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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

三大:星谱错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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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与银抹额

深泉学园的商业街,永远是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各族学生穿梭其中,魔法袍的下摆扫过青石板路,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魔法道具店的橱窗里闪烁着奇异的光,魔药铺飘出或甜或苦的气味,而在街角,“百晓生”茶馆那古朴的木门,总是半掩着,透出淡淡咖啡香与旧书卷气。

茶馆里,贺峻霖穿着件略显复古的格纹马甲,深色布料上的格纹规整又不失韵味。他鼻梁上架着那副能看透谎言的玳瑁眼镜,琥珀色瞳孔在镜片后微微闪动,正悠闲靠在柜台后。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黄铜计算器,计算器表面布满细密划痕,像在无声诉说它见证过的无数情报交易。

店里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分散坐着。靠近窗台的位置,几个妖精族学生凑在一起,压低声音交谈,交换着灵谕界各处流传的消息,或真或假,在空气中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贺峻霖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耳尖微动,将那些细碎话语收入耳中,仿佛空气中流淌的不是咖啡香,而是无数看不见的信息流,而他,是唯一能解码的人。

“所以说,”贺峻霖对柜台前一个低年级的鸟妖学生压低声音,语气拿捏着恰到好处的神秘感,像是老友间分享秘密,“如果你想在下次飞行术小测里‘借’到风精灵的笔记,最好别找东边树林那只——他最近正和一只花妖闹分手,脾气躁得很,收费也黑。西边瀑布旁新来的那只,口味比较特别,只收亮闪闪的玻璃珠,性价比高多了。”

鸟妖学生长得圆头圆脑,头顶绒毛还带着几分雏鸟的软嫩。他听得连连点头,眼睛瞪得溜圆,感恩戴德地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闪着微光的小珠子,小心翼翼放在柜台上作为情报费,而后匆匆转身离开,翅膀上的羽毛因为兴奋微微颤动。

贺峻霖看着鸟妖学生的背影,抬手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玻璃珠,珠子在阳光折射下,泛出五彩光泽。他随手丢进柜台下一个陶罐里,陶罐里已经装了半罐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报酬”,有发光的贝壳、刻着符文的小石子,甚至还有半片风干的凤凰羽毛,每一件都藏着一段情报交易的故事。

就在这时,茶馆门口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却不刺耳的响声,是特制的魔法风铃,只有客人踏入时才会轻响,既不扰人,又能提醒店主。

一股极其洁净、带着冷冽雪松与古老书香气息的气场,瞬间笼罩小小的店堂。这气场仿佛实质化,像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每个角落,让原本有些嘈杂的低语声都不自觉低下去,像被按下静音键。

贺峻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琥珀色瞳孔微微闪动,倒映出一个修长优雅的身影。

严浩翔。

猫神族的后裔,天生自带一种高贵疏离的气质,无论走到哪里都像自带聚光灯。

他银白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用一根同色丝带轻轻系住,额间那枚镶嵌着幽蓝宝石的银色抹额,更是将他衬托得宛如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神祇。抹额上的幽蓝宝石,在光线里泛着深邃光泽,仿佛藏着千年的故事。

他身着剪裁完美的珍珠白色真丝衬衫,衣料贴合身形,每一道褶皱都像是精心设计,每一步迈得都像丈量过般精准,高贵得与这家充斥着市井情报的小茶馆格格不入,却又奇异的,让茶馆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雅致。

他是来取预定好的、某本绝版古籍的修复材料的。贺峻霖早将材料备好,用深色锦缎仔细包裹,放在柜台内侧。

贺峻霖脸上职业性的笑容不变,心里却快速过了一遍有关这位猫神贵族的最新信息流。手指在计算器上轻轻点了点,无数碎片化的消息在脑海里拼凑、重组,啊,有了,一条无关紧要但或许能顺便卖个人情的小道消息。他想着,嘴角笑意又深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严浩翔走到柜台前,并未开口,只是用那双异色瞳眸(左碧右金)平静地看着贺峻霖,眼神里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与审视,等待他取出货物。

贺峻霖一边转身去取包装好的材料,一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用闲聊般的口吻,笑着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柜台附近的人听清:“严少,听说您家族里一位颇受敬重的长老,最近似乎对‘毛线球’产生了超乎寻常的兴趣?据说收藏了不少上古秘法染制的珍品,甚至每晚必须抱着……呃,我是说,欣赏着其中最柔软的一颗才能入眠?”

