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皇上（宇文澈）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细微的颤抖。

你张了张嘴，想说没事，喉咙却哽得厉害。你低头看着自己冻得通红的手，指甲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眼眶里翻涌的酸涩。

萧念（郡主）父亲……父亲让我和你保持距离。

你终于开口，声音低哑。

萧念（郡主）你如今是皇上了。

宇文澈上前一步，靴底碾过薄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眼里一半担心，一半惊喜，像是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你亲口承认什么。

皇上（宇文澈）阿念

他轻唤一声，声音里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欣喜。

你想要后退，却被他握住手腕。他的手很暖，掌心还残留着方才握紧时的潮意。你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开。

皇上（宇文澈）阿念你知道嘛我有多开心

皇上（宇文澈）你心里有我，阿念心里有阿澈

他坚定的说

你猛然抬头，对上他眼底灼热的光芒。那一瞬，你仿佛又看见小时候的他，偷偷溜进她的闺房，手里捧着刚出炉的海棠酥，笑着说："阿念，我只给你带了这一份。"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

宇文澈感受到你的动摇，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你的后背，将你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皇上（宇文澈）别怕，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

你鼻尖一酸，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你不是没想过要放下，可每次见他，那些旧日回忆就如潮水般涌来，怎么都赶不走。

萧念（郡主）可姑姑不会答应，她已经说要将我许配给顾骁。

你哽咽着说

宇文澈闻言，眉头猛地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皇上（宇文澈）顾骁……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摇了摇头

皇上（宇文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的情意，他最是知晓

你怔住了。

"我意心悦阿澈。"你忽然想起刚才在书房说的话，声音微颤

萧念（郡主）可父亲却说我……

皇上（宇文澈）他们不懂

宇文澈轻轻一笑，笑意里带着几分苦涩

皇上（宇文澈）他们不懂，我宁愿不要这江山，不要这皇位，也不想失去你

你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心里满是感动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子时到了。

宇文澈忽然松开你的手，转而将什么东西塞进她你的掌心，你低头一看，是一枚玉佩，温润剔透，在雪夜里泛着柔和的光。

皇上（宇文澈）"这是我出生时父皇赐的，我一直戴着。"

你愣住

萧念（郡主）你要把这个给我？

他点头

皇上（宇文澈）让它代替我陪着你

你紧紧攥住玉佩，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宇文澈深深看着她

皇上（宇文澈）我会去找母后谈。母后向来疼你，只要我坚持，她总会答应的。

你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你知道宇文澈不是不聪明，只是太理想化。太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说服的，更何况还有朝堂上的压力。可这一刻，你不想说什么现实的话，只想相信他。

萧念（郡主）"我信你，这一次。"

宇文澈眼中泛起笑意，抬手轻轻拂去她鬓边的雪花。指尖扫过耳垂时。

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正往这边来。

宇文澈看了眼天色，低声说

皇上（宇文澈）我该回宫了

萧念（郡主）好

你点点头

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下，回头看了你一眼

皇上（宇文澈）等我

你望着他的背影渐渐隐入风雪中，手中的玉佩还带着余温。忽然觉得身上不那么冷了。

你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