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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

黑神话:哪吒情牵

离开东海岸时,哪吒摸了摸腰间的龙形玉佩,玉佩上的“丙”字还带着一丝海的温润。他脚踩风火轮,火尖枪斜背在身后,混天绫轻轻垂在腿侧——相较于往日的桀骜,如今的他多了几分沉静,连风火轮的烈焰都收敛了不少,只在云间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朝着西岐的方向飞去。

西岐城外的周营旌旗招展,远远便能望见营前立着个白发老者,身着素色道袍,手持拂尘,正是姜子牙。哪吒刚落地,便见姜子牙笑着迎上来,眼底满是欣慰:“哪吒贤侄,可算盼来了。”他身后跟着位身着布裙的妇人,眉眼温和,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正是姜子牙的妻子马招娣。

“师叔。”哪吒微微颔首,声音比在东海时多了几分恭敬。马招娣上前一步,将食盒递过来,笑道:“早听子牙说你要来,我做了些桂花糕,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食盒打开的瞬间,甜香扑面而来,哪吒望着那熟悉的糕点,忽然想起母亲殷氏曾在坟前念叨的“你爱吃的桂花糕”,眼底微微发热,轻声道了句“多谢师叔母”。

姜子牙带着哪吒往营内走,营中将士见了哪吒,都纷纷拱手行礼——此前哪吒闹海、自刎偿命的事早已传遍西岐,众人皆知他是个敢作敢当的好汉,又敬他一身神通,看向他的目光里满是敬重。姜子牙将他引到一间收拾整洁的营帐前:“这便是你的住处,虽不比乾元山舒适,却也清净。你刚到,先歇歇,晚些我再与你细说伐纣的部署。”

哪吒走进营帐,里面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木桌,桌上还摆着一盏油灯,灯旁放着几卷兵书。他将腰间的龙形玉佩取下,轻轻放在桌角,玉佩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想起小龙女说的“伐纣路上若遇危险,可将玉佩浸入海水”,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心底多了一份踏实——这趟西岐之行,不再只是为了赎罪,更多了一份对承诺的牵挂。

到了傍晚,马招娣又送来晚饭,一碟青菜,一碗米粥,还有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她坐在桌边,看着哪吒吃饭,像对待自家晚辈般絮叨:“西岐不比陈塘关,吃食简单些,你若吃不惯,便跟我说,我再给你做。”哪吒咽下口中的馒头,点头道:“师叔母做的很合胃口。”马招娣笑得更欢了,又叮嘱道:“夜里凉,你记得盖好被子,若有什么需要,随时去前帐找我和子牙。”

待马招娣走后,哪吒走到营帐外,望着西岐的夜空。这里的星星比东海之滨更亮,晚风里带着麦田的清香,没有海的咸涩,却有着一种安稳的暖意。他摸了摸腰间的乾坤圈,又看了看桌角的龙形玉佩,忽然觉得,或许在这里,他能暂时放下过去的罪孽与仇恨,好好做一件事——护着西岐,护着这些善待他的人,也为日后去东海赴约,攒下一份底气。

夜里,哪吒躺在床上,听着营外将士巡逻的脚步声,渐渐睡去。梦中没有陈塘关的火光,没有东海的血色,只有小龙女递给他冰泉时的模样,还有姜子牙与马招娣温和的笑容。他知道,西岐的日子,会是他人生里一段难得的安宁时光,而这段时光,也会让他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一个能配得上那份东海承诺的人。

紫宸殿内,青铜兽首炉中升腾的檀香萦绕梁柱,帝乙一身玄色龙纹冕服端坐龙椅,金冠上的十二串珠旒随着他前倾的动作微微晃动,眼底翻涌着不容置喙的决绝。殿下文武百官垂首而立,唯有李靖身着银色铠甲,手按腰间佩剑,脊梁挺得笔直,如同一杆即将被狂风弯折却仍不肯屈服的长枪。

“李靖!”帝乙的声音穿透殿内的寂静,带着金石相击的冷硬,“哪吒大闹陈塘关,搅乱东海,更有术士言其命格带煞,乃成汤大商的劫数!此子不除,我大商基业迟早要毁在他手中!今日朕命你,无论用何手段,三日之内必须取他性命,以绝后患!”

