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上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吱嘎”声,那扇原本紧闭的、锈迹斑斑的铁门缓缓地被推开了,一股热气如同一股汹涌的热浪一般,猛地朝江临舟和苏昀迟扑来。
在这股热气之后,一股淡淡的霉味和一股浓郁的劣质酒味儿也紧跟着飘散了出来。这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又令人作呕的气味,让人不禁想要掩住口鼻。
江临舟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苏昀迟,然后侧过身去,用一种略带迟疑的手势示意苏昀迟先进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怀疑和不信任,似乎对苏昀迟充满了戒备。
苏昀迟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迈步进去。他的目光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四周。
这个空间大约有 80 平米左右,四周的白色墙皮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露出了里面灰色的水泥墙面。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张破烂的沙发,这张沙发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布料磨损得厉害,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里面的海绵。
沙发的旁边,是一张掉漆的桌子和几把缺胳膊少腿的椅子。
而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台快要坏掉的风扇,它的扇叶慢悠悠地转动着,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
再往里面看,苏昀迟注意到这里一共有三个房间,再加上一个厕所,但是这个厕所在外面,还没有遮挡物。
整个房间的布局显得有些局促,还有一些劣质酒瓶在地下,一股臭味,桌子上还有一些很脏的,说不出来的东西,就是两个字“恶心”!如果要加三个字就是:“不爱干净”。
如果用现代话来说的话,可能这个地方有时候会出现小强或者小老鼠,但是他家养了狸花猫可能不会出,但是蟑螂可能会出来。
真的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咋了,嫌弃上了?”江临舟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昀迟,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他倚在门框上,姿势随意而放松,对苏昀迟的反应毫不在意。
苏昀迟听到江临舟的话后,像拨浪鼓一样拼命地摇着头,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好脏啊,好臭啊,他怎么能这么不爱干净呢?天哪,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江临舟敏锐地捕捉到了苏昀迟的眼神,他心中一阵烦躁,下意识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他转身走进房间,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物品中翻找起来。
终于,江临舟在一个破旧的行李箱里找到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这件衬衫虽然有些皱巴巴的,但至少还算干净。毕竟,这已经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衣服了,其他的衣物要么破破烂烂,要么脏得让人无法直视,他实在不好意思拿出去。
江临舟拿着衬衫走出房间,走到苏昀迟面前,随手将衬衫扔给了他,同时用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去洗个澡吧,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随后,他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房间里的厕所,而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
接着,他像往常一样,随手抓起一件老头背心,动作随意,自然。
然后,他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脚步轻盈地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玻璃门被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是他与外界唯一的一种隔绝。
苏昀迟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他刚刚丢过来的衬衫。他把衬衫凑近鼻子,轻轻嗅了嗅,一股浓烈的洗衣粉味道扑鼻而来。
显然,这件衬衫并没有被洗得很干净,残留的洗衣粉味在白色的布料上并不明显,但他的嗅觉却异常敏锐,还是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味道。
然而,尽管这股味道有些刺鼻,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这种安心感并非来自于衬衫本身,而是与送他衬衫的人有关。
苏昀迟环顾四周,房间里的布置虽然简单,但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不过,客厅里的景象却与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有些脏乱差。
尤其是厨房,可能会有小强出没。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另一扇门。透过门缝,他隐约看到屋内有一张照片。出于好奇,他不由自主地朝着那扇门走去。
推开门,他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孩和另一个人,也许是个 Omega 吧。小孩的笑容纯真,而另一个人的面容则被部分遮挡,看不太清楚,但是肯定是个绝美美人胚子。
苏昀迟的目光被这张照片深深吸引,他凝视着照片。
正当他看得入迷,想要伸手取下照片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你在看什么?”
苏昀迟猛地回过神来,转身一看,只见江临舟穿着那件老头背心,手里拿着一块布,正站在他身后,擦拭着插头上的水渍。
苏昀迟顿时被吓了一跳,同时手上的衣服和本子落在了地下,两个东西落下去,同时站起了灰尘,而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急忙捡起地下的本子,慌慌张张的写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经过你同意就进入你的房间,对不起,但是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好奇照片上的人长得很漂亮,所以想进来看看,对不起,我……如果这样不能到你的原谅的话,你打我吧,只要你不把我赶出去就行!”苏昀迟写着写着的时候,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让人更加的心疼。
苏昀迟写完后才抬起头,把本子递给了江临舟,
接过本子后,江临舟刚想开口说话,却突然瞥见苏昀迟的眼眶又开始泛红,泪水在他那长长的睫毛上摇摇欲坠,下一秒就要滚落下来。
江临舟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心想这个Omega怎么这么容易哭啊,以后恐怕会是个麻烦的主儿。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苏昀迟那双桃花眼上时,心中的烦躁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怜爱所取代。
那眼睛后面沾染的一抹红色,让苏昀迟整个人看起来都格外的惹人怜爱。
江临舟连忙安慰道:“你先别哭,我真的没有怪你。”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生怕再刺激到眼前这个敏感的Omega。
苏昀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江临舟的话,他眨了眨眼睛,让那即将滑落的泪珠重新被睫毛接住,然后用手语比划出一个疑问的手势:“你……真的不怪我吗?”
