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

慕斯年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知道，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暂时还不能说出口。

但没关系，他可以等。

等她再长大一点，等自己更有能力保护她，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不知结局会如何，但如同现在这样，能看着她开心，能亲手给她送礼物，就已经很好了。

书房里的暖光静静地照着，空气中弥漫着雪松味和淡淡的蓝晶石气息。

慕雪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原石，脖子上戴着项链。

慕斯年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侧脸，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温柔。

窗外的夜色渐浓，星星在天空中闪烁，像是在为这份隐秘的心意，增添一抹温柔的光芒。

“对了，”慕斯年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帆布包。

书房的暖光落在木质桌面上，慕斯年从帆布包里往外倒东西时，发出一阵细碎的碰撞声。

淡粉色纹路的贝壳、边缘沾着细沙的白色贝壳、还有几枚泛着淡蓝光泽的小海螺，哗啦啦地铺在桌面上，像是把西洲海边的一隅，都搬到了她面前。

慕雪的目光瞬间被吸引，指尖下意识地悬在半空，没敢立刻碰。

那些贝壳的边缘都被磨得光滑，显然是被人反复摩挲过，连沾着的细沙都像是特意保留的，没有被彻底清理干净，还带着点海的咸湿气息。

“在西洲赶彩排的间隙，去海边转了转，看到这些贝壳挺好看的，就捡了些。”慕斯年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指尖轻轻拨弄着一枚小海螺，螺壳上的纹路在光下泛着微光。

“本来想串成手链给你，结果串了一半，怎么看都觉得丑，线也歪歪扭扭的，刚才就没好意思给你看。”

“但是想了想，还是想交给你。”

他说这话时，视线落在贝壳上，没敢看慕雪，耳尖却在暖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像是藏了什么心事。

慕雪拿起那个最大的贝壳，贝壳的内壁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把贝壳贴在耳边，淡淡的海浪声顺着耳廓漫进心里，像是瞬间穿越到了西洲的海边。

她仿佛能看到他站在沙滩上，弯腰捡贝壳的样子，海风拂过他的发梢，手里攥着一堆带着细沙的贝壳，认真地挑选着最漂亮的那几个。

“其实很好看。”慕雪把贝壳轻轻放回包里，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她连忙收回手，抬头时正好撞进慕斯年的眼底。

他的眼神比平时更亮，像是有星光落在里面，带着点期待，又有点紧张，像是在等她的肯定。

“比我去年在饰品店买的贝壳手链好看多了。”她补充道，声音里带着点不自觉的温柔。

去年那串手链是她在旅游时买的，贝壳被打磨得过于光滑，少了点自然的灵气，而眼前这些贝壳，带着海的气息，带着他的温度，每一枚都像是独一无二的礼物。

慕斯年的耳尖更红了，他伸手挠了挠头，像是有点不好意思，指尖还蹭到了额前的碎发：“那我下次再给你串，这次时间太紧了，工匠那边催得急，我怕赶不上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