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y by my side
私设都是我的 甜虐向
建议搭配音乐:ごめんね
-我们注定无法顺利走到最后-
-个屁-
张桂源和张函瑞是一起公开的,那段时间,他们一起训练,一起拍物料,干什么都一起。
他们作为元老,迎接了一个又一个新成员,张桂源身边多了一些人,渐渐地,把张函瑞挤走了。
昏暗的录音室里,张函瑞坐在椅子上,盯着手上的谱子。这首歌,本是他想作为礼物送给张桂源的,可惜,被公司当成和某人的合作曲了。他抬手撕掉了谱子,头靠在墙上,脑袋里混作一团乱麻。
突然想起刷到的桂瑞CP视频,下面有一条热评:龙哥看向瑞儿的眼神里在想什么呢,他努力回想张桂源当时深情的眼眸,他也看不清,那眼中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是爱吗,他不确定。
自从张桂源身边人变多,公司明里暗里拆分两人CP,张函瑞便习惯了在镜头前与他保持距离。可私下里,他还是会在训练间隙,不自觉看向张桂源常站的位置,哪怕那里早已站着新的队友。
张桂源在舞蹈练习室对着镜子复盘动作,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余光瞥见门口身影,心脏猛地一滞,是张函瑞。可不过瞬息,张函瑞身旁就挤进来王橹杰,笑着拽他去另一边讨论新歌歌词。张桂源攥紧毛巾,动作愈发用力,镜子里自己的脸,渐渐和记忆中与张函瑞并肩的模样重叠又错开——重叠的是年少时纯粹热烈的并肩,错开的是如今被现实挤压得支离破碎的距离。
后来的训练日,张桂源总找机会往张函瑞身边凑。休息时递瓶水,练习后请教几句声乐技巧,可张函瑞的回应始终淡淡的。张桂源望着他疏离的侧脸,那些涌到嘴边的 “想回到过去”,被他冷淡的语气一次次堵回喉咙。他像个固执的拾荒者,在两人关系的废墟里,徒劳地翻找着曾经的碎片,却被碎片划伤手心,疼得清醒——有些东西,真的回不去了吗?
直到某次物料录制,规则是 “匿名提问”。张桂源看着工作人员收走写满问题的纸条,心不受控制地狂跳。当听到 “你最好的三个朋友是谁” 时,他面上装作不在意,手指却在桌下绞成麻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的视线不受控地飘向张函瑞,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无法挣脱。
张函瑞巡视全场,蓦地,一道炽热的目光烙在身上。他转头,对上张桂源的眼。那眼神里的忐忑、期待、小心翼翼,像一把小锤,一下下敲在他心上。恍惚间,他仿佛透过眼前16岁的张桂源看到了13岁那个稚嫩,只会对他好的张桂源。
可最终,张函瑞缓缓收回视线,报出三个名字“王橹杰,左奇函,杨博文” 没有张桂源。
张桂源望着他的背影,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酸涩漫上喉头。他努力扬起笑,把吃醋的酸涩、期待落空的钝痛,都咽进肚里。录制继续,可他的灵魂像被抽走,机械地笑着、互动着,只有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扣着外套,指甲陷入掌心的疼,勉强能证明他还活着。
终于熬到录制结束,镜头熄灭的瞬间,张桂源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瘫在椅子上。左奇函凑过来,撞撞他肩膀,调侃道:“张函瑞没选你选我咯,走,回房间!” 说着搂住他往酒店房间走。
张桂源木木地跟着,坐到床上,一脸阴湿。左奇函拿着浴衣走向卫生间,习惯性等他 “破防” 炸毛,却只听到压抑的沉默。他探出头,望着张桂源闷闷不乐的侧脸,沉默几秒,沉声道:“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支持你。” 说罢,关上卫生间门。
张桂源望着门板,心像被砂纸磨过,钝痛里,那些被压抑的想念、不甘、想要挽回的冲动,一点点苏醒。生锈的心,竟又开始跳动,带着久违的、奔赴一场冒险的滚烫。
他猛地起身,冲向张函瑞房间。站在门前,却又踟蹰。抬手的动作做了又做,始终不敢落下。
