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美追问:“那具体住在米花町哪里呀?”
灰原哀淡淡回应:“就在工藤新一家旁边。”
三人眼睛一亮,异口同声道:“你住在阿笠博士家?”
“你们认识博士?”灰原哀略感意外。
“当然认识啦!博士人超好的,经常给我们做有趣的小发明!”步美笑着说。
几人边往家走边聊,灰原哀也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三人其实是家境不错的少爷小姐。同时,听到他们说柯南最近总是一副“什么都懂”的自以为是模样,想到自己因他变小、脱离组织的遭遇,心底对柯南的那点怨恨又悄悄加深了几分。
灰原哀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脚步也慢了半拍。脑海里闪过姐姐宫野明美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又想起自己为了逃离组织、吞下APTX4869后在工藤新一家门口醒来的狼狈——这一切的源头,都绕不开眼前这个名叫“柯南”的男孩。
他或许从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牵扯出了怎样的悲剧。想到这里,灰原哀眼底的寒意更浓,对柯南的怨恨像藤蔓般疯长,紧紧缠绕住心脏,闷得发疼。
步美、光彦和元太异口同声地问:“我们要去阿笠博士家,你一起吗?”
灰原哀点头:“好啊。”
几人很快走到博士家门前,按响了门铃。阿笠博士正趴在桌上捣鼓零件,听到声音抬头开门,一见是他们就笑了:“哟,你们来啦!”
灰原哀率先开口:“博士,你怎么没问柯南来没来?”
阿笠博士愣了一下,差点说漏嘴:“呐,新……啊呸,柯南那小子,自从我减肥有点成效后,就没来过我家。”
步美立刻围着博士转了一圈,眼睛亮晶晶的:“博士你现在好年轻,变得好好看!”
元太拍着肚子附和:“肚子也小了好多!我就说减肥有用吧!我现在也在试着减肥,结果我爸说我还太小,让我多运动就行。”
光彦推了推眼镜,认真补充:“适当减肥确实好,但不能过度哦,博士现在这样就刚刚好!”
阿笠博士笑着点头:“可不是嘛,总算有点成效了!我打算再减30公斤,不过现在还一百多斤呢,估计得再减50公斤才能到正常又健康的体重。”
“太好了博士!”步美开心地拍手。
阿笠博士话锋一转:“对了,柯南他……”
光彦立刻接话:“您说柯南啊?他一放学就跑得没影了,我们根本追不上!”
元太也凑过来:“我倒是看见他往左边跑了,不知道又追着什么东西跑那么急。他最近倒是不逃课了,就是一放学就找不到人。”
灰原哀看着阿笠博士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博士,你找柯南有什么事吗?”
“哦,我给他新做了几个小发明,就是一直没碰到他。”阿笠博士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柯南的声音:“博士,我来啦!”
柯南刚进门,阿笠博士就笑着问:“柯南,你看看我,有没有发现哪里不一样?”
柯南头也没抬,随口答道:“还能怎么样?不还是胖呗。”
“你总得把头抬起来看看吧。”灰原哀在一旁冷冷开口。
柯南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博士,瞬间瞪大了眼睛:“哇!博士,你该不会去抽脂了吧?”
这话一出,阿笠博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刚才的好心情全没了。他心里的天平一下子偏向了步美三人还有灰原哀,对柯南的好感度更是直线下滑。
与此同时,柯南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阿笠博士好感度下降30%,剩余65%。】
步美、光彦和元太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眼神里全是“没救了”的默契——
步美微微皱眉,用眼神示意:“柯南怎么又说这种话啊……”
光彦推了推眼镜,回以一个“习惯就好”的眼神:“他情商一直这样,没救了。”
元太则撇了撇嘴,用眼神吐槽:“明明智商那么高,怎么说话就不过脑子呢!”
元太挤了挤眼睛,用眼神递出疑惑:“真搞不懂,毛利兰姐姐怎么会看上他啊?”
步美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费解:“就是啊,新一哥哥说话总这么不经大脑……”
光彦跟着点头,眼神里带着点无奈:“换成普通人,估计连一个星期都撑不过就分手了吧!”
柯南皱着眉问:“喂,步美,你们三个在那边嘀咕什么呢?”
步美叉着腰反驳:“我们当然是在关心博士!你怎么能说那种讨厌的话啊!”
元太也跟着点头:“你智商明明不低,怎么说话这么没情商?”
