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流星与尘埃
2023年深秋,重庆大剧院的后台通道挤满了等待彩排的舞者。凌月缩在角落整理芭蕾舞鞋的缎带,绷带下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这是她离开国家歌舞团后接到的第一份工作——给时代少年团的演唱会做伴舞替补。
“替补的都在B区等候!”执行导演的喊声穿过嘈杂人群。凌月抱起背包时,不小心撞到正在补妆的主舞演员。
“长没长眼睛啊?”对方没好气地瞪她,“跳不了首席就安分点。”
凌月默不作声地蹲下身收拾散落的物品,却听见头顶传来带笑的声音:“姐姐的睫毛膏好像哭花了。”
她抬头,看见个穿着铆钉皮衣的少年正弯腰递来纸巾。鸭舌帽檐下露出染成银灰的发梢,眼尾贴着星星形状的亮片——是刘耀文。时代少年团里那个以舞技出名的弟弟。
被怼的主舞演员瞬间变脸:“耀文老师怎么过来了...”
“来看为什么我的solo伴舞少个人。”他目光扫过凌月胸前的工作证,“凌月?名单上你是跳《陨落》的C位?”
凌月愣住:“那支舞不是林薇姐...”
“她韧带拉伤刚送医院。”刘耀文捡起她掉落的简历,“国家歌舞团前首席?为什么来当替补?”
背景的电子屏正好播到他去年夺冠街舞大赛的画面。凌月望着屏幕上那个光芒四射的少年,轻声回答:“因为要吃饭。”
彩排持续到深夜。当凌月终于跳完第三遍编舞时,刘耀文突然叫停音乐。他跨上舞台站在她身后,透过镜墙注视她的眼睛:“你跳舞的时候像在赴死。”
他拉起裤管露出狰狞的旧伤疤:“三年前我骨折时医生说要告别舞台。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吗?”不等回答便自问自答,“每天想象自己在星空里跳舞——陨落也是种飞行。”
凌月望着镜中交叠的身影,忽然想起多年前坐在练功房地上哭的小女孩。那时电视里正放着时代峰峻的纪录片,少年刘耀文咬着牙在雨中练习后空翻。
第二章:星光共震
巡演首站前夜,凌月被叫到排练室。刘耀文正对着落地镜调整新编舞动作,音响循环播放着《与星共舞》的demo。
“编舞老师说你总改动作?”他关掉音乐扔来毛巾,“我要的是精准,不是自我发挥。”
凌月擦着汗反驳:“原编排违背肌肉发力原理,连续三个大跳后接旋转,膝盖负荷...”
“所以加保护性动作?”他忽然打断,“像你三年前跳《吉赛尔》时那样?”
她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国家歌舞团最年轻的首席,因伤退役时上过热搜。”刘耀文调出手机里的演出视频暂停在某帧,“这个控腿角度,除了你没人能做到。”
深夜的排练室只剩他们。当凌月第四次摔在软垫上时,刘耀文突然单膝跪地握住她的脚踝:“绷脚背时为什么缩大拇指?”
“旧伤习惯...”话未说完便被他指尖的温度惊住。
他熟练地按摩她足弓:“前年我在韩国受训时也这样。医生说要截肢——后来找了个老中医扎了三个月针。”说着掀起衣角露出腰间的针灸痕迹,“明天带你去?”
针灸诊所弥漫着艾草香。老大夫扎针时,刘耀文举着手机拍凌月龇牙咧嘴的表情:“发微博配文‘当代江姐’怎么样?”
“你敢!”她疼去抓他手腕,却被他反手握住。
银针在灯光下微微颤动时,他忽然轻声说:“看到你简历那天,我正在考虑退出巡演。”
凌月怔住:“为什么?”
“医生说我腰椎间盘突出再跳会瘫痪。”他笑着比了个噤声手势,“别告诉粉丝——星星不能有阴影。”
第三章:星空之下
上海梅赛德斯场馆后台,凌月对着镜子粘贴睫毛时,刘耀文拿着冰袋走进来:“脚踝肿了为什么不说?”
“你怎么...”
