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琴酒(Gin)这种扭曲的、源自训练营的“幼驯染”关系,以及他们一同获得代号的场景。EED.ML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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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片段:共生的阴影
训练营的日子是黑暗的泥沼,能将一切纯白染黑,也能让本就异常的色泽更加深邃。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里,两个发色异常的孩子——一个是耀眼如火焰的红发(江随),一个是冰冷如月光的银发(黑泽阵,未来的琴酒)——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其他人排斥和欺凌的对象。并非因为他们弱小,恰恰相反,他们很快显露出了远超同龄人的冷酷和战斗力,这种“不同”和“强大”引来了更多的忌惮和敌意。
他们的“友谊”始于一种近乎野兽般的本能认同和生存同盟。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often just a glance was enough. 当黑泽阵用那双狼一样冰冷的绿色眼眸扫视周围,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时,江随会安静地站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桃花眼里是同样的冰冷和漠然。一个负责正面威慑,一个则在阴影中无声地计算着所有潜在的威胁和报复手段。
他们并肩作战,分享有限的资源,在深夜互相处理伤口(虽然两人都对此很不耐烦,但这是最有效率的生存方式)。
江随很少在黑泽阵面前戴上那副阳光面具,那太耗费精力,而且他知道骗不过对方。在黑泽阵面前,他更多是那种面无表情的、带着厌世感的清冷状态。而黑泽阵,也早已看透江随美丽皮囊下那颗空洞而残酷的心。
他们了解彼此最不堪、最黑暗的一面,像是共生于黑暗中的两条毒蛇,互相忌惮,又互相依存。
有一次,几个年长些的学员试图联手给他们一个“教训”。结果很惨烈。黑泽阵正面击溃了大部分人,出手狠辣。而江随,则“处理”掉了那个试图从背后偷袭黑泽阵的家伙。
当黑泽阵解决完其他人,转过身时,看到的是江随正慢条斯理地在那名偷袭者(已经失去意识)的衣服上擦拭着小刀上的血迹。江随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有点无聊,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虫子。感受到黑泽阵的目光,他抬起头,歪了歪脑袋,语气平淡:“解决了?”
黑泽阵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视线扫过地上那人的惨状,没有任何表示。他早就知道这小子是什么货色。
没有感谢,没有交流,两人默契地清理现场,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日常作业。
这种关系,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彼此最熟悉的、活在同一个黑暗世界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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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代号之时
时间流逝,他们以优异的(或者说,最符合组织期待的)成绩从训练营毕业。获得代号是最后的仪式。
地点可能是在某个昏暗的大厅,或者直接是某个高层(比如朗姆,甚至是通过屏幕的乌丸莲耶)面前。
两人并肩站立。少年身姿已然挺拔,一个银发冷冽,绿眸如淬毒的刀锋;一个红发灼目,桃花眼却深不见底,空洞莫名。
高层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宣布了他们的新身份和伴随一生的代号。
“Gin.” “Chianti.”
没有掌声,没有祝贺。只有一种无形的、沉重的枷锁落下,同时也赋予了他们在黑暗世界中自由行走和杀戮的权力。
在听到代号的瞬间,黑泽阵——现在的Gin——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和冰冷,仿佛终于找到了完全契合自身灵魂的标识,周身的气息愈发危险而纯粹。
而江随——Chianti——脸上却忽然浮现出一个极其浅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那不是阳光的笑容,也不是脆弱的伪装,而是一种…略带嘲讽的、了然的意味。Chianti,基安蒂,一种意大利葡萄酒,色泽深红近黑,口感复杂…倒是挺配他这头红发和內里的黑暗。他觉得有点无聊,又有点讽刺。
仪式结束,两人转身离开。
走出压抑的大厅,来到相对开阔的走廊。或许有冰冷的月光从高窗洒下。
Gin习惯性地摸出口袋里的烟,点燃,吸了一口,烟雾模糊了他冷峻的侧脸。
Chianti则微微仰头,看着窗外那轮冰冷的月亮,红发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暗沉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色泽。
沉默了片刻。
Gin忽然开口,声音因为刚抽过烟而略带沙哑,却依旧冷硬:“以后别在我面前用那套恶心的眼泪把戏。”
Chianti闻言,轻轻笑了一声,笑声很轻,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有些诡异。他转过头,看向Gin,那双桃花眼里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片虚无:“放心,Gin。对你没必要。”
他知道Gin看得透,所以懒得演。
Gin冷哼一声,没再说话,只是继续抽烟。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却是一种经历了漫长岁月、深知彼此本质、无需伪装也无需多言的、扭曲而稳固的沉默。
他们是彼此在黑暗世界中唯一称得上“熟悉”的存在,但这种熟悉并不带来温暖,只带来一种冰冷的、令人安心的… predictability(可预测性)。
他们是一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获得了新的名字,并将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噩梦。
而其中那个红发的恶鬼,此刻内心想的或许是:获得了代号,意味着能接触到更多“有趣”的任务和更高层的“游戏”了。 至于身边这个银发的同类? 不过是漫长而无趣的生命里,一个比较熟悉的、暂时不会互相撕咬的…邻居罢了。
他不在乎Gin,Gin也不在乎他。 这种互不关心的关系,反而成了组织里最“稳固”的一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