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初春,中央音乐学院琴房楼飘荡着肖邦的夜曲。凌月在第7练习室反复弹奏《雨滴》的困难乐段时,窗外忽然传来完美的和声。她推开窗,看见隔壁窗边坐着抱吉他的少年——鸭舌帽檐压得很低,但下颌线分明是微博热搜常客马嘉祺。
“降B调更适合你。”他头也不抬地调着琴弦,“原调对你手太小了。”
凌月下意识藏起贴满肌效贴的手腕:“你怎么...”
“听你练了三小时,第47小节始终卡顿。”马嘉祺终于抬头,露出眼下淡淡的疲惫,“试试用腕部带动而不是手指发力。”
她愣神时,对方已翻窗进来。带着薄荷气息的手指轻触她手背:“这里,像握着一颗鸡蛋...”话音未落,琴房管理员突然出现:“马同学!粉丝又混进来了是不是?”
凌月慌忙解释:“我是钢琴系研一...”
“她是我新合作的编曲师。”马嘉祺突然揽住她肩膀,“正在讨论演唱会改编曲目。”
等管理员嘟囔着走远,他立刻松开手递来名片:“刚才抱歉。但没说谎——确实需要编曲师。”名片背面用铅笔写着:「明天下午三点,地下录音棚」。
第二章:地下声波
录音棚藏在南锣鼓巷的胡同深处。凌月按地址找到时,马嘉祺正和乐队吵架:“这段solo必须加钢琴,雨滴前奏那样的!”
看见她来了,他直接把耳机扣在她头上:“听demo,这里缺什么?”
凌月听着充满撕裂感的摇滚编曲,下意识回答:“缺一场雨。”
她坐到角落的老钢琴前,即兴弹出《雨滴》变奏。音符坠落时,整个录音棚突然安静。
马嘉祺眼睛亮起来:“就是要这个!”他抓起稿纸快速写谱,“你的雨滴接我的电吉他solo,像暴雨撞进火焰。”
排练持续到深夜。凌月揉着酸痛手腕时,马嘉祺忽然蹲下来看她琴凳下的右脚:“你踩踏板的方式...以前是不是跟魏老师学过?”
她怔住:“您怎么认出魏派的...”
“我启蒙老师是魏老学生。”他指尖虚点她脚踝,“只有他那派会用脚跟控制延音踏板。”
棚外突然传来喧哗。马嘉祺迅速关灯将她拉进设备柜缝隙:“私生粉。”温热呼吸扑在她耳畔,“第三次遇到了,总追到这里。”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雷鸣般的心跳。等喧闹远去,他打开手机照明灯,光亮却照见她眼角的泪。
“吓哭了?”他顿时无措,“以后我换地方...”
“不是。”凌月低头藏起脸,“只是想起第一次听你唱歌时,还在琴房吃泡面。”
第三章:星火燎原
合作的事很快被公司发现。经纪人冲进琴房时,马嘉祺正帮凌月按摩抽筋的手指:“她手伤复发了,下周演出必须改编曲。”
“你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吗?”经纪人摔碎谱本,“被拍到她进出你家小区怎么办!”
凌月默默收拾乐谱准备离开,马嘉祺突然拽住她衣袖:“那就公开。”
全场寂静中,他打开琴盖弹起《小星星变奏曲》:“凌月,帮我配《雪落》的和声。”
录制现场版《雪落》时,他坚持要钢琴伴奏入镜。灯光师特意给凌月打了逆光,镜头里只见纤细剪影与飞舞的指尖。直播弹幕瞬间爆炸:「钢琴小姐姐手好好看」「是央音那个弹雨滴的学姐!」
下台后马嘉祺把手机塞给她看:“大家说我们是星月CP。”
凌月红着脸要躲,却被他圈在化妆台前:“躲什么?魏老去年就跟我说,他有个弹琴像落雨的学生...”他忽然压低声音,“知道我为什么去央音琴房吗?特意去找你的。”
第四章:风雨骤来
北展剧场演唱会彩排时,凌月从升降台坠落。救护车呼啸声中,马嘉祺徒手砸开卡住她的装置,满手是血地抱她冲去医院。
诊断书写着「右手骨裂,可能无法恢复演奏水平」。凌月拆石膏那晚,听见经纪人在走廊骂马嘉祺:“为了她推掉跨年晚会,值得吗!”
她留下辞呈悄悄离开,却在火车站被马嘉祺堵住。他举着手机播放她弹琴的视频:“看我收藏了多少你的演出录像——三年前高校汇演《钟》,两年前魏老纪念会《雨滴》...”翻到最后一页,「凌月钢琴修复计划」的文档密密麻麻记录着复健方案。
“手不能弹就编曲,不能编曲就指挥。”他擦掉她眼泪,“只要你还爱音乐,我永远是你的和弦。”
第五章:星月同辉
柏林爱乐大厅的圣诞音乐会,凌月作为华人女指挥家登场。谢幕时突然响起《雪落》的旋律,马嘉祺从管风琴后走出:“这首曲子永远缺你的钢琴声。”
他对着全球直播的镜头单膝跪地:“三年前你说偶像和观众最好距离是舞台到观众席。”钻石戒指在聚光灯下璀璨如星,“现在我是你的头号乐迷,马嘉祺想娶凌月,可以吗?”
场下欢呼震耳欲聋。凌月笑着伸出左手,他却在戴戒指时露出狡黠的笑:“其实当年琴房相遇是策划好的——魏老给我的地址。”
月光洒满柏林墙旧址时,她靠在他肩头轻笑:“知道为什么答应求婚吗?”
“因为爱情?”
“因为当年你翻窗进来时,琴谱上写着《星月同辉》。”
他低头吻住她无名指:“那现在,我们是星月同辉了。”
夜风卷着雪粒掠过相牵的手,仿佛多年前琴房里那两个孤独追梦的少年,终于奏响了属于彼此的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