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生课结束时，夕阳已经把天空染成了淡粉色。念君收拾好画板，刚走出教室，就看到陆斯祺靠在走廊栏杆上，手里还攥着一瓶冰汽水——是她爱喝的橘子味。
“结束啦？”他快步走过来，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画板包，“我刚才去小公园看了，那两株海棠开得正艳，风一吹还会落花瓣呢。”
念君点点头，从画板里抽出那张画递给他：“给你，虽然没去成城西，但我把海棠画下来了。”
陆斯祺接过画，眼睛瞬间亮了。画纸上的风景旁，几朵海棠开得鲜活，粉白的花瓣上还留着淡淡的颜料痕迹，连花瓣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他盯着画看了半天，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画得真好，比我拍的照片还好看。”
两人并肩往小公园走，刚拐过街角，就看到两株海棠树站在公园门口。风一吹，粉白的花瓣簌簌落下，像下了一场小小的海棠雨。念君忍不住停下脚步，伸手接住一片花瓣，花瓣软软的，带着淡淡的花香。
陆斯祺看着她的样子，悄悄从地上捡起一片完整的海棠花瓣，小心翼翼地夹进了随身带的笔记本里——他想把今天的海棠，和念君的画一起，好好存起来。
“你在干嘛呀？”念君转头看到他的动作，好奇地问。
“没什么，”陆斯祺赶紧合上笔记本，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就是觉得这片花瓣挺好看的，想留个纪念。”
念君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笑了。她拉着他走到海棠树下，仰起头看着满树的海棠：“其实，虽然没去成城西的公园，但这里的海棠也很好看啊。”
“嗯，”陆斯祺点点头，转头看着她，眼神认真，“只要跟你一起，在哪里看海棠都好。”
风又吹过，花瓣落在两人的头发上、肩膀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连落在地上的花瓣，都像是在为他们铺出一条甜甜的路。
念君找了块干净的石板坐下，背靠海棠树，风一吹，花瓣就落在她的发梢。陆斯祺也跟着坐下，把笔记本放在腿上，指尖还时不时摩挲着夹着花瓣的那一页，心里甜滋滋的。
“对了，”念君突然开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之前说城西公园的海棠很好看，那除了那里，你还想去哪里玩啊？”
陆斯祺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想了起来：“我想去郊外的草莓园，听说那里可以自己摘草莓，比超市买的甜多了。还有市中心的天文馆，周末晚上会有星空展，能看到好多星星。”
他一边说，一边从笔记本里翻出一张空白纸，拿起笔开始写：“我们可以列个清单，把想一起去的地方都写下来，以后慢慢去。”
念君凑过去看，纸上已经写下了“草莓园摘草莓”“天文馆看星空展”，字迹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认真。她忍不住笑了：“那我也要加！我想去老街的手工糖铺，听说那里的橘子糖跟你上次给我买的一样甜。还有湖边的露营地，晚上能看到萤火虫。”
陆斯祺赶紧把她的想法也写上去，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橘子和萤火虫，虽然画得有点丑，却让念君笑得眼睛都弯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列了满满一张纸。从春天的草莓园，到夏天的露营地，再到秋天的枫叶林，冬天的滑雪场，每一个地方后面，都藏着“一起去”的期待。
陆斯祺把写好的清单递给念君：“你收着吧，等我们一个个去完，就在后面打勾。”
念君接过清单，指尖碰到他的手，有点发烫。她看着纸上的字，又看了看身边的陆斯祺，突然觉得，比去那些地方更让人期待的，是能和他一起去。
风又吹过海棠树，花瓣落在清单上，像给这份“未来约定”盖了个甜甜的章。夕阳渐渐沉下去，两人坐在树下，聊着清单上的地方，连空气里都飘着期待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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