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的电子音软了些，却字字往刀郎心窝里扎：“别气别气，我接着说——你本是独生子，被爸妈疼得好好的，偏要给你添个妹妹。可她打小就没半分好习惯，抢你零食还嫌味道淡，撕你奖状说看着碍眼，你憋着忍着，笑也少了，话也沉了，脾气早被磨得像块浸了冰的铁。”
刀郎左眼的轮回之眼泛着冷光，没说话，只是指尖的巫术符印悄悄缠上了外星人的金属球。
“到了末日就更疯了，”外星人像是没察觉，自顾自往下说，“大家都在抱团找活路，她倒好，盯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外星信号就跑了，临走都没回头看你一眼。后来觉醒力量时，她手里有了异能，却因为贪心抢物资，嫌队友分得多、动作慢，干脆把同行的人全杀了——不然你以为，怎么会只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丧尸、巨人？”
它顿了顿，刻意加重了语气：“都说女孩子是天使，你妹妹算什么？脾气暴得像头小兽，挑剔得连半瓶水都要挑牌子，贪心到抢完你的能量块还嫌少，乱扔垃圾把避难所堆得像废墟，对你这哥哥更是连句‘哥’都懒得叫——最后倒好，所有人都觉得你心理有问题，谁还记得是她把你害成这样的？”
“你看，”外星人试图往回撤了撤，却被巫术符印缠得更紧，“我造9527，不过是把她的样子摆给你看——你恨的哪是我？是那个把你从爱笑的独生子，变成现在这副冷硬模样的妹妹啊。”
刀郎突然低笑一声，笑声里裹着血味：“你倒会编。”他抬手，轮回之眼的紫金纹路猛地亮起来，外星人瞬间被拽进段破碎的记忆——不是末日，是末日之前，少年时的刀郎蹲在巷口，给哭着说“哥我错了”的妹妹递糖，眼里还带着笑。
“她抢零食，会偷偷留颗我爱吃的；撕奖状，是怕我被同学嫉妒受欺负；末日跑掉，是被外星人的幻觉骗了，以为能找到安全屋再来接我。”刀郎的声音很沉，却没了之前的狠戾，只剩钝钝的痛，“她杀了人？是为了护着被队友推出去挡丧尸的小孩。”
轮回之眼骤然收紧，外星人的金属球发出“咔嚓”的裂响：“你用9527仿她的坏习惯，却仿不出她藏在里面的软。你说她害了我？可我现在攥着的力量，一半是为了活着找到她——你这种只懂算计的东西，永远不会懂。”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