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庐叮市第一医院,她摸了摸头上的纱布,便前去挂号缴费,景年桦走在医院走廊上,趴在窗前看着鸟儿在枝头歇息,车来车往的道路上,一个令她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了,她立刻坐直了身子,打了个寒颤,脸上露出了害怕以及憎恶的神情,她转身快步走到女厕所,反锁门,蹲在角落里用双手抱紧了自己,膝盖抵在脑袋上,因为空间的狭小和呼吸的急促,有点窒息感。
门外的醉汉双脸通红,手里还拿着一瓶没喝完的酒,摇摇欲坠的向医院走去,他六亲不认的步伐和浑身散发的酒气:“你tm的景年桦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挣的钱可——不是你这么花的!你给老子出来——出来!”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景年桦深知父亲的恐怖以及无理取闹,不敢出去也不敢一直呆着,她无助的蹲在厕所隔间的角落里,手上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了皮肉中,钻心的疼痛没法压制住她心中无穷无尽的痛苦,腿已经在发抖,大脑深入骨子的疼痛从脑袋迅速蔓延开来,就像数不尽的虫子爬进被雷电劈开的树木的裂缝中,啃食着树木,一点一点折磨着她:“不……不要…额…啊啊!”景年桦开始无意识的咬自己的胳膊,颤抖的牙齿不断用力,双手紧紧的攥住了衣服,“轰!”女厕所的门被踹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景年桦的父亲“景元朝”他不管不顾,直接拽着景年桦的头发,从地上硬生生的把她拉了起来,景年桦这时才松开了早已被咬出血得手臂,头顶的纱布也被鲜血染红,她本能的想掰开这个所谓父亲的手,可是父亲的手像一个压缩机器,紧紧地拽住,不可松开一点!
“我要钱!老子这几年好吃好喝供你穿,你来这种地方来看病?浪费我的钱干嘛!快点给我!”说话声中已经吸引来了安保人员,他们努力的阻止看瓜的群众以及发狂的父亲,“别拉老子!这是家庭私事!你们想干什么?”父亲此时面目狰狞,十分狂躁,像一头饿了几百年的的狮子终于开荤了一样,“父亲的手好大…大到可以扇死我,可以………”此时的景年桦感觉自己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越困难…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像在耳朵里堵了一团厚厚的棉花……什么也听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