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

第一章 初遇在聚光灯下

凌玥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再次遇见张真源。

作为娱乐圈新晋摄影师，她被临时指派为时代少年团拍摄一组宣传照。棚内灯光耀眼，六个少年正在镜头前专业地变换着姿势，而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那个站在最右侧的身影吸引。

张真源。

那个曾经坐在她后桌，会偷偷在她椅子上放薄荷糖的男孩，如今已是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偶像。七年的时间将他轮廓勾勒得更加分明，少年气的柔软未完全褪去，却已然添了成年人的沉稳。

"凌老师？我们真源这边角度可以吗？"工作人员的声音将她从恍惚中拉回。

凌玥迅速调整相机参数，掩饰方才的失神："稍等一下，光线需要微调。"

透过取景框，她看见张真源微微侧头与队友说笑，眼角弯起的弧度莫名熟悉。当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相机镜头时，凌玥莫名心跳漏了一拍，仿佛他正透过镜头直视她的眼睛。

拍摄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时代少年团的成员们专业且配合，凌玥的指导他们总能迅速理解并呈现。尤其是张真源，在镜头前的表现力令人惊叹，每个表情和动作都恰到好处。

"好，这组完成了，大家休息十分钟。"凌玥宣布后放下相机，悄悄舒了口气。

她走向休息区准备查看成片，却听到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请问...你是凌玥吗？"

转身，张真源就站在一步之外，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近距离看，他比镜头里还要高挑，简单的白色衬衫衬得他清爽干净。

"是我。"凌玥微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好久不见，张真源。"

他眼睛明显亮了起来，那种光芒让她想起高中时他解出一道难题后的表情："真的是你！我刚才还以为认错了。你怎么...成了摄影师？"

"说来话长。"凌玥轻笑，"你呢？成了大明星。"

张真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这个过于少年气的动作与他方才在镜头前的游刃有余形成鲜明对比："什么大明星，还是老样子。"

话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这是高中时他常说的话。每当凌玥夸他篮球打得好或者考试成绩出色，他总是这样回答，带着几分真诚的谦逊和羞涩。

气氛忽然有些微妙的安静。

"真源！过来补妆！"化妆师的喊声打破了这片刻的独处。

张真源应了一声，转向凌玥时语气加快了些："结束后有时间吗？或许...可以聊聊？"

凌玥点头："好，拍摄结束后我在棚里整理器材。"

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凌玥不由自主地想起毕业那年夏天。教室外蝉鸣聒噪，她收拾完书包转身，发现张真源站在桌前欲言又止。最后他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毕业快乐"，然后在她的同学录上留下了最长的一段祝福。

后来他去了重庆发展，联系渐渐淡去。她从社交媒体上看到他成团的新闻，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更大的舞台，如同仰望夜空中逐渐明亮的星辰。

从未想过会有交集的一天。

第二章 久别重逢的对话

最后一张团体照拍摄完毕，已是晚上八点。成员们陆续离开摄影棚，喧嚣散去，只留下器材箱开合的声音。

凌玥正在整理镜头，听到脚步声走近。抬头，张真源已经换回了简单的T恤牛仔裤，头发微微湿润，似乎是卸妆后洗了把脸。

"他们都回去了？"凌玥问道，小心地将镜头放入防护箱。

"马哥和丁哥还有个人行程，其他人都回宿舍了。"张真源很自然地在旁边蹲下，帮她递过另一个镜头，"我说要回来拿点东西。"

凌玥忍不住笑了："拿什么？"

"这个借口是不是很拙劣？"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眼睛弯成熟悉的弧度，"其实就想来说说话。好久没见了，真的。"

的确很久。久到足以让一个少年成长为耀眼偶像，让一个女孩追逐自己的梦想至今。

他们并排坐在摄影棚角落的沙发上，中间隔着适当的距离，像极了高中时自习课并排写作业的情形。

"怎么成为摄影师的？我记得你以前说想学设计。"张真源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凌玥接过水，指尖不经意相触，两人都若无其事地移开："大二时偶然接触摄影，就爱上了。后来去国外学了两年，回国后进了现在这家公司，主要拍艺人。"

"很棒。"张真源的声音很真诚，"看到你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真好。"

"你呢？舞台上的生活怎么样？"凌玥问。

张真源思考了几秒："忙碌，充实，有时候会想家。但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很幸福。"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在瓶身上轻轻敲击，这是高中时思考问题就有的习惯。

