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砚哥哥……

（白砚静静地站在窗边，目光空洞地盯着远处的天空。他已经等了整整三个月，仿佛每一秒都被拉长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煎熬。）

三个月后，回来的是凌颂的植物人身体。

病房里，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沉重。白砚低头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凌颂，手指微微颤抖着伸向他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

白砚哥哥！

凌颂依旧安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仪器发出单调而冰冷的“滴——”声回荡在房间里。

白砚哥哥……

白砚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他咬紧牙关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白砚你别吓我……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句话，那是凌颂临走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白砚哥哥……我会成为恶人……

白砚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凌颂毫无血色的唇，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他的脸颊，就像怕惊醒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白砚（吻了吻他的唇）哥哥……（摸了摸他的脸）

随后，他在全球聊天系统上发送了一条信息：

招聘，杀手组织

宋许我加入。

几乎是在消息弹出的那一瞬间，白砚迅速回复：

白砚嗯，明天来绿源小区六号楼。

宋许好的。

翌日。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一个男人推门进来，懒散地打了个招呼：

宋许（环顾四周）哈喽，我是宋许。

白砚猛地抬起头，双目直直盯着对方的脸，瞳孔微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白砚（愣住）哥哥……

宋许挑眉，疑惑地道：

宋许嗯？

白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移开视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白砚没事，认错了。

宋许没事就好。

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被打破，白砚深吸一口气，将准备好的任务简报递给对方：

白砚第一个任务。

宋许什么？

白砚垂眸片刻，声音低沉而缓慢：

白砚模仿我哥。

宋许啊？

宋许你是要我当替身？

白砚点点头，没有多做解释：

白砚嗯。

宋许好。

白砚将一份写满字迹的纸递给他，上面详细记录了凌颂的性格特点、习惯以及日常行为模式。

白砚（写下他的性格）

宋许接过纸张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宋许现在就开始吗？

白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认真地点了点头：

白砚嗯。

宋许若有所思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同时悄悄观察着白砚的表情变化。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开始进行异能力学习，宋许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学习能力，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某个瞬间，宋许忽然伸手揉了揉白砚的头发，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宋许小东西……

白砚怔住了，这个称呼，这个语气，简直和记忆中的凌颂一模一样。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由自主地喃喃道：

白砚哥哥……

宋许顺势将他拉进怀中，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又充满了占有欲般的温度。

宋许小东西……

白砚埋在他的肩膀上，闻到了属于这个人的独特气息，鼻尖轻嗅，竟然生出一种熟悉感。

白砚（趴在他怀里）哥哥……

宋许轻轻拍着他的背，手掌温柔地滑过他的发丝：

宋许嗯……

夜晚降临，白砚打开世界频道，处理了几条私信，筛选出几个人选，然后关闭页面。转身时，却发现宋许不知何时已经靠过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白砚哥哥……上床吧。

宋许闻言，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结实匀称的腹肌线条。

宋许小东西不喜欢吗？

白砚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向他的胸膛，脸微微泛红，但嘴上却逞强地嘟囔着：

白砚喜欢……

宋许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贴在自己温热的肌肤上，笑意加深：

宋许（抓住白砚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

白砚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耳根彻底红透，忍不住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宋许小东西，真乖。

白砚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靠近，踮起脚尖，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吻痕。

宋许真乖。

白砚哥哥……

宋许嗯？

白砚低声撒娇般地唤道：

白砚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