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育主任很快分好了大扫除任务，念君和安宁被分到擦教学楼三楼的窗户，刚领完抹布和水桶，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老师，我能跟她们一组吗？”陆斯祺举着手，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我们班擦走廊的人够多，我来帮她们擦窗户，能快点完成。”
主任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我懂”的沈思年，笑着摆了摆手：“行，那你跟她们一组，注意安全。”
念君看着主动凑过来的陆斯祺，脸颊有点发烫，假装整理抹布没说话。安宁则在旁边偷偷给陆斯祺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
三楼的窗户有点高，念君搬来椅子站上去，刚想伸手够最上面的玻璃，手腕就被人轻轻按住了。“我来，”陆斯祺接过她手里的抹布，语气自然，“太高了，你站下面擦下面的就好，小心摔着。”
他站在椅子上，手臂一伸就够到了窗沿，动作利落得很。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能看到他手臂上淡淡的肌肉线条，念君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抹布都忘了动。
“发什么呆啊？”安宁凑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小声调侃，“再看下去，窗户都要被陆斯祺擦出花了。”
念君回过神，赶紧低下头擦玻璃，耳朵却红得发烫。她偷偷抬头看了眼陆斯祺，正好撞见他回头看她，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陆斯祺立刻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擦干净点，不然主任要罚我们重擦的。”
“知道了！”念君赶紧转过头，手里的动作快了几分，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擦到一半，水桶里的水脏了，念君刚想拎去楼下换水，陆斯祺就先一步抢过水桶：“我去换，你在这儿等着。”说完，不等她反驳，就拎着水桶快步走了。
安宁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害羞的念君，笑着说：“你看他，明明自己也擦得满头汗，还非要抢着干活，生怕你累着。”
念君没说话，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看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能看到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心里甜滋滋的——原来被人偷偷放在心上，是这么温暖的感觉。
没过多久，陆斯祺就拎着干净的水回来了，还顺便带了两瓶橘子味的汽水，拧开一瓶递给念君：“歇会儿，喝口水，等会儿再擦。”
汽水是冰的，握在手里凉丝丝的，正好驱散了干活的燥热。念君抿了一口，橘子的甜味在嘴里散开，抬头看向陆斯祺，正好看到他也在看她，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旁边的安宁见此情景，识趣地拎着抹布往另一边走：“我去擦那边的窗户，你们俩慢慢‘歇着’啊！”
走廊里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和窗外的蝉鸣，阳光暖融融的，连空气里都飘着橘子汽水的甜味。陆斯祺看着念君泛红的脸颊，心里的话差点脱口而出，最后却只化作一句：“擦完窗户，我请你吃冰棍吧，就上次你说好吃的草莓味。”
念君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好啊。”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陆斯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转身又干劲十足地擦起了玻璃。念君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原来喜欢一个人，连一起擦窗户都是甜的。
最后一块玻璃擦完时，夕阳已经开始往西边斜了。陆斯祺收起抹布，拍了拍手上的灰，立刻转身问念君：“走，去买冰棍，再晚小卖部就关门了。”
念君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往楼下走，安宁则识趣地摆摆手：“我先回班整理东西，你们俩慢慢去，记得给我带一根绿豆味的啊！”
小卖部就在教学楼拐角，陆斯祺熟门熟路地走进去，直接拿起两支草莓味冰棍，还不忘多拿一支绿豆味的递给老板结账。“给，”他把其中一支草莓味的递给念君，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两人都愣了一下，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念君剥开冰棍纸，咬了一口，冰凉的甜意瞬间驱散了干活的燥热，草莓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陆斯祺看着她满足的样子，自己手里的冰棍还没拆，嘴角就先扬了起来——好像只要看到她开心，自己也会跟着开心。
两人并肩往教室走，刚拐过教学楼的拐角，就看到德育主任正站在不远处跟老师说话。念君下意识地想躲，却被陆斯祺轻轻拉住了手腕：“躲什么，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
话音刚落，主任就看到了他们，笑着走了过来：“哟，擦完窗户了？这冰棍吃得挺惬意啊。”
念君的脸颊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嘴里的冰棍都忘了嚼。陆斯祺却很淡定，还举起手里的冰棍笑了笑：“是啊主任，刚擦完窗户，有点热，买根冰棍凉快凉快。”
主任看着两人并肩站着的样子，又看了看念君泛红的脸颊，笑着打趣：“你们俩啊，一起擦窗户，一起买冰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情侣呢。”
这句话一说出口，念君的脸更红了，连耳朵尖都红透了，手里的冰棍差点掉在地上。陆斯祺也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却没反驳，反而偷偷看了眼念君，眼神里藏着小雀跃。
主任看着他们的反应，笑得更开心了：“行了，快回班吧，一会儿要放学了，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主任！”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说完又对视一眼，赶紧转身往教室走，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走到没人的地方，念君才小声说：“主任怎么这么说啊……”
陆斯祺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就说呗，又没说错。”
念君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正好看到他眼里的笑意，心里像被冰棍的甜意裹住了，暖暖的，甜甜的。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的影子肩并肩靠在一起，像极了主任说的那样，满是甜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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