“你才没情商呢!”柯南不服气地回嘴,“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光彦推了推眼镜:“你真觉得自己说的没问题吗?”
“对啊!”柯南理直气壮。
一旁的灰原哀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没救了”。
阿笠博士压下心里的不快,拿起一双运动鞋递过去:“柯南,这是我新做的脚力增强球鞋,还没试过。本来想给步美他们也各做一双,刚好你来了,先给你。”
柯南接过鞋子,挠了挠头:“博士,没想到你还挺有用的……不是,我是说这发明还挺有用。”
“行了,拿回去穿吧。”阿笠博士摆了摆手。
柯南抱着鞋子往外走,嘴里还小声嘀咕:“什么嘛,真小气。博士怎么回事啊,以前不这样的,现在越来越抠了。”
这话刚好飘进阿笠博士耳朵里,他心里顿时冒火:这小子真是没救了!得赶紧给毛利打个电话,让他好好“教育教育”柯南!
柯南刚出门,阿笠博士就抓起电话拨通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号码。
正巧毛利小五郎刚办完事回到家,听到电话铃声便接了起来,拖着长音说:“你好,这里是毛利侦探事务所,有委托尽管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阿笠博士的声音,毛利小五郎一愣:“阿笠?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毛利啊,柯南那小子真是没救了!”阿笠博士的语气满是无奈。
“没救了?他又干什么蠢事了?”毛利小五郎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追问。
“他刚刚在我这儿,我好心给他新做的脚力增强球鞋,结果他不仅说我‘小气’,还对我减肥的成果冷嘲热讽,说我是不是去抽脂了!”阿笠博士越说越气,“你可得好好管管他,这孩子现在说话太没分寸了!”
毛利小五郎把电话一摔,气鼓鼓地骂道:“嘿,这个臭小子!等他回来我非好好揍他一顿不可,真是让人烦透了!”
“好嘞,那我挂了啊,毛利。”电话那头的阿笠博士说完便挂了线。
刚开门进来的毛利兰见状,疑惑地问:“爸爸,你怎么这么生气啊?”
毛利小五郎叉着腰,怒气未消:“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臭小子柯南,净给我惹麻烦!”
“柯南?他怎么了?”毛利兰更疑惑了。
毛利小五郎哼了一声:“阿笠刚打电话来告状!说那小子不仅嘲讽人家减肥是去抽了脂,拿到新发明还嫌人小气——这没大没小的样子,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他!”
毛利兰一听,也有些生气:“这也太过分了!人家博士明明是辛辛苦苦减肥成功的,怎么能这么说!”
刚走到楼梯口的柯南正好听见这话,推开门探进头来:“什么啊?原来博士真是减肥成功了啊,我还以为他去抽脂了呢。”
毛利兰被突然冒出来的柯南吓了一跳,皱起眉说:“柯南!进房间不知道先敲门吗?”
柯南理直气壮地说:“我进自己住的事务所,敲什么门啊?你们在说我吗?”
话音刚落,怒火中烧的毛利小五郎就冲了过来,对着他“嘣嘣嘣”一顿胖揍。打完还没好气地说:“行了,回楼上写作业去!”
柯南捂着头应了声“好”,一瘸一拐地往楼上挪,脸和屁股都肿得像个猪头。他嘴里还大声嘀咕:“这个糊涂侦探干嘛打我这么重!我又没说错什么……”
刚消气的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全听见了,毛利兰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不行,我得再教训他一顿!”
“等等!”毛利小五郎赶紧拉住她。
“爸爸你拦我干什么?”毛利兰不解。
毛利小五郎压低声音:“别着急,等他下次再犯浑再揍——这样他才不会怀疑我们是故意针对他。”
毛利兰想了想,点点头:“好吧,那这次就先饶过他。”
柯南刚推开楼上房间的门,又扯着嗓子嚷嚷起来:“真是的!那个糊涂侦探叔叔,除了看冲野洋子还会干什么!还有小兰姐姐,动不动就凶我,简直跟母老虎一样!” 他一股脑把抱怨全倒了出来,才“砰”地一声关上门。
而楼下的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把这些话听得一字不落。毛利小五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拳头捏得“咯吱”响;毛利兰则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直跳,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捏碎——这小子,今天是真想挨第二顿揍了!
