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菜也好吃,却少了点哥哥的味道——
没有他切菜时偶尔会带的、那一点点不规整的边角,没有他调味时随心情多放的、那一点点偏爱,只有这盘排骨,每一口都透着他的心意。
或许是对哥哥的偏爱吧,以往让她处处满意的厨师团队,在这一刻竟叫她挑出了一堆问题。
她抬起头时,正好看见慕斯年盯着她的碗,眼底带着点期待的轻颤,像在确认她是不是还喜欢这个味道。
“好吃。”她的声音轻了点,指尖又碰了碰碗沿,“和以前一样。”
慕斯年的嘴角弯了弯,伸手给她夹了一筷子宫保鸡丁,动作却没刚才夹排骨时那么专注:“那就好,我就怕很久不做,不和你胃口了,其他的也尝尝,管家特意让厨房按你以前提过的口味做的。”
慕雪夹起一颗花生,脆爽的口感在嘴里炸开,却少了点他做时会有的、那一点点额外的盐香。
她以前说过花生淡点好,他却总偷偷多撒一点,说“你吃着没味,多加点才够劲”。
她慢慢嚼着,目光又落回那盘排骨上,忽然明白,原来有些心意,从来不需要满桌的刻意,一筷熟悉的味道,就藏不住了。
暖光落在餐桌上,其余菜品的香气渐渐淡去,只有那盘糖醋排骨的味道,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在空气里慢慢漫开,像一份藏在烟火气里的、只给她的温柔。
吃饭的时候,慕斯年不断地给她夹菜,偶尔会提起巡演时遇到的趣事。
他说在南洲演出时,后台突然飞进来一只小鸟,落在他的吉他上,吓得工作人员手忙脚乱;
说在北洲时,遇到一个粉丝,举着写有“慕斯年要照顾好自己”的灯牌,哭着说等了他三年。
他说得很轻松,却没提自己在南洲发了高烧,还是硬撑着完成了两个小时的演出;也没提在北洲赶行程时,因为堵车差点错过彩排。
慕雪也把自己在公司的事情讲给他听,说到自己写的新歌拿到了新歌榜第九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藏了星星:“哥,你不知道,我看到榜单的时候,都惊呆了,我就发出来试试水,这首歌不适合打榜的,没想到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
“我知道。”慕斯年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肯定,“我听了,很好听,像是听了一首摇篮曲,很温柔的一首歌。”
他今天只要得空都会刷一遍新歌榜,看到她的歌一点点往上爬时,比自己拿到奖项还开心。
他甚至找了音乐圈的朋友,让对方多帮忙宣传,却没告诉她。
他怕她知道后会有压力,更怕这份刻意的关心,会暴露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
两人有说有笑,餐厅里的气氛格外融洽。
慕雪吃了很多,连草莓蛋糕都吃了两块。
慕斯年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指尖在桌下轻轻摩挲着。
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每次看到她开心,他都会忍不住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