话音落下,殿内落针可闻。李靖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脑海中骤然闪过几日前的画面——哪吒被他锁在府中祠堂,一身红衣染着尘土,却依旧梗着脖颈瞪他,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愤怒与不解,像一头被激怒却仍眷恋着亲情的幼兽。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那点柔软瞬间冲散了他对帝王威严的敬畏。

他缓缓抬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保持着臣子的礼数:“陛下,哪吒虽顽劣闯祸,却终究是臣的幼子。臣愿将他严加管教,令他闭门思过,日后必不让他再惹是非。若因一时过错便要取他性命,臣……臣实难从命。”

“难从命?”帝乙猛地拍向龙椅扶手,玉圭在案上震得发出脆响,珠旒后的眼神愈发凌厉,“李靖,你可知‘虎毒不食子’?可你更该明白,‘无毒不丈夫’!朕身为大商天子,要护的是万里江山、亿万子民,而非你一家的私情!今日你敢抗旨,明日哪吒便敢翻天,届时我成汤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担待得起吗?”

李靖喉头滚动,还想再劝,却见帝乙已然起身,龙袍下摆扫过金砖,留下一道冷冽的弧度:“朕意已决,你若再推托,休怪朕连你陈塘关李家一同问罪!”说罢,他甩袖转身,大步走向殿后,只留下满殿文武与李靖僵立原地,祠堂里哪吒的怒视与帝王的威吓在他脑中反复交织,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这场朝议后不过半月,帝乙便因急火攻心卧病不起,弥留之际传位给次子殷寿。可殷寿继位后,全然不顾朝堂政务,每日只知带着侍从在朝歌内外游荡,四处搜寻美女填充后宫。这日,他一行人路过女娲宫,见宫门前雕梁画栋、香火鼎盛,竟突发奇想,带着尤浑等近臣闯入宫内。

女娲神像端坐殿中,面容温婉却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殿内青烟袅袅,供桌上的鲜果还沾着晨露。殷寿盯着神像看了片刻,突然咧嘴一笑,醉醺醺地对身边人说:“这女娲娘娘生得倒真是绝色,若能伴在朕身边,比后宫那些女子强上百倍!”说罢,他竟让侍从取来笔墨,在宫墙上挥毫泼墨,写下“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的诗句,字里行间满是亵渎之意。

诗句刚落,殿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乌云瞬间遮蔽了日头,神像前的烛火剧烈摇曳,几欲熄灭。女娲娘娘的魂魄感应到这般羞辱,怒火瞬间冲上云霄,她立于云端,看着殿内狂妄大笑的殷寿,眼中寒光乍现:“此等昏君,竟敢辱我神像、犯我威严,若不加以惩戒,他日必成天下祸患!”

话音未落,她抬手对着轩辕坟方向一点,三道妖光瞬间从坟中窜出,化作三个女子的模样——正是千年狐狸精、九头雉鸡精与玉石琵琶精。“尔等三妖,可奉我法旨,潜入朝歌宫中,魅惑殷寿,乱其朝纲,断其国运,但切记不可残害过多忠良,待时机一到,自有报应降临。”

三妖闻言,立即拜倒在地:“谨遵娘娘法旨!”说罢,化作三道轻烟,朝着朝歌方向飞去。

而殿内的殷寿还不知自己已引来了灭国之祸,仍在对着墙上的诗句自鸣得意。一旁的尤浑眼观六路,见帝王对女娲神像这般上心,立即凑上前谄媚道:“大王,女娲娘娘乃上古神尊,虽不可亵渎,但天下间若论绝色,臣倒想起一人——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生得倾国倾城,有闭月羞花之貌,若能将她召入宫中,定能解大王相思之苦,比那神像上的娘娘更胜几分!”

殷寿一听“倾国倾城”四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先前对女娲的兴致顿时转移到苏妲己身上,他一把搂住尤浑的肩膀,大笑着说:“好!好一个尤浑!竟有如此好去处不早说!来人啊,即刻拟旨,命冀州侯苏护将其女苏妲己送入朝歌,三日内必须抵达,若敢延误,满门抄斩!”

