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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风未捎到的话

念君和陆斯祺两人在前面又打又闹的,安宁则和沈思年在后面,也说说笑笑的,这4人最先回到了教室,下一节又是老班的课,唉,太惨了!

而而后面的樊宁宁三人,还慢悠悠的没有到,樊宁宁看念君的表情更是有点僵硬,更多是有一丝嫉妒。

而命运的齿轮也就此转动,这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上课时不时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压根没有把老师放在眼里,上课总是偷偷摸摸的笑着。

念君泽每次都给陆斯棋带好吃的 ,今天是一根烤肠,明天是一颗糖果,后天是一块巧克力……或者就是早上给你一块面包,下午给你一块儿馍片。反正就是有好吃的都记着对方。

日子像教室窗外的那棵不知名的大树,在秋风里打着旋儿落尽,转眼就到了飘雪的季节。

世界好像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绒毯,远处的教学楼顶积着雪,像撒了层糖霜;操场边的栏杆上挂着冰棱,阳光透过薄云照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

冷风裹着雪沫子扑在脸上,凉丝丝的,却一点都不冷。很快到了上操的时间,操场堆满了雪。白茫茫的一片,所以今天的早操时间就不用去,大家也疯了似的,冲下去打雪仗。

雪粒在棉鞋下细碎地崩裂,每一步都裹着脆生生的回响,从鞋尖漫到耳尖。偶尔踩进深一点的雪窝,“咯吱咯吱”的调子会拖得绵长些,混着呼出的白气消散在风里。路边的松树缀满雪,枝桠被压得微垂,我走得慢,听着脚下的声响忽轻忽重,倒像在和冬夜对谈。

雪片还在飘,落在衣领上化得微凉。身后的脚印一串叠着一串,每个脚印里都裹着刚才的“咯吱”声。远处窗棂透出暖光,衬得脚下的雪更白,那细碎的声响也更清透——没有车鸣,没有喧嚣,只有雪在鞋底轻轻歌唱,把冬夜的安静,都揉进了这一声声咯吱里。

念君本来不想去的,可是安宁却很兴奋,拉着念君陪她,念君无奈,只好跟着安宁一起下去。白茫茫的一片,的确很好看。操场两边的枯树秃了,操场上更是被这松软的雪花覆盖了。念君懒洋洋的活像一只猫。他就和安宁两个人静静的站着,看着周围打雪仗和堆雪球的同学们。

雪地里的小闹剧

念君缩着脖子站在雪地里,看着安宁蹦蹦跳跳地去接飘落的雪花,自己则像只没睡醒的猫,懒洋洋地踢着脚下的雪粒。雪片落在她的刘海儿上,很快化成小水珠,凉丝丝地贴在额头上,连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的雾团。

忽然,一道身影猛地跳到她面前,念君吓了一跳,抬头就撞进陆斯祺亮晶晶的眼睛里——他掌心托着一捧蓬松的雪花,雪粒沾在他的指尖,像撒了把碎糖。没等她开口,陆斯祺就轻轻往她眼前一弹,细碎的雪粒落在她的脸颊和鼻尖上,凉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后躲。

“你干嘛呀!”念君笑着推了他胳膊一下,指尖碰到他冰凉的袖口,又赶紧收了回来,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陆斯祺没说话,只是对着她挑了挑眉,眼里满是狡黠的笑意,转身就往操场另一边跑。念君的视线下意识跟着他,只见他蹲在雪地里,双手飞快地团着雪球,掌心的温度把雪捏得紧实,很快就揉出一个圆滚滚的雪球。他起身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傅苓身上——傅苓正陪着樊宁宁站在树底下,两人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没等傅苓察觉,陆斯祺就轻手轻脚绕到她身后,手臂一伸,直接把雪球从傅苓的衣领口塞了进去。雪粒顺着傅苓的脖子滑进毛衣里,凉得她浑身一哆嗦,猛地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往衣服外掏雪:“啊!好凉!谁啊?”

