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表演

现实世界，穿书局总部。

沈禾桉几乎翻遍了自己所有的笔记和草稿，找到了一些零碎的相关设定。

沈禾桉“左航，你看这里，”

她指着一段潦草的文字

沈禾桉“我最初想过，‘审判者’的力量来源于‘公义之怒’和‘绝望之念’的共鸣。”

沈禾桉“它需要锚点，那个载体……必须是内心积累了巨大冤屈、对现实司法极度失望，同时又潜藏着强烈报复欲的个体。”

沈禾桉“当‘审判者’的意念与载体最深层的渴望重合时，契约就达成了……”

左航“苏新皓的心理构成是理想催化剂。”

左航总结道，手指在控制台上输入参数。

左航“要瓦解‘审判者’，理论上需先解构该共鸣关系。但操作成功率基于现有模型计算低于18%。”

沈禾桉“理论上……是的。”

沈禾桉不太确定地说。

沈禾桉“但怨念往往根深蒂固，尤其是长期遭受不公形成的。”

沈禾桉“而且，如果‘审判者’已经成型，它可能拥有了独立于载体意志的行动力，甚至……会反过来滋养和放大载体的黑暗面。”

与此同时，对那个“独立信号源”的追踪有了细微进展。

左航发现，每当姜时晴与苏新皓有较为深入的互动时，这个信号源会出现极其细微的、规律性的波动。

左航“它可能在通过苏新皓观察姜时晴，观察我们介入者的行为模式。”

左航对沈禾桉说，“之前的干扰和现在的平静，可能都是一个大型‘实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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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世界，夜晚降临。

姜时晴和苏新皓沉默地吃着晚饭。清蒸鱼很鲜美，但两人都食不知味。

苏新皓“姐姐”

苏新皓突然放下筷子，轻声问。

苏新皓“那些……法律惩罚不了的人，死了……是不是活该？”

问题来得突兀而尖锐。

姜时晴心中警铃大作，她抬起头，对上苏新皓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神。

那眼神深处，似乎有某种东西在涌动。

左航“核心逻辑试探。”

左航“回答需严格匹配你的身份设定，同时避免直接认同或否定其潜在前提。”

左航“偏差过高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敌对反应。”

左航立刻提醒

姜时晴沉吟片刻，选择了一个符合她警察身份，但也留有余地的回答。

姜时晴“法律有其程序和局限性，但这不代表个体有权代替法律执行惩罚。”

姜时晴“以暴制暴，往往会陷入更大的不公和循环。追求正义的方式很重要。”

苏新皓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只是喃喃道。

苏新皓“可是……如果连法律都帮不了的人，该怎么办呢？就只能一直忍受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沉的、与他年龄不符的疲惫和绝望。

这一刻，姜时晴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苏新皓，或者说来自他体内那个“存在”的、巨大的悲伤和愤怒。这不全是表演。

姜时晴“总会有办法的，但肯定不是通过伤害别人或者毁灭自己的方式。”

姜时晴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劝慰。

姜时晴“寻求帮助，等待时机，总比坠入深渊要好。”

苏新皓低下头，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