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五条悟毫不在意格瑞的顾虑，他对眼前这位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罕见的银白发丝与紫晶般的眼眸，精灵似的尖耳，还有那柄从未见过的武器——是咒具吗？最令他在意的是，少年体内那股以某点为核心缓慢流转的力量，冰冷、锐利、强大，却完全不同于咒力——这是六眼明确传达的信息。真是有趣……
身体始终处于紧绷状态，不过也难怪，这少年浑身都写满了戒备。
眼罩后的苍蓝眼眸一眨不眨，海量信息如洪流般涌入他的大脑。
不打算说吗？五条悟的嘴角扬起一个夸张的弧度。没关系～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向六眼透露你的想法，这就是最强的底气。
格瑞依旧维持着防御姿态，斟酌片刻后开口：“我的目标，是那少年吞下的东西。或许我们可以协商，各取所需。”
他看出了对面男人对虎杖悠仁的保护欲。如果能取出那节手指而不伤及少年，冲突便可避免。格瑞强迫自己冷静分析。
五条悟拖长了音调“欸——”了一声：“可伏黑的任务是回收特级咒物哦？咒术高专保管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给你呢。叫你来的人没告诉你吗？”他特意在“特级咒物”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格瑞瞳孔微缩。特级咒物？咒术高专？……大赛规则之外的存在？看来大赛主办方要么知情有限，要么……根本不在意？是对跻身百强的参赛者的实力过于自信？他心念电转，脸上却不露分毫。
五条悟对他越发感兴趣了。不简单的少年啊！成功勾起了最强的好奇心呢！
他心底涌起一股想要深入探究这少年的冲动。不，或许从第一眼看到这少年起，他的好奇心就被彻底点燃了。真是的，教师仿佛找回了学生时代的感觉。
五条悟从衣兜里抽出手，笑嘻嘻地张开双臂，如同进行一场激情演说：“好啦！既然少年你这么烦恼，就让麻辣教师五条悟来帮你解决吧！嗯……这样，你来高专，我把剩下的手指给你，怎么样？”
“什么？”“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伏黑惠警惕地看向格瑞，而格瑞无暇他顾——他正承受着五条悟又增强几分的威压，勉力支撑。
格瑞真心感到困惑。他看不透五条悟的动机。这家伙强得离谱，也莫名其妙得可以……这么一看，倒是和某个自大狂有几分相像，不过就算是嘉德罗斯，大概也干不出这种引狼入室的事吧……哦，他差点忘了雷德。
好吧，或许这就是强者的独特自信？格瑞无法理解，格瑞大受震撼。
五条悟抱住自己，故作扭捏状，像撒娇的少女般说道：“不要拒绝悟酱嘛！”
格瑞皱眉看着男人自我陶醉的表演，刚想开口，却见五条悟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骤然逼近！
格瑞反应极快，瞬间横刀于胸前一记横斩，同时催动元力，凝出数把飞刀从后方夹击而来，那双淡紫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杀意。他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伏黑惠内心同样惊疑。
绿色的刀锋与元力飞刀形成夹击之势，但那男人却不闪不避，依旧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余光瞥见黑发少年毫不担忧的神情，格瑞心中警铃大作。
他手腕发力，刀锋泛起幽光。直到此时，五条悟才微微侧身，虽稍显迟滞，柴刀已在他肩头划开一道长长的裂口，却并未影响其行动。
但这已足够让格瑞震惊。大赛初赛时便有传言，大赛第二的格瑞“所见皆可斩”，这并非虚言。他元力的特性便是如此。然而，他进化出的元力技能竟无法触及对方分毫，唯有经过二次强化的元力武器本体才能伤到对方……
伏黑惠心中骇然。无论五条悟在他眼中是何形象，“最强”的标签都毋庸置疑地焊死在这男人身上，更别提那堪称BUG的“无下限”术式。那个人……究竟是怎么伤到他的？
尽管惊讶，格瑞绝不会退缩。他摒弃了繁复的招式，紧握那把从大赛伊始就陪伴他的烈斩，剑客的眼神无比坚毅。
“哎呀呀，我说了不想打架嘛？”五条悟却停下脚步，嫌弃地扯了扯染血的衣襟。他没有看格瑞，那双苍蓝之眼透过绷带与夜色，牢牢锁定了东京的某一角落：“哇哦，要小心咯，少年～”
“你究竟……唔！”格瑞瞳孔骤缩，小腹传来熟悉的剧痛，元力失控的紊乱感让他痛恨至极。他不得不借助烈斩才能勉强站稳。“哈……鬼天盟？鬼狐天冲？！呃……你还不死心？”原本清冷的嗓音因愤怒和痛苦而微微颤抖。
“嘘……演员才刚刚就位。好戏，就要开场了。”远处，狐耳少年将手指轻抵唇边，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流露出令人不自觉想要亲近的笑意。
他朝着依旧悠闲自若的五条悟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鬼狐天冲？鬼天盟？新名字和新势力啊……这陈腐的咒术界，终于要变天了吗？
五条悟并没有立刻追击，他甚至没有去看踉跄的格瑞，而是摸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看”向鬼狐天冲消失的方向。
“哇哦，远程诅咒？还是某种强制束缚？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今晚的惊喜一个接一个呢！”他的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讨论新出的甜品，“看来不止你一个‘外来者’嘛，银发小哥。”
……他猜到了，哈，显而易见的事情。
格瑞强忍着元力内核被干扰的剧痛，额角渗出冷汗。他不知道鬼狐那家伙究竟使了什么法子，让那个……大概是叫做莱娜的参赛者的元力在这种时候发作，无疑是看准了他与五条悟对峙的关键时刻。腹背受敌，情况糟糕透了。
