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他们三个刚并肩走进校门，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柯南。柯南停下脚步，眼神里满是警惕和疑惑，盯着光彦和步美问：“你们怎么会来上学？昨天院长不是说你们需要留院观察吗？”

灰原哀也跟在柯南身后，目光淡淡地扫过三人，没说话，但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书包带。

元太赶紧打圆场：“可能是他们恢复得快吧！院长特意同意他们回来上课的！”

光彦冲柯南咧嘴一笑，眼神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狡黠：“怎么，柯南，不欢迎我们回来吗？”

灰原哀眼神冰冷，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戒备：“你们可是被通缉的人，怎么还能回学校？”

步美摊摊手，一脸坦然：“我们的确是通缉犯，但没杀过人啊。”

柯南立刻追问：“既然没杀人，为什么会被通缉？”

光彦满不在乎地挠了挠头，掰着手指算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偷过20辆警车，拦了50辆豪车，还吃了40次霸王餐而已。”

这话一出，柯南和灰原哀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这两个看似无害的“小孩”，竟然真的干过这么多离谱的事。元太在一旁尴尬地挠脸，不敢接话。

柯南皱紧眉头：“就算是偷车、吃霸王餐，也不至于被全美国通缉吧？你们到底还干了什么？”

步美垂眸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低声说：“我们无意中撞见了十几起杀人案。但因为当时身份敏感，怕暴露就没敢报警，也没去录口供。结果在美国那边，警方仅凭目击者的片面描述，再加上我们没出面澄清，就主观认定我们是凶手，直接发了通缉令。”

光彦补充道：“说白了就是一场误会，只不过他们没查清楚就先把我们挂上通缉名单了。”

柯南盯着两人的神情，一时分不清他们说的是实话，还是又一场伪装。

柯南还是带着怀疑：“真的？”

元太在一旁插了句嘴：“你自己去查不就知道了！”

灰原哀这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肯定：“还真是这样。我之前看过那边的警方通报，说因为那十几起案件的现场附近都有你们的踪迹，又联系不上你们配合调查，就推测是你们在幕后策划的。”

光彦摊摊手：“你看，我们都说了是误会吧？他们找不到真凶，就抓着我们不放。”

步美也点头附和：“要不是躲进精神病院避风头，说不定早就被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抓起来了。”

柯南追问：“那你们到底为什么要主动进精神病院？”

光彦耸耸肩，语气带着点无奈：“还不是被追得太烦了。当时逃命的时候，身上不小心沾了别人的血，警方看到更认定我们是凶手，追得更紧。”

他顿了顿，继续说：“刚好那阵子我们的‘老毛病’又犯了，索性就顺水推舟，自己送进那所精神病院——既能躲风头，又能顺便‘治疗’，一举两得。”

步美补充道：“本来想着待一阵子就走，没想到还得天天来上学掩人耳目。”

柯南盯着他们沾过血的说法，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理由听着合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柯南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们怎么会沾到别人的血？”

步美脸上的轻松淡了几分，语气也沉了下来：“当时被警方追得太紧，实在没地方躲，就临时藏进了一处堆满尸体的废弃仓库，可能就是那时候蹭上的。”

光彦在一旁点头：“那些尸体应该是真凶留下的，我们就是借个地方躲命而已。”

柯南攥紧了拳头——死人堆、真凶、被误认的通缉犯，这背后的线索像一团乱麻，而眼前两人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几年时间一晃而过，步美和光彦都升入了国中，褪去了小学时的稚气，眉眼间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沉稳。但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依旧没能变回原样，他看着身边两人看似自然的成长轨迹，心底的怀疑从未消散。

上课时，他会不自觉留意步美回答问题时过于老练的逻辑；放学路上，也会盯着光彦处理突发事件时超乎年龄的冷静。偶尔提起当年精神病院和通缉犯的事，两人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眼神却总会闪过一丝他抓不住的闪躲。

“灰原，”柯南某次借着买饮料的间隙低声问，“你觉不觉得，他们的‘成长’太‘标准’了？就像……早就规划好的一样。”

灰原哀搅动着手里的可乐，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说笑的步美和光彦：“不好说。但他们身上没有黑衣组织的气息，也没有真正的恶意——至少目前没有。”

柯南望着两人的背影，指尖抵着下巴。不管过去多少年，那两个藏在“小学生”外壳下的秘密，他总有一天要彻底揭开。

灰原哀突然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看向柯南：“说起来，你是不是也有事瞒着我？”

柯南心里一紧，强装镇定：“什么瞒着你？没有啊，我就是江户川柯南啊。”

“你不是他，”灰原哀语气笃定，“性格完全不一样——真正的江户川柯南不会在分析案件时走神，更不会对陌生的魔法话题避而不谈。”

被戳穿的柯南叹了口气，垂眸道：“好吧，我确实不是江户川柯南。我叫李柯南，‘柯南’这个名字，是因为我特别喜欢二次元里的侦探角色，才借用来的。”

灰原哀挑眉：“就这些？没别的了？”

柯南摇摇头：“至少现在，能说的就这些。” 他没敢提自己穿越而来的秘密——有些事，还没到能坦白的时候。

柯南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郑重起来：“好吧，我彻底坦白。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从另一个没有魔法、没有黑衣组织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他指尖攥紧了书包带，继续说道：“穿过来时正好附在了这个‘江户川柯南’的身体里，为了不被当成异类，就一直顶着他的身份生活。至于喜欢‘柯南’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原来的世界里，我就很崇拜那个侦探角色。”

说完，他抬眼看向灰原哀，语气带着点试探：“这些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灰原哀轻轻“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太大的波澜，只是眼神柔和了些许：“原来是这样。”她顿了顿，转头看向不远处打闹的步美和光彦，又补充道，“比起他们那堆真假难辨的话，你这坦白倒还算实在。”

柯南松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就见灰原哀递过来一瓶果汁：“既然都摊开了，就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至少现在，我们算是‘互相知道秘密’的人了。”

“原来你是穿越者啊。”步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柯南和灰原哀同时回头，才发现她和光彦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柯南一惊：“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一旁的元太挠了挠头，一脸理所当然：“就刚才啊，他们就轻轻走过来的，没出声嘛。”

灰原哀皱眉看向步美和光彦，语气带着审视：“你们走路都没声音的？”

光彦笑了笑，语气轻松却藏着玄机：“毕竟‘习惯’了，有时候不想被人发现，自然就轻了点。” 步美则没接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柯南，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元太突然一拍手：“对了，今天我们要开发布会，你们也一起来吧！”

柯南满脸疑惑：“发布会？什么发布会？”

放学后，几人被元太带到市中心的大型发布会现场。随着聚光灯亮起，元太率先走上台，对着话筒大声宣布：“大家好！我是元太，也是全球顶级首富之一！”

台下一片哗然时，步美和光彦并肩走到他身边。步美拿起另一支话筒，语气平静却带着威压：“补充一下，除了首富身份，我们还是时空管理局的成员，同时拥有魔法能力。” 光彦接着补充：“另外，我们确实存在多重人格，其中不乏反社会人格——但请放心，我们有能力完全掌控。”

柯南和灰原哀站在台下，彻底愣住了。谁能想到，朝夕相处的“同学”，竟然藏着如此颠覆认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