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正瘫坐在客厅沙发上,掩面痛哭,身体因为悲伤而不停地颤抖。两位民警正在旁边低声询问和安抚
马嘉祺我们是市局特派的重案组
马嘉祺出示证件
马嘉祺您是死者的丈夫赵先生对吗?
男人抬起头,泪眼婆娑,看到马嘉祺等人,哽咽着点头:“是...我是她丈夫,赵明...警察先生,怎么会这样...阿芳她怎么会...”他说着又泣不成声
马嘉祺通过耳麦远程连线示意贺峻霖,注意记录和观察赵明的情绪反应,然后开始询问
马嘉祺赵先生请节哀。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请您回忆一下,今天早上事发前后,您在做什么?您妻子当时有什么异常吗?
赵明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情绪:“我...我今天早上公司有个早会,大概七点半就出门了。出门的时候阿芳还没醒,她平时因为身体不好,一般都睡得比较晚...我走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我怎么会想到...”他又开始哽咽,“我到了公司没多久,就接到物业电话...说我老婆...我...”他捂着脸,说不下去了
马嘉祺也就是说,您离开家时家里只有您妻子一人,并且她在睡觉对吗?
马嘉祺确认道
赵明哭着点头
刘耀文和丁程鑫已经开始在客厅和其他房间进行初步查看。客厅整洁干净,摆放着一些夫妻合照,照片上的两人笑容甜蜜,看起来感情很好。卧室的床上有些凌乱,像是刚起床不久
张真源则重点检查了门窗,没有发现强行闯入的痕迹
马嘉祺您妻子最近情绪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赵明摇头,语气肯定:“没有!阿芳虽然身体不好,但她很乐观。我们感情一直很好,我尽量什么都顺着她。她前几天还在网上买了好多东西,说到时候给我一个惊喜...她怎么会想不开呢...”他的悲痛看起来真情实感
马嘉祺安慰了他几句,然后让民警继续照顾他,自己则带着队员们走向出事的阳台
阳台是封闭式的,安装了快到胸口的玻璃围栏,围栏上方还有大约三十公分高的金属栅栏,总高度对于成年人来说相当安全。阳台上放着几盆绿植,其中一个花盆摔碎了下楼
丁程鑫这么高的围栏
丁程鑫比划了一下
丁程鑫别说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就算是个正常人想不小心摔下去都难
马嘉祺神色凝重
马嘉祺仔细检查阳台,每一寸都不要放过
刘耀文拿出便携式多波段光源和指纹显影设备,开始仔细勘查玻璃围栏和金属栅栏的表面。张真源则检查地面和墙壁是否有拖拽或挣扎痕迹
宋亚轩完成了楼下的初步尸检也上来了,加入勘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阳台勘查似乎没有太大进展。就在马嘉祺思考是否要扩大搜索范围时,刘耀文突然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
刘耀文咦?
马嘉祺怎么了?
马嘉祺立刻看过去
刘耀文指着金属栅栏的顶部,那里被他用显影剂喷出了几枚清晰的指纹
刘耀文马队你看,这里提取到了几枚新鲜的指纹,但是……很奇怪
马嘉祺哪里奇怪?
刘耀文数量不对
刘耀文皱着眉头
刘耀文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如果要撑住栅栏或者攀爬,手掌抓握通常会留下五枚甚至更多连续的指纹和掌纹。但是这里只有四枚相对清晰的指纹,似乎是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的指纹,缺少了大拇指的压痕。而且这四枚指纹的朝向和发力点也很别扭,不像是自然的抓握或者支撑动作
马嘉祺立刻蹲下身,仔细观察那几枚指纹
马嘉祺你的意思是...这指纹可能不是死者在坠落时留下的?
刘耀文很不像
刘耀文肯定地说
刘耀文更像是有人故意用四根手指捏着栅栏顶部,制造出死者曾试图抓住栅栏的假象
丁程鑫眼神一凛
丁程鑫故意制造?那不就是谋杀吗?!
宋亚轩也补充道
宋亚轩而且,结合死者小腿萎缩、极难独立行走的情况,以及这么高的围栏,自杀或意外的可能性确实很低。如果是被人抱起推下,那么现场痕迹就能解释得通了
马嘉祺站直身体,目光锐利地扫过阳台和客厅。如果这是谋杀,那么第一现场就在这里。而最大的嫌疑人...
他的目光投向客厅里那个仍在哭泣的丈夫——赵明
马嘉祺立刻封锁现场,进行更彻底的勘查!
马嘉祺下令
马嘉祺耀文,你重点复核所有指纹,特别是这四枚。亚轩,仔细检查阳台内外是否有微量物证或挣扎痕迹。丁哥和真源,你们跟我来,我们再和那位赵先生‘好好’聊聊
案件的性质,在这一刻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从一场不幸的意外或自杀,变成了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而时代少年团的七人,再次嗅到了罪恶的气息
阳台上的发现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彻底改变了案件的性质。马嘉祺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鹰,他示意丁程鑫和张真源跟随他再次走向客厅,而刘耀文和宋亚轩则继续留在阳台进行更精细的勘查
客厅里,丈夫赵明依旧沉浸在“悲痛”中,肩膀微微耸动。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助”和“茫然”
马嘉祺赵先生
马嘉祺的声音比之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
马嘉祺我们需要再了解一些细节,这可能对弄清楚您妻子的死因有帮助
赵明用力点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警察先生,你们问,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都说!”
马嘉祺您刚才说,您和妻子感情很好。能具体说说吗?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任何争执,或者她有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安或焦虑?
马嘉祺的目光看似平静,却仔细观察着赵明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赵明几乎是立刻摇头,语气带着一种急于证明的清白:“没有!真的没有!我和阿芳结婚五年,从来没红过脸。她身体不好,我心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跟她吵架?她最近心情也很好,还网购了不少东西,说是...说是要好好布置一下家...”他说着,声音又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