伏黑惠也察觉到了格瑞状态的急剧下滑和那股不祥的诅咒气息，他立刻摆出“玉犬”的召唤手势，警惕地环顾四周：“五条老师，刚才那是……”
“嗯哼，一只躲在暗处的小狐狸。”五条悟终于将视线转回格瑞身上，那双苍天之眼仿佛能洞穿一切，“所以，你身上的麻烦不止我们这边一个？需要帮助吗，迷途的少年？悟酱可是很热心肠的哦？”
格瑞咬紧牙关，烈斩的刀尖深深插入地面，支撑着身体。他不需要敌人的怜悯，更不信任这个反复无常的“最强”。但眼下，鬼狐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他能感觉到那种针对元力核心的侵蚀正在加剧。
“……不必。”格瑞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试图调动元力对抗体内的契约之力，元力光芒在他身上明灭不定，显然抵抗得极为艰难。
五条悟夸张地叹了口气：“真是不可爱～明明都站不稳了。”他突然打了个响指，“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搞定那个藏头露尾的小狐狸的诅咒，你呢，就乖乖跟我回高专‘做客’，怎么样？我保证，在搞清楚你和你身上那股力量之前，不会让烂橘子们动你一根手指哦～当然，特级咒物也不能随便给你，这是原则问题！”
这话说得看似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伏黑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老师的判断。
格瑞猛地抬头，紫眸中满是惊疑和愤怒。那是……诅咒？大赛“屏障之外的东西！鬼狐天冲是如何拿到的？……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事儿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话，根本是趁火打劫。去对方的大本营？无异于自投罗网。但……鬼狐天冲如附骨之疽，若不解决，别说完成任务，自身都难保。这个叫五条悟的男人，虽然行事荒唐，但其实力深不可测，或许真能……
就在格瑞内心激烈斗争之时，五条悟忽然“看”向夜空某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啊啦，看来小狐狸等不及，又派了新的‘演员’上场了？”
话音刚落，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四周的阴影中浮现，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脸上戴着面具，眼神空洞，身上散发着与鬼狐同源但更显杂乱的力量波动——是鬼天盟的成员，被鬼狐天冲用能力控制和强化过的“复制品”。
这些复制品一言不发，直接向场中的三人发起了无差别的攻击，各种扭曲、劣化的元力技能铺天盖地而来，显然是为了制造混乱，甚至可能想将五条悟和伏黑惠也一并拖下水。
“哼，杂鱼。”五条悟撇撇嘴，甚至没有动，无形的“无限”已经将袭向他和伏黑惠的攻击全部隔绝在外。
伏黑惠则迅速召唤出“鵺”，雷光闪烁，迎向扑来的敌人。
格瑞面临的压力最大，他既要抵抗体内的契约反噬，又要应对鬼天盟复制品的围攻。他挥动烈斩，刀光凌厉，每一击都蕴含着斩断一切的气势，将靠近的敌人逼退，但动作明显因痛苦而滞涩。
五条悟好整以暇地看着格瑞在围攻中艰难支撑，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表演。直到一个复制品利用格瑞动作的迟缓，从死角发动偷袭，尖锐的武器直刺格瑞后心时——
“术式顺转·苍。”
一股强大的引力瞬间爆发，不仅将那个偷袭者碾碎，更是将格瑞周围的所有鬼天盟成员全部吸附、挤压在一起，瞬间清场。
格瑞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抬头看向依旧轻松写意的五条悟。刚才那一击，对方甚至没有指向他，否则……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五条悟走到格瑞面前，蹲下身，虽然隔着绷带，但格瑞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审视的目光，“是继续在这里被小狐狸骚扰，然后被我‘请’回去，还是接受我‘友好’的邀请，顺便解决你的小麻烦？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哦。”
格瑞握紧了烈斩，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讨厌被威胁，更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无力感。但现实的残酷让他没有太多选择。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怒意，冷冽的紫眸对上那双隐藏在绷带后的苍瞳。
“……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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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也是终于拿到手机了
我才不会说写这一大堆有想看战损版格瑞在里面呢……
停了好一会儿很抱歉！但由于手机有限制，只能不定期更新了。
我在想后面要不要出一章来解释……关于欧斯德的设想什么的……文笔不好怕有什么东西没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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