贺峻霖本意或许是拉近关系,展示自己消息灵通,甚至带点卖弄——看,连你们猫神族长老的小癖好我都知道。他说这话时,还微微侧头,眼角余光扫向严浩翔,期待看到对方意外又略带赞许的神情,就像以往那些被他情报唬住的客人一样。

然而,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坏了。

空气瞬间凝固,像被施了冻结魔法。柜台附近几个原本竖着耳朵偷听的学生,猛地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严浩翔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高山积雪般的清冷模样,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扰动他分毫。

但是——

贺峻霖的玳瑁眼镜片上,极其清晰地闪过一道代表“极度不悦”的冷光。同时,他看见严浩翔那双异色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左眼碧色深得像幽潭,能把人的目光吸进去;右眼金色锐利如针尖,仿佛下一秒就要刺过来。最明显的是,严浩翔额间那枚从未有过丝毫松动的银色抹额,其上镶嵌的幽蓝宝石,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像是隐忍的怒火在宝石里燃烧。

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压力以严浩翔为中心弥漫开来,不再是雪松的冷冽,而是带着一种神性的威压,像古老的神祇在发怒。那几个偷笑的学生瞬间噤声,冷汗涔涔地低下了头,身体微微发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贺峻霖心里“咯噔”一下。失策了。他太清楚猫神族的脾性,极重礼仪和颜面,尤其长老级别的癖好,无论多么无伤大雅,被拿出来当众谈论,尤其是由他这样一个“情报贩子”说出来,无疑是最大的冒犯,简直是在打猫神族的脸。

严浩翔没有立刻发作,他甚至没有看那些偷笑的学生一眼,仿佛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他浪费目光。他只是缓缓地伸出手,接过了贺峻霖递过来的古籍材料包。他的动作依旧优雅得体,指尖白皙修长,没有碰到贺峻霖一丝一毫,像是在触碰最肮脏的东西。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平稳悦耳,如玉石相击,却像冰珠落在玉盘上,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贺先生的‘消息’,果然如传闻般无孔不入,连他人卧榻之侧的私隐都了如指掌。”

他微微颔首,礼仪完美无缺,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银针:“只是,这茶馆虽名‘百晓生’,若尽览些鸡零狗碎、蜚短流长,与市井长舌妇何异?未免……辱没了‘情报’二字的高贵。”

说完,他甚至留下远超材料价格的、几枚晶莹剔透的灵石作为“酬劳”,灵石在柜台上泛着温润光泽,却像几记耳光,狠狠甩在贺峻霖脸上。他仿佛多待一秒都会玷污他的鞋底,转身便走,银色抹额在脑后轻轻晃动,带着不容置疑的高傲。

风铃再次响起,那抹高贵清冷的白色身影消失在门口,留下的低气压却久久不散,像一团化不开的冰雾,萦绕在茶馆里。

贺峻霖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有些僵硬。他低头看了看柜台上那几枚价值不菲的灵石,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发出一声极轻的“啧”。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胡茬,看着严浩翔消失的方向,非但没有恼怒,眼底反而闪过一丝极其浓厚的、被挑起了胜负欲的兴趣。“猫神贵族……‘鸡零狗碎’?‘辱没’?”他低声自语,忽然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服输的劲儿,“严浩翔,你这反应,可比那条情报本身……有价值多了。”

他想着,转身回到柜台后,打开情报记录簿,用鹅毛笔蘸了蘸墨水,在新的一页上,郑重写下“严浩翔”三个字。笔尖在纸上滑动,留下墨色痕迹,仿佛一场无声的宣战。看来,他的情报名录里,需要为这位高贵的猫神少爷,单独开辟一个更“高贵”的专栏了。这场交锋,才刚刚开始,贺峻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位猫神后裔,在情报的漩涡里,会露出怎样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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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石与算盘珠

严浩翔带来的冰冷低气压,随着他的离开和茶馆风铃的最终静止,缓缓消散在空气中。那几个之前偷偷憋笑的学生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摸出零钱放在桌上,连找零都顾不上,低着头快步溜出茶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一刻也不敢多待。

柜台后,贺峻霖脸上的那点僵硬早已消失无踪,又恢复了那副万事皆在掌握的从容模样。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拈起严浩翔留下的那几枚晶莹剔透、灵气盎然的灵石。

灵石触手温润,带着玉石般的细腻质感,内里光华流转,像封存着流动的月光,品质极高,远非寻常货币可比。用来支付那些古籍修复材料,简直是杀鸡用牛刀,奢侈得有些可笑。

“呵。”贺峻霖轻笑一声,将灵石在指尖翻转把玩,指腹摩挲着灵石光滑的表面,感受着内里涌动的精纯灵气。“付这么多,是赔礼,还是买断费?又或者……是贵族式的羞辱?”