柯南写完作业磨磨蹭蹭下楼,刚露头就被憋了一肚子火的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逮了个正着,又是一顿混合双打。
晚饭时,他只能乖乖站着吃——屁股上的伤本就没好,再挨一顿揍,根本坐不住。
“我吃好了,先上楼了。”柯南小声说完,见毛利父女没理他,便低着头溜回了房间。关上门后,他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趴,疼得龇牙咧嘴:“嘶……屁股也太疼了,这对父女下手也太狠了!”
楼下,毛利兰看着父亲,轻声说:“爸爸,柯南说的……其实也不全错,你确实总看冲野洋子,还老惹妈妈生气。”
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脸上的怒气渐渐褪去,语气也软了下来:“你这丫头懂什么……你没发现吗?我看的那些女明星,眉眼和长相都有几分像你妈啊。我只是……只是想她了,又不知道怎么说而已。” 他别过脸,耳根悄悄红了。
毛利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还真别说,洋子小姐的眉眼确实挺像妈妈的,尤其是妈妈年轻的时候。不过爸爸,你想妈妈的话,直接打电话去她律师事务所不就行了吗?”
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有些别扭地说:“那不是没理由嘛!不然你以为我不想?去找她总得有个表面上的由头吧?无缘无故跑过去,像什么样子?”
“对哦,好像是这么回事。”毛利兰点点头。
“而且万一被楼上那小子看出破绽怎么办?”毛利小五郎压低声音,“所以我只能装疯卖傻找借口,才能让你妈肯来见我——不然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毛利兰看着父亲略显落寞的样子,轻声问:“原来是这样吗……”
毛利小五郎垮着肩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嘟囔:“要不是因为当年那档子任务,我才不会跟你妈分开……谁愿意天天对着空房子发呆啊。”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懊恼和怀念。
毛利小五郎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眼泪毫无征兆地“哗哗”往下掉,砸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声音哽咽着,带着说不出的委屈:“我……我就只能对着电视机里那些美女的影子,拼命找你妈的样子……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熬啊……”
毛利兰看着父亲通红的眼眶和止不住的眼泪,心里一阵发酸。她轻轻走过去,伸手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后背,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心疼:“爸爸……别难过了。要是想妈妈,我明天陪你一起想个理由去找她好不好?”
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我也想啊!可在那小子眼里,我就是个糊里糊涂的侦探。他一门心思要变回工藤新一,还拼命瞒着我们,我们也只能配合他演下去——虽说那小子演技烂得不行。”他顿了顿,又嘟囔起来,“你说他妈是著名演员,他爸是推理小说家,这性子和演技到底随了谁啊?”
“这我也不知道呢。”毛利兰摇了摇头。
“要不是当年你妈生你时早产,你在医院观察了两个月,我和你妈也不会同意你去学空手道。”毛利小五郎语气软下来,带着后怕,“好在你除了身子弱点,其他都健康。那时候有希子生完新一,病房就在你妈隔壁,我和优作亲眼看着婴儿箱里的那小子——不然我真要怀疑他是捡来的了!”
毛利小五郎咂了咂嘴:“虽说看着新一和你一起长大,但我就没断过怀疑——从他小不点的时候到长成高中生,我次次都忍不住想,这小子该不会是捡来的吧?要不是长得出挑,跟有希子、优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真要坐实这个念头了!你说他智商那么高,怎么情商就跟不上?简直不配套!真该让优作夫妇带他去测测情商!”
“这也不能全怪新一啦,他本来就……”毛利兰还想替他辩解。
“你可别跟他提这话!”毛利小五郎立刻打断,又翻起旧账,“就说那次情人节,我都知道送你妈玫瑰,他倒好,给你送什么百合加白菊——这小子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啊!”
毛利小五郎一拍桌子:“还有上上次,你跟他去热带乐园那次!我和你妈刚好也在,本来看到有案子没凑过去,结果就见一个身影飞似的从玻璃窗边跑过——要不是我俩眼神准认出是工藤新一,还以为是小偷呢!后来我们挑完礼物准备走,就看见你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长椅上,大雨天的还在等他!我和你妈心疼你着凉,赶紧去小店买了伞,让旁边的环卫工人给你送过去的。”
毛利兰眼睛瞪圆了:“原来那个送伞的环卫工人是爸妈你们安排的啊……我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呢。”
“运气好?哼!”毛利小五郎撇撇嘴,“要不是我俩回头看见你傻等着,你早淋成落汤鸡了!那臭小子后来说是有事回家,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还有你空手道大赛拿优胜那次,你们又去热带乐园,结果他又跑去办案,把你一个人扔那儿!你回来就带了柯南那小子——要不是看着他长大,我真看不出那眼镜是假的!估计是把优作的眼镜片抠了,戴个空架子就来糊弄人,还起个‘江户川柯南’的名字,什么乱七八糟的!”
