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真的很奇怪,我没睡好,再起来时邻居家早就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看来警察来过了,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那时候,我并未觉得警察不对劲。
但军队那些人,我始终搞不懂。我起身解决好了早餐,心中思绪重重,我躺在躺椅上,门口的风铃为清风的旋律伴奏,今日却没能听见流水的潺潺,反而是浩荡的波涛翻涌,山雨欲来风满楼?将有大事发生…
木门被推开,檀香一如既往地散发出温和安人的气息,我却怎么也静不起来,警察来了。
我无端感觉这两人就是那天接线的警员,我顿感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起身,来人出示了证件,做了例行相关的问询,交谈中我快速梳理着信息,二人中性格开朗的名叫洛拂,沉闷冷淡的人名叫江泽,江泽还会点画像,根据我的描述就将那人画了出来,洛拂卷起画像就要回去锁定,江泽却若有所思,问我熟不熟悉邻居的根底
根底?
邻居一家我没怎么接触过,只是他家有个大哥,比我大几岁,倒打过几次照面,长得还算俊朗,但交集也没多少,我如实相告,也暗自下定决心,不再管这件事,怕惹祸上身。
但晚上,还是被打破了宁静。我一如既往地待在院中浇花,忽然,屋内发出了些许动静,我怕是贼,放下水壶便慢慢靠近,路上顺便拿了把小刀防身,推开门看见的却是一个全身是血的人倒在地上无助地呜咽,那人的面容好生熟悉,竟是那大哥!怎么会?我忙跑过去扶起他,他已经生命垂危但仍然竭尽所能地交代我后事“将我口袋里的附件交给警察,不要相信你今天见的那两个警察,原件去交给军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
我想再问他更多,他却一命归了天,我忙按照吩咐拿走附件连同他手中的原件一起贴身藏好,事不宜迟,我准备马上行动,刚走到客厅茶几内想收拾行囊外面却也响起了脚步声,难不成是刚才伤大哥的人回来了?我害怕得无以复加,情急之下只能躺地板上装死,幸好我还没清理从大哥那沾染来的血迹,脚步声向次卧走去,留了一会儿,又在客厅突然停下,我顿感惊惧,直觉让我觉得他在看我,但生死攸关,我只能继续装死,那人在大门前站了许久夜里的冷风灌得我脖子疼,我在心里暗骂他的勤恳敬业,许久,他终于带上了门,脚步声都远了几里地,我松了一口气,起身庆幸劫后余生,一把刀却横在我脖子上,温热的气息上下吞吐“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大乱阵脚,但真的离死亡这么近,我还是很怕,只能硬着头皮说“杀了我,对你们来说很多余”
他转了转刀,反手耍了一把刀花,又反手架在我脖子上“都快死了,还替别人考虑得这么周到啊,用利益来牵扯我没用!”
我闭眼准备接受死亡,那人却又像耍够了般跟我说“别急,既然入了局,就好好享受这狂欢的快感吧”
话毕,簌簌的一阵声响,那人离开了。
这一天天的,奇怪的人,奇怪的话,奇怪的事总是萦绕着我,我就想过好个小生活有这么难吗!
不过,我还是决定去送信,我要去弄清楚,只是我不打算声张,毕竟我家屋子如果被警察查封了日后可怎么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