江临舟看着苏昀迟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的柔软被触动得更加厉害。他连忙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好了,你快去洗澡吧,时间已经不早了,等天亮之后,我就会把你送到周围的警察局去,让警察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苏昀迟听到后顿时慌张起来了,他想比手语,但是他觉得江临舟,应该看不懂,所以他又慌张的在本子上写着:“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到警察局,求求你送到警察局,我会死的,算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到警察局,我走,我马上走,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过,你看见过我。”写的字还有一些潦草。
江临舟看到后顿时觉得这个Omega很有意思,肯定有天大的秘密瞒着,但是他还是知道。
不该管的事不管,他插完头后把毛巾扔在了桌子上:“随便你,但是我劝你现在不要出去,指不定喝醉的Alpha早就在门外守着了,现在你有两个条件,第1个条件,你现在走第2个条件就是坐在这里,明天早上我把你送到公安局,帮你找到你的家人。”
苏昀迟眼眶一红,他急得想说话,但是他是哑巴说不出话,他只能拼命的写着字:“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到警察局,我……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家里的人全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来到了这里,所以我并不是什么坏人什么诈骗别人的人。”
江临舟看见他写的字,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你总有亲戚。”
苏昀迟听到后急忙摆了摆手,然后又在本子上写着:“我并没有亲戚,我家的亲戚全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他写着写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又写下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干净,我……我是干净的,我并没有被别人碰过,我我还是干净的,请你放心,不要嫌弃我行吗,实在不行我在这里睡一晚,我明天就走。”写着写着他又哭了出来。
江临舟急忙的说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结果他觉得他越解释越难,索性不解释了:“算了算了,你爱咋咋咋滴吧。”
苏昀迟听到后很快的止住了泪水,微微抬起了头,似乎带着一些不确定,但是他在心里想到,小爸,说得对,只要哭一哭,Alpha就会心软。
江临舟见他没有哭,然后就说了一句:“出来。”
走出房间从桌子底下拖出了一个红色的塑料盆,然后递给了跟在他身后的苏昀迟:“去洗洗擦把脸,别哭了。”
苏昀迟接过了塑料盆,打开了玻璃门,看了一眼,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厕所。
然后他又走了进来,拿着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本子开始写到:“那个我能不能进屋里来洗,或者擦一下也可以,不会把地弄湿的,就一会儿一小会儿,外面没有什么遮挡,会被人看见。”
写完后他抬起头的那个模样像是被Alpha逼到了绝境,能不能再让Alpha再次为他妥协一次,尤其是能从他脸上看出无助,脆弱,让青壮的Alpha对他疼爱。
江临舟盯了一会儿他,然后看着他的发红的耳尖,那一抹红色翘到喉处蔓延到脆弱的脖颈出,让人忍不住的想…。
对,就是那个意思。
尤其是江临舟刚刚喉咙还滚动了一下,一股热气从他腹中穿上来。
而他又想起刚刚那人楚楚可怜的眼神,更加的心动。
我靠,妈来批哦。
他扯过墙上钉子上用衣架挂着的毛巾,扔到苏昀迟的脚下:“随便,动作快一点”而他的声音依然像是在压制某种情绪一样。
苏昀迟捡起地下的毛巾,把衣服放在了椅子上,随后拿着红胶盆去厕所里接了一盆水放在地上,江临舟见状后也是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关上了玻璃门,用手倚在栏杆上抽烟,看着漫天黑色。
苏昀迟背对着江临舟,双手微微颤抖的解开了卫衣,褪下衣物后露出全是伤疤的后背,后背上的伤疤早就新伤加旧伤的叠加在一起,丑陋不堪。
但是苏昀迟似乎没感受到疼痛一样,不停的用打湿的帕子擦拭身上,而在外面的江临舟还是又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很好闻。
似乎就像在挑逗他一样,让他发生反应。
江临舟用力甩了甩头,随后掐灭烟,在心里想到,不管怎么样,明天不会把他留在家里,因为这个Omega他并不知道底细,他也不能听他一个人的言语,就能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人很难相信。
不一会儿屋里的水停了。
江临舟并没有急着走进去,他是先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打开玻璃门进去,因为他估摸着人应该把衣服。穿好了。
结果他刚踏进去就脚步一顿,呼吸一动,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热了起来。
下面的兄弟也暴躁了起来,不值得为何,也许这就是X的关系吗?
没办法,景象太好看了,只能先不给你们看了。
但是因为听见有个人喊了一声:“妈的,骚货,你他妈不穿裤子,你想勾引谁啊!!!”
“不要脸,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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