毛利兰恍然大悟,轻轻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两人吃完饭,毛利兰收拾好碗筷,便坐在客厅里陪着毛利小五郎继续闲聊。
另一边,妃英理刚处理完案子回到公寓,独自吃着自己做的晚餐。吃到一半,她恍惚间好像看见小兰和毛利小五郎就坐在对面,刚要开口喊“老公”,眼前的身影却瞬间消失了。
妃英理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自语:“大概是今天案子太多,累糊涂了。”她放下筷子,心里盘算着,“剩下那个案子明天去侦探事务所找他商量吧,正好还能顺便见见小兰和他。”
客厅里,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话说回来,我都已经好几年没好好见过你妈了。”
毛利兰托着下巴想了想,轻声回道:“大概……有4年了吧。”
话音刚落,毛利小五郎手里的酒杯顿了顿,眼神又暗了下去——4年说长不长,却足够让他把那些偷偷远远相望的瞬间,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
毛利小五郎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声音沉了下来:“四年了啊……四年前的今天,就是因为那个任务,我跟你妈大吵了一架,才分开的。”
毛利兰看着父亲眼底的落寞,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爸爸,别总想着过去的事了。说不定明天妈妈就来了呢?”
“再说吧。”毛利小五郎放下空酒杯,“时间不早了,我洗漱完就上楼。”
“好的爸爸,我歇会儿也上去。”毛利兰应道。
“别熬太晚。”毛利小五郎说完便上了楼,推开那间离柯南房间最远的主卧——里面还留着妃英理的东西,他自己的物品也整齐摆着。他在凳子上坐了许久,才起身开门,转而推开了原本是自己的、现在给柯南住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柯南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他当即皱眉:“柯南,你怎么不穿衣服就睡?”
柯南吓得猛地跳起来,脱口而出:“叔叔,你怎么突然进来!我……”话没说完就被毛利小五郎打断。
“算了。”毛利小五郎转身就走,“客厅旁边不是有间客房吗,就在小兰隔壁。”他说着就把自己的东西从主卧搬到客厅,冲房间里的柯南喊:“这间房给你了,我睡客房!”关上门后,他还小声嘀咕:“这房间乱得跟猪窝似的。”
刚洗漱完上楼的毛利兰看见客厅堆着父亲的东西,疑惑地问:“爸爸,你怎么把东西都搬出来了?”
“你房间旁边那间客房,帮我收拾一下,我今晚睡那儿。”毛利小五郎说着,瞪了眼柯南的房门,“还不是那臭小子!光着身子躺床上不说,房间脏得没法看,我可不想跟他凑一块儿!”
毛利兰瞪大了眼睛:“光、光着身子?”
“估计是准备洗澡又偷懒没洗。”毛利小五郎摆了摆手,“他房间里有小浴室,别管他了。”
“好嘞,我这就去收拾。”毛利兰转身进了客房。过了一会儿,她探出头喊:“收拾好啦爸爸,就在我房间对面!”