“看你谢幕时右脚承重不到三秒。”他蹲下身强行脱掉她的高跟鞋,“北京那场就这样,硬撑到上海?”
凌月蜷缩在化妆椅里苦笑:“替补的替补,哪有娇气的资格。”
“现在你是我的舞伴。”他拿出随身针灸包,“转过去。”
冰凉酒精棉擦过后腰时,她惊得缩起身子:“你干嘛?”
“扎肾俞穴缓解腰椎代偿——别乱动。”针尖刺入皮肤的微痛中,他声音忽然放软,“南京场《陨落》的改编,是你故意的?”
她想起那晚临场发挥的托举动作。当时他本该放开手让她坠落,却突然多转半圈将她抛向高空。
“观众喜欢看意外。”她含糊其辞。
刘耀文突然转过她的脸:“可我讨厌失控。”化妆间顶灯在他瞳孔映出碎钻般的光,“为什么改动作?”
“因为你腰伤不能做原定下坠缓冲!”她脱口而出后立即后悔。
针盒啪嗒掉落。他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笑着用重庆话嘟囔:“遭了嘛。”
官宣新编舞的微博引爆热搜。粉丝们从直拍里扒出刘耀文扶凌月腰肢时的担忧表情,CP超话一夜涨粉十万。经纪人气得摔了iPad:“刘耀文你搞清楚身份!”
当晚凌月收到调离通知。她收拾行李时,刘耀文堵在宿舍楼下:“如果我说南京场是故意没松手呢?”
路灯在他睫毛投下阴影:“从看见你简历那刻就在策划——我要你站在我身边,不是身后。”
第四章:星火燎原
巴黎演唱会的庆功宴,凌月被按在主桌挨着刘耀文坐。公司高层举杯调侃:“小凌把耀文照顾得挺好,以后就做他专属舞指吧?”
她还没开口,刘耀文突然起身:“介绍下,这是我未婚妻凌月。”
香槟杯碎裂声此起彼伏。经纪人当场昏厥,只有队长马嘉祺带头鼓掌:“终于憋不住了?”
私奔到冰岛的飞机上,凌月望着舷窗外的极光发呆:“你粉丝会撕碎我的。”
刘耀文给她披上外套:“那就一起做陨石——破碎也好过永远困在轨道。”
雷克雅未克的小教堂里,他拿着易拉罐拉环跪在雪地里:“先预习下,回国就补真戒指。”
凌月笑着伸出无名指:“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看见刘耀文之前,先看见了那个练舞到吐的少年。”他把拉环套进她指尖,“就像我在舞台灯光外,先看见了你的伤痕。”
微博崩溃那晚,他直播展示婚戒:“喜欢一个人就像跳双人舞——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现在我要迈进她的领域了。”
第五章:星辰永驻
婚后第三年,凌月担任编舞的舞剧《星尘》首演。谢幕时刘耀文突然抱着女儿上台,小朋友举着星星棒奶声奶气喊:“妈妈跳完回家吃饭!”
全场哄笑中,大屏幕突然播放十年前影像——练功房里的小凌月对着电视里的街舞比赛抹眼泪,画面切到同期刘耀文指着国家歌舞团巡演海报对队友说:“将来要请这个姐姐帮我编舞。”
凌月愕然转头,看见刘耀文正单膝跪地打开戒指盒:“补个正式求婚——十年前你说偶像和观众最好距离是舞台到观众席。”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星河,“现在我想跨越这个距离,可以吗?”
追光灯笼罩着相拥的三人。场下粉丝举起早已准备好的应援牌:「恭喜刘先生追星成功」。
月光洒满回家路时,凌月摩挲着婚戒轻笑:“其实你拿冠军那晚,我在后台要过签名。”
刘耀文怔住:“什么时候?”
“你急着赶飞机,在我手背签了个‘文’字。”她亮出当年印记的位置,“现在终于补全了。”
他低头吻住她无名指:“早知道该签‘未婚夫’。”
夜风卷着银杏叶掠过相牵的手,仿佛十年前那两个在各自领域挣扎的少年,终于跳进了同一片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