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精神病院的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将一脸慌张辩解的柯南带上车。
三天后,柯南才从医院被送回阿笠博士家,身上还带着一张诊断证明——上面竟莫名其妙地写着“轻度精神紊乱,需观察随访”。
柯南看着那张证明,又想起三小只当时淡定打电话的样子,心里满是无奈:这三个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柯南一回来,就径直找到步美三人,语气带着质问:“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去过精神病院?我出院的时候,看到病历本上明明有步美和光彦的名字!”
步美和光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地沉默着,没有任何辩解。
一旁的元太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刻意的疏离:“对啊,他们俩都去过。所以你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吧,免得被他们的疯劲传染了。”
“我都被莫名其妙确诊了,就想知道,他们俩到底是因为什么被认定有精神疾病的?”柯南盯着沉默的步美和光彦,不肯放弃追问。
空气瞬间凝固下来,步美低下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光彦则别过脸,看向窗外,两人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那沉默的样子,反而比任何回答都更让柯南觉得不对劲。
步美抬起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们有很严重的抑郁症、狂躁症,还有一系列其他的精神疾病。”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说起来,不是我比光彦多一个,应该是全地球能叫上名的精神疾病,我基本都有——而光彦,和我一模一样。”
柯南听完,彻底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熟悉的两人,想起梦里那血泪、那暗黑风格,还有此刻他们毫无情绪起伏的语气,心脏猛地一沉。
光彦突然咧嘴一笑,拍了拍柯南的肩膀:“骗你的啦,哈哈哈!我们就是普通的轻度抑郁症而已,哪有那么夸张。”
柯南长舒一口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后怕:“靠,吓死我了!刚才那语气,我还真以为你们出什么大事了!”
但步美和光彦没说的是,元太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他俩刚才其实没骗你啊。”那些抑郁症、狂躁症,还有其他一系列精神疾病,他们的确都确诊过,只不过现在都处于药物和心理干预下的可控期而已。
这些藏在平静表象下的真相,柯南和灰原哀一无所知。
“那你们到底会不会唱歌啊?”柯南又追问道。
步美三人对视一眼,无奈地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算很会啊,怎么突然又问这个?”
“那你们谁会唱高音?”柯南不死心。
光彦摇摇头:“我不太会。”
元太也摆手:“我也不行。”
步美跟着点头:“我也唱不上去。”
柯南彻底松了口气,喃喃道:“看来真的是我做噩梦了……”
可他没看到,三人转过身时,眼底都闪过一丝狡黠——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呵呵呵,我们仨明明全都会,说不会?才怪呢。”
“那海豚音你们能唱上去吗?”柯南又抛出一个问题。
元太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夸张地叫道:“就我这体型,你让我唱海豚音?还不如让我直接嗝屁来得容易!”
光彦则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不知道啥叫海豚音啊……海豚都不会说话,这到底是啥声音?”
步美轻轻晃了晃脑袋:“我倒是听过一点,但那音太高了,我根本唱不上去。”
“要不你们唱一小段给我听听?”柯南带着最后一丝试探问道。
步美眼神亮了一下,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带着点雀跃:“你说真的?确定要听吗?”
步美清了清嗓子,试着飙了一小段——声音又尖又颤,完全没了平时的清甜。
柯南赶紧捂住耳朵,皱着眉喊:“停!真难听!”
步美立刻停下,吐了吐舌头:“都说了我唱不上去嘛!”一旁的光彦和元太早就笑得前仰后合,只有柯南没注意到,步美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故意装拙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