“张桂源?站在这干嘛?” 杨博文的声音突然响起。张桂源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低头,声音发紧:“那个… 我们能不能换一下房间…” 说完,他盯着脚尖,不敢看杨博文的脸。
沉默蔓延,张桂源攥紧衣角,正要硬着头皮找 staff 要房卡,“滴——” 清脆的刷卡声响起。杨博文把房卡递给他:“你和左奇函一个房间是吧,那我去咯。” 张桂源接过房卡,指尖发颤,喉咙里堵着的 “谢谢” 刚滚到嘴边,杨博文已经转身离开,去敲左奇函的房门。
张桂源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推开门。房间没开灯,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靠里的床上。张函瑞安静躺着,呼吸平缓。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月光勾勒出张函瑞的轮廓,像一幅旧画。张桂源望着他,喉间发涩,轻声开口:“对不起… 我发现我不能没有你,我不想失去你。” 黑暗里,他的声音像一片羽毛,飘落在寂静里。那些错过的日夜、误解的瞬间、想挽回却不敢的怯懦,都化成这一句迟到的剖白。
“你一直躲着我,这些话,我只好现在找你说。我想让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跟他们从来都不一样。” 一滴泪砸在裤脚,晕开一片潮湿。张桂源抬手抹去泪,目光扫到床头柜上的谱子。
他轻轻拿起,月光下,“stay by my side” 的歌名刺痛眼睛。刚想翻看歌词,手腕突然被握住。
“张桂源,你找我有事吗?” 冷冰冰的语气,瞬间冻住张桂源的血液。
他缓缓抬头,对上张函瑞的眼。黑暗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可那疏离的语调,像一盆冰水,浇灭他好不容易燃起的勇气。“函瑞,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他声音发颤,像在求一个救赎。
张函瑞站起身,坐到他对面,背对着光,影子把他裹成一个谜。“好啊,你要谈什么?” 张桂源望着那团影子,悔意漫上心头。他后悔自己当初的怯懦,后悔让公司的安排挤走了两人的真心,后悔明明想念却故作冷漠。
可张函瑞没睡。从张桂源推开房门的瞬间,他就醒了。他听见他说 “对不起”,听见他说 “不能没有你”,听见他说 “你很重要”。那些在镜头前、在人群中,被他狠狠压抑的想念,像决堤的洪水,在黑暗里汹涌。他装作冷漠开口,可声音里的颤抖,泄露了满心的惴惴不安——他怕张桂源真的忘了曾经,怕自己的喜欢,最终只是一场独角戏。
张桂源支支吾吾,那些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话,在张函瑞的注视下,碎成零星的词汇。张函瑞再也忍不住,起身抱住他。“张桂源,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声音带着哭腔,带着三年的委屈、不安,和藏得深深的爱意。
张桂源瞬间愣住,耳边是张函瑞紊乱的呼吸,是自己如擂鼓的心跳。他颤抖着回抱,像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激动得像只小狗,把张函瑞扑倒在床上,蹭着他的颈间。
“张桂源,痒死喽!”张函瑞笑着推开他,月光落在两人脸上,映出破镜重圆的狂喜。张桂源望着张函瑞,笑中带泪,声音轻轻却又无比坚定:“张函瑞,请永远待在我身边,成为我人生的全部。”
他们望着彼此,眼中有泪光,有笑意,有失而复得的珍惜。那些拧成死结的误会,在这一刻,终于有了被解开的希望。
门口,左奇函和杨博文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左奇函小声嘟囔:“还是你聪明啊博文,把张函瑞的房卡给张桂源,留着你的房卡吃瓜。” 杨博文偷笑,戳戳他:“诶诶诶,听着好像抱上了,你先别说话。” 左奇函吃瘪,搂着杨博文轻轻带上房门:“陪我回房间睡觉,明天再找这俩小子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