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月考排名(她偷偷关注他的名字)

2013年10月，高二第一次月考放榜日

沈念初站在公告栏前，指尖轻轻掠过那张印着全年级排名的A4纸。她的名字稳稳地排在理科班前三，字迹工整得像是印刷体。

——和顾承泽的名字只隔了两行。

他依然是年级第一，数学满分，物理竞赛加分项用红笔特别标注。沈念初的视线在他名字旁边的照片上停留了一秒——那是开学时统一拍摄的学生证照片，顾承泽微微皱眉，像是嫌镜头太刺眼。

她悄悄把排名表拍下来，夹进素描本里。

——第37页，空着，等下次月考再更新。

"念初！"林小满挤过来，"你又是年级前三？牛啊！"

"还行。"沈念初把素描本往身后藏了藏，"你呢？"

"别提了，"林小满撇嘴，"我妈看到我排名又要念叨了......诶，顾承泽他们班在那边！"

沈念初的身体僵了一瞬。顺着林小满的目光，她看见顾承泽和几个男生站在公告栏另一侧，正指着排名表大声说笑。苏媛站在他旁边，手指轻轻点着他的名字，像是在炫耀什么。

顾承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向这边。沈念初迅速低下头，假装研究自己鞋带。

——他永远不会知道，她每个月都会偷偷记录他的排名变化。

——他永远不会知道，她素描本的扉页上除了樱花手链的图案，还画着一张小小的年级排名表。

——他永远不会知道，每次看到他的名字比自己高两行，她都会在日记里写"今天也要更努力才行"。

"走吧，"林小满拽了拽她，"去小卖部买奶茶？"

沈念初点点头，却在转身的瞬间，看见顾承泽正朝她们这边走过来。

"沈念初。"他在两步外停下，"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你是怎么解的？"

沈念初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头，看见顾承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认真而直接。阳光透过公告栏的玻璃反射在他镜片上，让她看不清他的眼神。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突然紧张得说不出话。

林小满适时地插话："哎呀，她肯定不会告诉你的！学霸的解题思路都是秘密武器！"

顾承泽笑了笑，那笑容比平时多了几分温度："那就算了。"

他转身要走，却又停顿了一下："......你排名还是这么稳。"

沈念初怔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她的排名。

——他永远不会知道，这句话会在她心里回响一整天。

等顾承泽走远后，林小满八卦地凑过来："哇，他主动找你问问题？你们认识？"

"不认识。"沈念初摇摇头，感觉脸颊发烫，"......只是同学。"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素描本，那里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顾承泽，下次月考，我会比你高两分。"

——有些追赶，从来不需要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