毛利小五郎走进客房,环顾四周感慨道:“好久没住这儿了,以前我还常睡这儿呢。说起来,柯南那间本来也是客房,要不是为了盯着他,我才不凑那热闹。现在倒好,那房间脏得跟猪窝,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根本没法待。”他把东西归置好,洗漱完后对小兰说:“我回房睡了。”
“好的爸爸。”毛利兰应着,等父亲进了房间,便关掉了客厅的灯,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黑暗中,柯南裹着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小声抱怨:“什么嘛!叔叔进来都不知道敲个门,也太讨厌了……”
柯南裹着被子挪到门口,确认灯全关了才轻手轻脚锁上门,结果刚转身就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跤,“扑通”摔在被子上。他揉着屁股坐起来,一眼就看见自己喝剩的水洒了一地,把脱下来的衣服全泡湿了——那可是才穿了一天的衣服,连贴身内裤都没能幸免。
“怎么会这样啊!”柯南垮着脸嘟囔。眼看没干净衣服换,他只能认命:“看来今晚只能裸睡了……”又摸黑瞅了瞅,“叔叔怎么把灯都关了?洗漱都没法弄。算了,今天也没怎么出汗,就这样吧。”说完就裹着被子钻回了被窝。
柯南裹着被子爬到床上,透过窗户瞥见飘飞的白色,小声嘀咕:“外面还真下雪了啊。”
他翻了个身,又喃喃自语:“在三次元的时候我是常裸睡,可现在顶着柯南的身子,还真有点不习惯……连条干净内裤都没有。”
说着,他抱起地上湿掉的衣服,裹紧被子溜到阳台,把衣服挂在晾衣绳上。寒风夹着雪花扑过来,落在他裸露的胳膊上,他却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雪花沾了满身才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赶紧钻回被窝。那些落在身上的雪花在温暖的被窝里慢慢融化,弄得他皮肤湿凉凉的。
柯南缩在被窝里打了个寒颤,却又想起网上的说法,小声念叨:“说光着身子接满雪花再睡更舒服……反正也没人看见。”
他咬咬牙掀开被子,光溜溜地跑到阳台蹲下。雪花越下越密,没多久就落满了他全身,活像个会动的小雪人。冻得实在受不住了,他才冲回房间关紧窗户,使劲抖掉身上的雪,双手捂着冰凉的身子钻进被窝。
柯南一手捂着隐私部位,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却又忍不住嘀咕:“虽然冷,倒还真有点爽……”困意涌上来,他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熟了,完全忘了那些还晾在阳台、沾着雪水的衣服。
柯南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因为是周末,他赖在被窝里迟迟没动。又躺了好一会儿,他才挣扎着想起身穿衣服,刚一露胳膊就被冻得一激灵。
意识慢慢清醒,他才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赶紧用手捂住隐私部位,掀开被子冲到窗边去拿晾着的衣服。可一摸才发现,衣服早就冻成硬邦邦的冰块了!他又翻了翻衣柜,里面的衣服也都潮乎乎的没法穿。
柯南抱着被子缩在墙角,愁眉苦脸地嘀咕:“这下完蛋了……连件能穿的衣服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等了好一阵子,衣服总算晾干了,柯南赶紧套在身上。刚穿好,电话就响了,是步美打来的:“柯南,你好了没呀?我们都在阿笠博士家等你去露营呢!”
柯南一边抓过背包往肩上甩,一边应道:“马上就来!你们再等我一下!”
另一边,阿笠博士家的院子里,步美看着手表跺了跺脚:“柯南怎么还没来呀?”
元太摸了摸肚子,笃定地说:“我看他八成又裸睡了!”
光彦跟着点头:“肯定是衣服晾在阳台,早上拿的时候冻成冰棍了,才耽误这么久。”
灰原哀挑了挑眉,瞥了他们一眼:“你们连这都能猜到?从哪儿看出来的?”
步美眨眨眼,一脸理所当然:“这很难猜吗?柯南上次就因为裸睡忘了收衣服,迟到过一次呀!”
元太一拍脑袋:“哦对!上次他还穿着浴袍就来上课了,说是衣服没干!”
灰原哀挑了下眉,语气里带着点戏谑:“浴袍?看来某人的迷糊毛病,倒是一点没改。”
灰原哀愣了一下,追问:“浴袍?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你来学校的前一个星期呀!”步美连忙解释。
“原来是这样。”灰原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光彦笑着掏出手机晃了晃:“我们还有照片呢!准确说全班同学都有,人手一份,就是柯南自己一直没发现而已!”
灰原哀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柯南穿着不合身浴袍、头发乱糟糟的照片,心里暗自腹诽:江户川这也太幼稚了吧?
她眉头微蹙,悄悄思索:难道是我做的药影响了智商?不可能,我自己吃了就没这种情况。难道是他那颗药有什么后遗症?看来得好好观察观察他才行。
这时柯南刚好赶到,喘着气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步美、元太和光彦齐刷刷看向他,异口同声道:“你怎么才来啊!博士和小哀都到齐了,就等你一个人!”
柯南摸了摸头,赶紧转移话题:“那个……博士没又忘了带帐篷吧?”
话音刚落,停在路边的车里就传来阿笠博士不满的声音:“我才没忘呢!柯南你这孩子,怎么总把我当糊涂虫啊,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