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笑意,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那团被子,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马嘉祺亚亚 ?
被子团蠕动了一下,没有回应
马嘉祺又拍了拍,语气里的调侃更明显了些
马嘉祺怎么了?我们亚亚这是不好意思了吗?怎么变成小鸵鸟了?
马嘉祺看着他这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虽然自己刚才也紧张得要命,但此刻逗弄小孩的乐趣显然占了上风
被子猛地被掀开一个小角,露出宋亚轩通红的脸颊和一双湿漉漉、带着明显羞恼的眼睛,声音闷在被子里,却依旧能听出炸毛的意味
宋亚轩马嘉祺!!
连名带姓,看来是真的害羞到极致了
他伸出手,温柔地顺了顺宋亚轩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像是在给一只炸毛的小猫顺毛
马嘉祺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他声音放柔
马嘉祺快起来去洗漱,不然等下他们都要起来了
宋亚轩这才像是被提醒了,猛地想起外面还有五个队友!他立刻从被子里弹起来,看也不敢看马嘉祺,脸颊绯红,头发乱翘,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下床就冲出了房间,一头扎进了洗手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马嘉祺看着他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地笑出了声,心情莫名地变得极好。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起身走向大通铺的房间
推开房门,里面五个手长脚长的大男人横七竖八地躺着,睡得正沉
马嘉祺拍了拍手
马嘉祺起床了兄弟们,今天任务重
一阵窸窸窣窣和不满的嘟囔声后,五人也陆续爬起来
马嘉祺趁着他们醒神的功夫,说了句
马嘉祺我去村里早市看看买点早餐
便先一步离开了安全屋
等宋亚轩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用冷水彻底给脸颊降了温,确保看不出什么异样才出来时,外面五个明显还未清醒的大男人已经排着队等洗漱了
马嘉祺也很快回来了,手里提着从村里早市买来的热腾腾的包子、豆浆和一些当地的粗粮饼。食物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小小的客厅里
七人围在略显简陋的餐桌旁开始吃早餐。经历了昨天的碰壁,气氛稍微有些沉闷,大家都在脑子里盘算着今天的计划
吃着吃着,丁程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咬了一口包子,状似随意地问马嘉祺
丁程鑫对了马哥,你昨天忙到那么晚,回来睡的哪儿啊?沙发上好像没见有枕头被子啊?
这话问得突然,马嘉祺正在咀嚼的嘴瞬间顿住,心里咯噔一下
他该怎么回答?说睡在宋亚轩房间?虽然事实如此,但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容易引人遐想。可说睡沙发?一眼就能被拆穿,更可疑
他大脑飞速运转,正斟酌着词语
马嘉祺那个……我……
就在这时,坐在他对面的宋亚轩忽然开口了,语气听起来自然又平静,仿佛只是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宋亚轩哦,昨天我半夜有点渴,出来倒水喝,正好碰到马哥刚回来。我看沙发太小了,他睡肯定不舒服,就让他来我房间睡了
他说完,还若无其事地低头喝了一口豆浆,仿佛这只是一个基于队友情的、再正常不过的安排
餐桌上瞬间安静了一秒
刘耀文的眼睛瞬间睁大,看向宋亚轩,又猛地看向马嘉祺,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两人都是一脸“这很正常”的表情,又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只是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大口包子,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丁程鑫听到这个回答,拿着包子的手微微一顿,目光在马嘉祺和宋亚轩之间快速扫了一个来回,然后几不可查地轻轻皱了下眉,但也没再多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吃东西
只是那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深思
贺峻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安静地继续吃他的早餐。 张真源和严浩翔似乎对这个答案完全接受,点了点头,继续专注地解决早餐,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马嘉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因为宋亚轩如此自然流畅地替他解围而感到一阵暖意
他顺势接话,将话题引开
马嘉祺嗯,昨晚多亏亚轩
马嘉祺咱们赶紧吃,吃完安排一下今天的任务,按你们说的,重点接触一下村里的年轻人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早餐在一种微妙的、各怀心思的气氛中继续
而宋亚轩表面上平静,桌子下的手指却微微蜷缩了起来,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说出那番话时,心跳得有多快。而马嘉祺看向他时,那带着感激和一丝别样情绪的眼神,也让他刚刚降温的脸颊又有些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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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尚未完全散去,给古老的村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按照前一天晚上的计划,宋亚轩和张真源再次出门,目标明确——寻找昨天那个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年轻人,并尝试接触
两人并肩走在村中小路上,为了符合“情侣”的设定,距离靠得比平时近一些。张真源依旧是那副沉稳可靠的样子,但仔细看,他的肢体动作似乎比平时稍微僵硬一点,眼神会时不时快速地扫一下身旁的宋亚轩,确认他的位置和状态
宋亚轩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他偶尔会指指路边某种奇怪的植物或者古老的建筑构件,低声对张真源说些什么,假装是在进行“学术讨论”。张真源则会配合地低头倾听,然后简短地回答一两句。他们的互动看起来有些生涩,但落在偶尔路过的村民眼里,大概就是一对有点害羞的学生情侣
宋亚轩他昨天好像是在村东头那片老宅附近出现的
宋亚轩小声提醒
张真源嗯
张真源点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环境,同时不动声色地将宋亚轩护在靠路内侧的位置,这是一个充满保护意味的细节
两人运气不错,没走多久,就在一棵老槐树下看到了那个年轻人。他正拿着一个速写本,对着远处山峦和古老的屋檐描画着什么,神情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