侍从不敢怠慢,当即取来明黄圣旨,笔墨伺候。殷寿一把夺过笔,潦草签下自己的名号,又盖上传国玉玺,催促着内侍快马加鞭送往冀州。殿外的狂风不知何时已然停歇,可殷寿却没察觉,那道送往冀州的圣旨,正像一条毒蛇,悄然缠绕上殷商的国运,将这数百年的王朝,一步步拖向覆灭的深渊。

冀州侯府的议事厅内,气氛凝滞得能拧出水来。苏护手持那道明黄圣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绢帛上“三日内送苏妲己入朝前”的字迹,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他的眼底。堂下侍从皆垂首屏息,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触怒这位此刻怒火中烧的侯爷。

“昏君!简直是昏君!”苏护猛地将圣旨掼在案上,玉圭与青铜鼎相撞,发出刺耳的脆响。他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想起殷寿继位后不理朝政、沉迷美色的荒唐行径,再看这道强抢民女的圣旨,胸中怒火如同燎原之势,瞬间吞噬了所有理智。“成汤数百年基业,竟要毁在这等沉迷酒色的昏君手中!我苏护镇守冀州,世代忠良,岂能让女儿入宫受此屈辱!”

他踱步至厅中,佩剑在腰间不住晃动,映着窗外的日光,闪过阵阵寒芒。“父亲。”一道轻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苏妲己身着素色襦裙,缓步走入院中,虽面带忧色,却依旧难掩倾城之貌。她走到苏护面前,轻轻握住父亲的衣袖,轻声道:“女儿知道父亲为难,可君命难违,若执意抗旨,恐怕会累及冀州百姓。女儿愿随父亲前往朝歌,只求父亲平安,冀州无事。”

苏护看着女儿眼中的坚定与隐忍,心口一阵抽痛,他抬手抚上女儿的发髻,声音沙哑:“是为父无能,护不住你。”最终,在朝中官员的再三劝谏与对冀州百姓的顾虑下,苏护只得压下满腔怒火,备好车马,亲自护送苏妲己前往朝歌。

一路晓行夜宿,这日黄昏,一行人抵达了距朝歌不过百里的馆驿。驿丞早已备好上房,苏护安置好女儿后,仍忧心忡忡,在院中来回踱步,直至月上中天,才在侍从的劝说下回房歇息,却仍吩咐侍卫在苏妲己房外严加值守,寸步不离。

三更时分,万籁俱寂,馆驿内只有巡夜侍卫的脚步声偶尔响起。忽然,一阵极淡的狐臊气随风飘散,院外的老槐树上,一双碧绿的眼眸在夜色中亮起,正是奉女娲之命前来的千年九尾狐。它轻巧地跃下树干,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青烟,竟直接穿透了侍卫的视线,悄无声息地飘至苏妲己的房门前。

房门未锁,九尾狐推门而入,屋内烛火摇曳,苏妲己正躺在床上熟睡,眉头微蹙,似在做着不安的梦。九尾狐盯着她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冷厉,它缓缓抬起前爪,一道黑气从掌心溢出,瞬间笼罩住苏妲己的身躯。睡梦中的苏妲己猛地睁开眼,刚要发出惊呼,便被黑气扼住了喉咙,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最终化作一滩血水,渗入床榻之下,只余下一套素色襦裙散落在被褥上。

九尾狐得意地甩了甩九条长尾,口中发出一声轻啸,身形开始剧烈晃动,毛发褪去,骨骼重塑,不过片刻功夫,便化作了苏妲己的模样——一样的倾城容貌,一样的素色襦裙,连眉宇间那抹淡淡的忧色,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它走到铜镜前,对着镜中的自己理了理发髻,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眼中却藏着与这副柔弱外表截然不同的阴狠与算计。

窗外,巡夜的侍卫依旧在来回走动,无人察觉,这馆驿之中,已然换了人间。次日清晨,当苏护敲门唤女儿起身时,屋内传来的,已是九尾狐模仿得惟妙惟肖的轻柔应答,而真正的苏妲己,早已在昨夜的三更寒夜里,化作了狐妖窃取身份的牺牲品,永远留在了这座冰冷的馆驿之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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