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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名下某处高级酒吧,灯光暧昧,低音炮震得人心口发麻。这里是情报交换的温床,也是欲望流淌的暗渠。
琴酒坐在最角落的卡座,帽檐压得很低,面前一杯几乎没动的威士忌。他对这种场合嗤之以鼻,今晚来这里只是为了等一个线人。
然后他看到了月岛凛。
那人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他并没做什么,只是斜倚着吧台,指尖夹着一杯色泽诡异的鸡尾酒,冰蓝色的眼眸懒洋洋地扫过人群,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然而就是这份疏离的慵懒,像磁石一样吸引着飞蛾。
一个身材火辣、代号“黑蜘蛛”的女杀手已经贴了过去,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摸上他的银发:“月岛先生,上次的任务,多亏您…”
月岛凛甚至没看她,只是微微侧头,对着吧台后的调酒师说了句什么,调酒师瞬间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差点摔了雪克杯。
另一边,某个小家族的年轻教父端着酒杯走近,语气带着明显的讨好:“凛,关于那块地皮的生意,不知能否赏脸…”
话音未落,一个FBI的卧底(他自己还不知道暴露了)也状似无意地靠近,试图从这场“追捧”中套取情报。
月岛凛游刃有余,像逗弄宠物一样,几句话就让女杀手笑得花枝乱颤,让年轻教父受宠若惊,让那个卧底自以为得到了关键信息。他冰蓝色的瞳孔里含着笑,却冰冷没有温度,仿佛在欣赏一场由自己主导的滑稽戏。
琴酒握着酒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他看着月岛凛微微俯身,任由那个女杀手凑近他耳边低语,银发几乎与女人的黑发缠绕在一起。
“咔嚓。”
琴酒手中的玻璃杯发出细微的悲鸣,一道裂纹悄然蔓延。杯中的冰球轻轻碰撞。
线人迟迟不来。或者说,那个倒霉的线人大概永远不会来了。
琴酒猛地起身,黑色风衣下摆划开令人窒息的距离,径直朝着吧台那个光芒中心走去。所过之处,温度骤降,人群下意识地安静退开。
他一把攥住月岛凛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无视了周围瞬间变得惊疑不定的目光,无视了那个女杀手错愕的表情。
“走了。”琴酒的声音比西伯利亚的冻土更冷,墨绿色的瞳孔里翻滚着骇人的风暴,只倒映着月岛凛一人。
月岛凛似乎毫不意外,甚至顺势靠了过去,几乎将半个身子的重量倚在琴酒身上,对着周围那些“迷恋者”们露出一个无可奈何却又带着隐秘炫耀的笑容。
“看来我得失陪了。”他的语气慵懒,冰蓝色的眼睛却亮得惊人,直直看着琴酒紧绷的下颌线,“我哥哥…等不及了。”
琴酒一言不发,粗暴地拽着他,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强行将他拖离了吧台,一路扯进酒吧后巷冰冷肮脏的黑暗中。
“砰!”
月岛凛被狠狠按在湿冷的砖墙上,震落了墙皮碎屑。琴酒整个身体压制着他,两人鼻尖几乎相抵,呼吸交错,带着威士忌和愤怒的灼热温度。
“玩得开心?”琴酒的声音嘶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却不是对月岛凛,而是对刚才所有靠近他的人。
月岛凛轻笑,即使被完全禁锢,也依旧从容。他甚至抬起自由的那只手,用指尖慢条斯理地擦过琴酒风衣领口沾上的一点口红印——是刚才那个女杀手不小心蹭上的。
“吃醋了?阵。”他冰蓝色的眼眸在巷口透进的微光下,像淬毒的宝石,带着愉悦的恶意,“你弄脏了我的‘玩具’。”
琴酒猛地低头,不是吻,而是狠狠一口咬在月岛凛的颈侧,留下一个渗血的、宣告所有权的齿痕。疼痛让月岛凛呼吸一窒,随即发出低哑的笑声。
“记住你是谁的东西。”琴酒贴着他的耳朵,气息灼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碾磨出来,“再让他们碰你,我就把他们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喂给你看。”
月岛凛仰着头,承受着这份暴戾的占有,眼底闪烁着兴奋而迷醉的光彩。
“好啊。”他喘息着,声音黏稠而诱惑,“那你…可要看好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