他们聊起高中往事，那些埋在记忆深处的片段被重新唤醒——运动会上的接力赛，期末复习时互抽背知识点，课后偷偷分享的零食。笑声中，时光仿佛倒流，距离感渐渐消融。

"记得吗？有一次我物理考砸了，你在放学后特意留下来给我讲题。"张真源说。

凌玥点头："然后我们俩都被锁在教学楼里了。"

"最后还是你发现后勤办公室的窗户没关严。"张真源笑出声，"那时候就觉得，你真厉害。"

凌玥看着他神采飞扬的侧脸，忽然意识到：这些年，她一直在默默关注他的动态，看他舞台上的光芒万丈，看他综艺里的幽默体贴，看他一步步成长为如今的模样。而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她也在努力朝着自己的梦想前进。

"其实，我有关注你们的动态。"凌玥轻声说，"你的每次舞台都很棒。"

张真源转头看她，棚内只剩几盏照明灯，在他眼中映出温柔的光点："那我以后可以给你寄票，来看现场吗？"

"以权谋私啊，张真源同学。"凌玥调侃道。

"老同学优惠嘛。"他笑得狡黠，仿佛还是那个十七岁的少年。

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场地，提醒他们时间不早了。张真源被助理提醒该回宿舍了，明天还有清晨的行程。

交换联系方式后，张真源在门口停下脚步："今天真的很高兴，凌玥。"

"我也是。"凌玥站在灯光下，看着他逆光的身影，"下次舞台见。"

"一定。"他挥手告别，走入夜色中。

凌玥回到沙发边，发现上面落着一张时代少年团的小卡，是张真源的单人卡面。背面写着一行字："下次见面，告诉我你喜欢哪张照片。"

她忍不住微笑。那个会偷偷在她抽屉里放薄荷糖的男孩，好像从未离开。

第三章 星夜私聊

回到公寓已是深夜，凌玥将器材收拾妥当，洗完澡后瘫倒在床上。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一条新消息。

来自一小时的陌生号码：【我是张真源，这是工作号，方便加个微信吗？】

凌玥复制号码搜索微信，头像是一只抱着吉他睡觉的卡通小熊。验证通过几乎是在瞬间完成。

【还没睡？】张真源发来消息。

【刚到家不久。你们偶像不是应该注重作息吗？】凌玥回复。

【今天有点兴奋，睡不着。】文字后面跟了个小猫打滚的表情。

凌玥笑着打字：【因为拍摄顺利？】

对话框显示“正在输入中”持续了好一会儿，新消息才跳出来：【因为遇到了老朋友。】

心里莫名暖了一下，凌玥还没想好如何回复，又一条消息进来：【今天你说看过我的舞台，最喜欢哪次？】

凌玥认真思考后回答：【去年演唱会上的《孤勇者》solo，光打在你身上，像星空都落了下来。】

这次“正在输入中”显示了更长时间，最后发来的却只是一句：【那次啊，我也很喜欢。】

随后他转移了话题，问起她的摄影工作。他们聊起各自这些年的经历，隔着屏幕，反而比面对面时更加自在。凌玥得知他如何在练习生生活中坚持下来，如何平衡学业和事业；她也分享了自己在海外求学的趣事，摄影路上的挫折与收获。

【有时候会觉得错过了正常的大学生活】张真源写道，【但看到台下粉丝们的笑容，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你带给很多人力量和快乐。】凌玥说，【我们班以前有个女生，在你出道后重新开始学舞蹈，说被你坚持梦想的样子鼓舞了。】

【真的吗？】后面跟了个惊喜的表情，【其实，你们也鼓舞着我。知道有人因为我的努力而变得更好，这是最开心的事。】

话题渐渐深入，他们聊起梦想与现实，得到与失去。凌玥惊讶地发现，尽管经历了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他们对许多事情的看法依然相似。

凌晨一点时，张真源发来一条语音消息。点开，是他轻柔的声音：“凌玥，谢谢你。好久没这样跟人聊天了，很开心。”

背景里隐约有队友的调侃声：“真源跟谁聊这么晚呢？”随后是张真源略带羞涩的回应：“别闹。”语音到此戛然而止。

凌玥反复听了两遍，才打字回复：【我也很开心。不打扰你了，明天还有行程吧？快休息。】

【晚安，好梦。】他回复得很快，附加了一张自制晚安表情包，是他抱着枕头一脸困顿的卡通形象。

放下手机，凌玥走到窗前。城市夜空难得清明，几颗星星隐约可见。她想起高中晚自习后，他们曾一起看过类似的夜空。那时张真源指着最亮的那颗星说：“以后无论在哪里，看到星星就像看到老同学一样。”