他可不认为那位猫神少爷是出于大方。严浩翔的高傲藏在骨子里,从他刚才那句“辱没了‘情报’二字的高贵”就能听出,这更像是某种划清界限的宣言:我付远超价值的报酬,从此两清,你和你那些“鸡零狗碎”的情报,离我远点。

可惜啊可惜。贺峻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贺峻霖在深泉学园经营这家“百晓生”茶馆多年,做生意向来是你情我愿,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但这种带着轻蔑和界限感的强行塞过来的“高价”,他可不会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收下。

尤其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堵他的嘴?未免太看轻他“小灵通”的名号了。贺峻霖指尖一弹,一枚灵石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又被他稳稳接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将那几枚灵石在柜台上依次排开,它们像一小堆凝结的月光,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与周围粗糙的木纹、陶罐里那些零碎的玻璃珠和旧硬币格格不入,显得格外扎眼,好像在无声地强调着某种阶层的差异。

然后,他弯腰,从柜台最底下拖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包浆温润的檀木算盘。算盘边框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发亮,泛着暗红色的光泽,算盘珠是乌木的,边缘已被磨得圆润,每一颗都带着沉甸甸的质感。这是他从一位老地精商人那里淘来的宝贝,据说能算清天下账目。

“哒、哒、哒……”

清脆的算盘声在安静的茶馆里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打破了刚才的沉寂。贺峻霖的手指修长灵活,飞快地在算盘上拨动,算珠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他嘴里低声念叨,像是在与自己的账本对话:

“古籍修复材料费,上好的云纹纸三张,特制糨糊一罐,防虫符咒两张,市价三枚中等灵珠。”他的手指在算盘上轻轻一勾,算珠归位,发出“啪”的轻响。

“严家少爷额外支付的‘封口费’或‘羞辱费’,折合上等灵石五枚,溢价……啧,真不少。按市价换算,够买一整套中级占卜水晶了。”他挑了挑眉,指尖在灵石上轻轻敲了敲,仿佛在掂量其中的分量。

“但,冒犯猫神贵族长老隐私,潜在风险系数,上调百分之两百。毕竟猫神族护短得很,要是真被记恨上,以后在学园里的情报网怕是要少个角。”他手指一顿,算盘声也跟着停了,眉头微蹙,像是在认真评估风险。

“后续可能引发的连锁情报价值波动……严家长老的癖好要是传开,说不定能挖出更多猫神族的趣事,这可是独家消息,价值得往上提提。”他嘴角又扬起笑意,手指重新动起来,算珠声再次清脆响起。

“以及,”他手指一顿,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扫向门口,仿佛还能看到那个离去的白色背影,看到那枚微微闪动的银色抹额,“目标人物(严)情绪价值受损,需计算精神损失预估……猫神贵族的面子可比灵石金贵多了。”

他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通算盘,手指翻飞如舞,算珠在他指尖仿佛有了生命。最后“啪”地一声,他将算盘最右侧的一枚算珠归位,整个算盘最终定格,呈现出一个清晰的数字。

看着最终得出的那个数字,贺峻霖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嗯,这么算下来,”他自言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狡黠,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答案,“这几枚灵石,好像刚够支付‘潜在风险’的保证金,至于‘精神损失’嘛……还差得远呢。”

他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完成了一笔极其公平的交易,没有丝毫亏心。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几枚灵石单独收进一个铺着黑色丝绒的小盒子里。盒子是特制的,带着隔绝灵气的阵法,能完美保存灵石的精纯。他将盒子放在柜台内侧的暗格里,与那些玻璃珠、旧硬币、奇怪草药等普通报酬彻底区分开来,像是在珍藏一件重要的战利品。

合上盒子盖的时候,他低声笑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志在必得:

“严浩翔,你的‘高价’,我收了。但这可不代表事情了结了。”

“相反,这是定金。”他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暗格的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敲定某个约定。

“关于你的‘高贵’情报专栏,看来得好好经营才行……毕竟,成本可不低。”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皮质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用羽毛笔在上面写下“严浩翔·定金已收”几个字,字迹潇洒飘逸。

他重新拿起那块擦拭眼镜的软布,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动作从容不迫。阳光透过茶馆的窗棂,洒在他身上,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目光透过干净的镜片,望向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各族学生的身影在街道上穿梭,带来无数新鲜的消息和故事。贺峻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了然的笑意,仿佛已经在无数信息流中,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缕独特的、带着雪松冷香的银色轨迹。

这场由一条失误情报引发的交锋,在他这里,才刚刚入了账。而那几枚静静躺在暗格里的灵石,不仅是报酬,更是一场游戏的开端,一场关于情报与尊严、试探与较量的游戏。贺峻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算盘早已拨响,只等着下一次与那位猫神后裔的交锋,看看谁能在这场情报的博弈中,笑到最后。

茶馆里的咖啡香依旧浓郁,旧书卷气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又仿佛一切都已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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