳根发烫，明明他只比她小一个月。
“你、你别这么叫……”
“那要怎么叫？”他低笑，背景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在床上翻身，“汪？”
玖姝忍不住笑出声，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充电线。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小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认真，“我现在特别想翻墙去你宿舍楼下。”
“不行！”她急忙阻止，“会被记过的。”
“那你说点好听的。”他又开始耍无赖，“不然你的小狗要寂寞死了。”
她红着脸，对着话筒极轻极快地说了句“想你”，然后立刻把手机拿远了些。果然听见那边传来开心的笑声，还有抱着枕头打滚的动静。
“再说一遍好不好？”他软着声音央求，“就一遍，姐姐。”
—
午后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娜娜搅动着眼前的芒果冰沙，突然凑近玖姝：“最近某人的嘴角总是莫名其妙往上翘呢。”
诗琪默契地接话，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明明都入冬了，怎么有人在过春天啊？”
玖姝被说中心事，耳根微微发烫。她想起来正式的恋爱应该要给朋友介绍的。
低头打开手机相册，指尖在屏幕上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推到两位好友面前：
“那个……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说得又轻又软，透着一股羞涩。照片上是小辛和她一起在游乐园拍的合照，夕阳给他的发梢镀了层金边，难得显出来几分乖巧。
“哇！”娜娜抢过手机放大细看，“是年下型啊！我还以为你这种兄控肯定会找成熟稳重的类型呢。”
“兄控”这个词让玖姝睫毛轻颤，但很快恢复如常。她捧起温热的奶茶，小声辩解：“他其实很会照顾人……”
诗琪歪着头打量照片里小辛的耳钉和手链：“看起来挺爱玩的，该不会很会撩吧？”
“才不是！”玖姝急忙抬头，眼神格外认真，“他其实特别纯情……”
她想起那个被晚风浸润的夜晚，小辛第一次吻她时生涩得不行，他的嘴唇温热却笨拙，贴着她的唇瓣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忘了。
直到憋得满脸通红才猛地退开，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喘气，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写满了无措。
倒是一直懵懂的她，下意识地引导着他。这个认知让玖姝心里泛起奇异的涟漪。原来在某个领域，她竟是游刃有余的那个。
“小姝……”他缓过气后又把发烫的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难以置信的羞赧，“你亲得我好舒服。”
他的直白让玖姝耳根发烫。
小辛总是这样，像只毫无保留的小狗，喜欢就要说出来，舒服就要告诉你。
两个好友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娜娜突然笑着靠回椅背：“完了，我们阿姝这次是真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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