她转过身,看见陆斯祺正笑着往回跑,脸上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气红了脸对着他的背影大喊:“陆斯祺!你有病吧!傻逼啊!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传得很远,周围打雪仗的同学都停了下来,纷纷往这边看。樊宁宁站在旁边,脸色一下子变得僵硬,眼神先落在陆斯祺身上,又飞快地扫过不远处的念君,眼底的嫉妒像潮水似的涌上来——他从来不会跟自己闹,却总跟念君疯疯癫癫,连捉弄人都只找别人,刚才弹念君雪花的时候,眼里明明还带着笑意。

念君也愣了一下,没想到陆斯祺会突然捉弄傅苓,她赶紧快步走到刚跑回来的陆斯祺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干嘛捉弄她啊?她都生气了。”

“谁让她刚才一直盯着你看,眼神怪怪的。”陆斯祺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手上的雪,指尖还沾着雪沫子,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别扭,“再说就是闹着玩,至于骂这么难听吗?”

话音刚落,傅苓就气冲冲地跑了过来,樊宁宁也跟着快步走过来,脸色难看地盯着陆斯祺。安宁赶紧拉着念君往后退了退,小声说:“别吵起来啊,等会儿老师该来催我们回教室了。”

陆斯祺却没怕,反而挺直了腰,看着傅苓挑眉:“不就一个雪球吗?用得着骂这么难听?”

“你还好意思说!”傅苓气得声音都发颤,伸手拍了拍衣服上残留的雪渣,“雪灌进衣服里有多凉你知道吗?你自己试试!”

陆斯棋切了一声,转头又去和其他的男生玩,只留下她还在后面谩骂。

安宁觉得有些无聊了,也觉得有点冷,并拉着念君回教室了。

教室里的所有同学都下去打雪仗了,基本没有人了。只有这两个人呆呆的在教室里,一前一后的坐着。念君又觉得坐着无聊,独自一个人去楼梯口那儿站着,他们的教室在3楼。

没站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上来了。正是某个姓陆的!念君不知道怎么想的,一见到他上来了就往教室里钻。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念君刚钻回教室,还没来得及坐稳,就见陆斯祺搓着手跟了进来,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子还轻轻打了个哆嗦。他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顶,嘴里还嘟囔着:“卧槽,下面也太冷了,风跟刀子似的往脖子里灌。”

念君瞥了他一眼,见他鼻尖冻得通红,手指蜷缩着,忍不住打趣:“谁让你贪玩?刚才跟傅苓吵架的时候不是挺精神吗?活该。”

“你还说我。”陆斯祺抬眼看她,语气带着点委屈,“你是没感受着,我的手冻得跟冰疙瘩一样,连笔都快握不住了。”

念君挑了挑眉,故意逗他:“能有多冷?我看你刚才团雪球的时候,手挺灵活的啊。”

话音刚落,陆斯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没等念君反应过来,就把她的两只手都拉了过去,掌心对着掌心,紧紧裹在自己的手心里。他的手掌又大又暖,带着点刚从外面回来的凉意,却把念君的手捂得严严实实。

念君的身体瞬间僵住,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度,连带着耳朵尖都飞快地热了起来。她想把手抽回来,可陆斯祺握得不算紧,却让她没好意思用力——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窗外雪花飘落的声音,还有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你看,是不是特别冰?”陆斯祺的声音比平时低了点,眼神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没注意到念君泛红的脸颊。

而坐在念君前排的安宁,早就悄悄转了过来,手肘撑在椅背上,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姨母笑”地看着两人。见念君抬头看过来,还冲她挤了挤眼睛,嘴型无声地说着“可以啊”。

念君的脸更红了,赶紧用力把手抽了回来,假装整理课本,声音有点含糊:“知道了知道了,冷死你才好。”

陆斯祺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刚才的动作好像有点亲密。他的耳朵也悄悄热了起来,赶紧拿起桌上的笔假装转着,眼神却忍不住往念君那边飘——她的头发垂在脸颊旁,挡住了表情,可露出来的耳尖还是红的,看起来软软的。

安宁在前面轻咳了一声,故意说:“哎呀,教室里怎么突然有点热啊?是不是暖气开太大了?”

念君瞪了她一眼,没说话,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陆斯祺也跟着笑了,手指在笔杆上轻轻敲着,心里像揣了颗冒着热气的糖,连刚才冻得发僵的手,好像都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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