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神觊觎的万人迷
我穿成了名侦探柯南里的路人,却自带万人迷总攻buff。 命案现场所有人都在偷偷看我,连小黑都忘了自己正在行凶。 柯南麻醉针瞄了三次都失败,最后气鼓鼓地瞪向我。 直到我发现,只要破案就能获得积分,兑换包括“返回原世界”的奖励。 于是我轻笑一声,当众开始推理。 “凶手就是你——”我突然指向颤动的窗帘,“工藤先生,再不出来,我可要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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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
东京都又一场奢华宴会在尖叫声中戛然而止,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俯视着地毯上扭曲的尸体——一位刚刚还谈笑风生的富商,此刻胸口插着一把装饰华丽的匕首,深色酒渍在他昂贵的西装上洇开,分不清是红酒还是别的什么。
人群挤在客厅门口,恐惧像瘟疫在窃窃私语中蔓延。穿着制服的警察拉起了警戒带,额头冒汗,试图维持秩序,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细微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漂移,最终黏着在一个绝不该成为焦点的身影上。
我靠在装饰繁复的廊柱旁,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这种浮华之地。可我知道,我只是个路人,一个甚至不该有名字的、刚刚穿过来的倒霉蛋。
但我身上似乎带着某种不讲理的磁场。
富家千金捂着嘴,眼神却越过尸体,迷离地锁死在我脸上,脸颊绯红。严肃的目暮警官咳嗽一声,努力想把视线钉在凶器上,眼角的余光却一次次叛逃。连角落里那个低着头的侍应生——我瞥见他袖口还没来得及完全擦干的一抹暗红——都忘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只是痴痴地望着我这个方向,喉结滚动。
这见鬼的万人迷总攻buff。
然后我看见了那个小孩。戴着夸张黑框眼镜,穿着小西装,混在一群腿长身大的大人中间,本该毫不起眼。可他手里攥着一个可疑的手表表盖,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针正从里头颤巍巍地伸出,对准了那边正在发表高见的中年侦探——毛利小五郎。
是柯南。他的麻醉针。
但他的动作卡住了。一次,两次,他试图瞄准毛利大叔的后颈,那针尖却总在最后关头微妙地一偏,晃向我这边。他的眉头拧得死紧,额角甚至冒出了细汗,那张稚气的脸上是全然的困惑和逐渐攀升的焦躁。第三次,他几乎要成功了,可手腕不知怎么猛地一抖,针尖“咻”地射偏,无声无息地钉进了我旁边的天鹅绒窗帘里。
小男孩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得惊人,不再是孩童的天真,而是属于名侦探工藤新一的审视与挫败。他死死瞪着我,气鼓鼓的,像只被抢了小鱼干的猫。
几乎同时,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
【罪案现场扫描完毕…侦测到强烈‘剧情扰动源’(即您本人)…绑定中…】
【名侦探积分系统为您服务。破获案件,获取积分,可兑换奖励。】
【奖励清单预览:…技能·绝对推理(1000积分)…道具·完美不在场证明伪造卡(5000积分)…终极奖励·返回原世界(10,000,000积分)…】
回去。
这个词像电流击穿我的脊髓。
我的目光掠过脸色青白的嫌疑人,掠过强装镇定的凶手小黑,掠过还在试图寻找“沉睡”时机的小侦探柯南,最后落回脑中那虚幻的、却诱人无比的奖励清单上。
一丝极淡、却足以让暗中观察的所有人呼吸骤停的笑意,缓缓自我唇角勾起。
嘈杂的现场莫名安静了下来。一种无形的张力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抽走了空气里所有的声音,只剩下一种近乎屏息的期待。连目暮警官都下意识闭上了嘴,疑惑地看着我。
我向前一步,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清晰的轻响,走向客厅中央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警官,”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某种质地冰冷的金属,稳稳压住了所有杂音,“关于这起案件,我有些不同的看法。”
目暮十三张了张嘴,似乎想阻止这个莫名吸引他注意力又莫名开口的“路人”,但那话语卡在喉咙里。他看着我蹲下身,戴上不知从哪拿出的白手套,指尖虚划过尸体紧握的拳头和略显凌乱的地毯。
“死者确实是被这把匕首刺中要害致死,但看伤口角度,自上而下,略带偏斜。一个身高接近一米八、惯用右手的成年人,若要如此利落地刺入,凶手的身高至少应该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并且,左臂或肩部很可能有旧伤,导致发力时会有不自然的微调。”
我的语速平稳,没有任何迟疑,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目光扫过挤在一起的几个嫌疑人,他们下意识地挺直背或缩起肩膀。
“地毯上有非死者鞋底带来的泥渍,很新,带有一种特定的兰花肥料成分——抱歉,我刚注意到铃木夫人珍爱的那几盆名品兰花花盆边缘,沾着同样的混合物。而这位,”我的视线落在一个身材高大、左臂动作略显僵硬的男侍应生身上,他脸色瞬间惨白,“先生,能解释一下你右手指甲缝里,为什么会有同样的泥渍,以及你试图用香水掩盖,却反而更明显的…血腥味吗?”
侍应生猛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高脚桌,酒杯砸落一地脆响。他惊恐地看着我,如同看着一个优雅地揭开血腥幕布的魔鬼。
“当然,这些只是佐证。”我直起身,褪下手套,目光却越过那几乎要瘫软的凶手,飘向客厅那扇巨大的、厚重的、此刻却有一丝极其细微颤动的落地窗帘。
“真正有趣的,是窗帘后的那位先生。”
全场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柯南的眼镜片上掠过一道冰冷的反光,他死死盯着那窗帘,又猛地扭头看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疑。
我轻笑一声,那声音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荡开一圈微妙的涟漪。
“听了这么久,不累吗?”
我抬起手,食指稳定地指向那仍在轻微颤动的奢华绒布。
“凶手就是你——”
窗帘后的颤动戛然而止。
我微微歪头,用一种近乎亲昵,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补上最后一句。
“——工藤先生。再不出来,”我笑容加深,眼底却毫无温度,“我可要亲自动手‘请’你了。”
“毕竟,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