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踩着红色方块的脚猛地用力，“咔嚓”一声，方块边缘裂出细纹。他盯着9527金属脸上的编号，眼底冷光渐沉：“原来之前仓库里的压缩饼干是你扔的，通风管里的垃圾也是你堆的——就是你干的。”
“你知道现在物资多金贵？”他弯腰拎起9527的金属后颈，像提只乱晃的铁盒，“上次找到半瓶未开封的牛奶，全队人分着喝，连地狱三头恶犬都只舔了口瓶底，你倒好，前天直接把没吃完的能量棒扔水沟里。”
9527的金属手指蜷了蜷，喉咙里发出闷响，却没开口。
“外星人没教你规矩？”刀郎把它按在墙上，玻璃片抵住它的太阳穴，“不准乱扔垃圾，你偏把用过的能量块电池堆得满走廊都是；让你守着物资箱，你嫌罐头过期直接踢翻——每一次都搞得乱七八糟。”
他顿了顿，指尖的巫术光晕往9527体内探了探：“你会说话，之前听见你跟外星人的通讯器哼过单音节。就是不想说。”
玻璃片突然用力，在它金属皮肤上划出道浅痕：“那我就打到你说实话为止。”
“为什么在末日里还挑三拣四？”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混着巫术带来的灼痛，“为什么乱发脾气咬恶犬？为什么浪费食物、乱扔垃圾？外星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指令？”
9527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金属关节“嘎吱”作响，眼睛里的红光闪得急促。刀郎没松劲，另一只手捏着它的金属下巴，迫使它抬头：“说。”
巫术的灼痛顺着血管蔓延，9527终于绷不住，喉咙里挤出沙哑的机械音：“……指令……清除……低效……物资……”
刀郎眯起眼——清除低效物资？原来这东西是外星人派来“优化”末日资源的？倒真是符合它们冷冰冰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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