如今星辰依旧，他们已不再是当年的少年少女，但有些联系，似乎从未切断。

第二天清晨，凌玥被手机提示音唤醒。张真源在六点半发来消息：【早起赶行程，看到朝霞很漂亮，想起你应该会喜欢拍这个。】

附图中，晨曦将云层染成金红色，从车窗玻璃看出去，朦胧而美好。

凌玥保存图片，回复：【很美，谢谢分享。新的一天加油。】

她没想到，这成为了他们之间的常态。

第四章 悄然生长的情感

接下来几周，张真源和凌玥保持着不频繁但持续的联系。他会在排练间隙发来片段音乐，问她感觉如何；她会分享拍到的有趣照片，听他评价哪张最好。他们聊天气，聊美食，聊最近看的书，就像任何普通朋友一样——如果忽略他偶像身份的话。

凌玥受聘为时代少年团新专辑拍摄一组概念照，这次是外景拍摄。在山谷中的拍摄现场，张真源见到她时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但专业地没有表现出过多熟络。

拍摄中途休息时，凌玥独自检查刚才的成片，张真源悄声走近：“第三组第二张可能角度再低一点会更好。”

凌玥惊讶抬头：“你还懂摄影？”

“不太懂，但感觉那样会突出后面的山峦层次。”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随便说的，你是专业。”

凌玥认真考虑了他的建议，在后续拍摄中尝试调整角度，效果果然出乎意料的好。

收工时，张真源借口请教摄影问题，落在最后与凌玥同行。夕阳将山谷染成暖金色，工作人员在前方忙碌收拾，他们慢慢走在后面。

“下周我们在重庆有演唱会。”张真源状似随意地说，“给你留了票，第一排中间位置。”

凌玥犹豫道：“那个位置太显眼了，被拍到可能会给你添麻烦。”

“那就说你是合作摄影师，来看舞台效果参考。”张真源显然早已想好理由，眼神期待，“来吧，那首《孤勇者》我重新编曲了。”

最终凌玥没能拒绝。

演唱会当晚，凌玥坐在张真源预留的位置上。当《孤勇者》前奏响起，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的张真源身上，他穿着银色演出服，宛如真正的星辰。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在歌曲中间部分走向台前，目光与凌玥相交片刻。当他唱到“爱你孤身走暗巷”时，右手轻轻按在胸前，然后指向她的方向。周围粉丝尖叫四起，都以为这是舞台设计。

只有凌玥知道，这是他们高中时的暗号——表示“这首歌给你”。

那一刻，凌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某种情感破土而出，再无法忽视。

演唱会结束后，凌玥在工作人员引导下来到后台。张真源刚卸完妆，头发蓬松地搭在额前，见到她立即笑起来：“怎么样？”

“惊艳。”凌玥真诚地说，“编曲和表演都更丰富了，特别是中间那段吟唱，很打动人心。”

张真源眼睛亮晶晶的：“其实那段是受你之前拍的星空系列启发，我想用声音表现出星空的感觉。”

队友们经过，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丁程鑫拍拍张真源肩膀：“真源，不介绍一下？”

张真源耳尖微红：“这是凌玥摄影师，你们见过的。她来看舞台效果。”

马嘉祺意味深长地笑笑：“只看真源的solo效果吗？”

宋亚轩在一旁偷笑，被张真源轻推了一下。凌玥礼貌地与众人打招呼，表现得专业而疏离，唯有微微发烫的脸颊泄露了情绪。

分别时，张真源趁无人注意，低声对凌玥说：“明天休息日，如果你还没回北京，我知道有家很好的咖啡馆。”

“不怕被拍？”凌玥轻声问。

“我有办法。”他眼神期待，“就当老同学聚聚。”

凌玥点头应允，心里既期待又忐忑。她知道与偶像私下见面风险多大，却无法拒绝那双真诚的眼睛。

回到酒店，凌玥收到张真源发来的消息：【今天谢谢你来看。你的认可对我很重要。】

凌玥回复：【因为你真的很优秀，张真源。】

那边输入良久，最后发来一句：【在你面前，我只是当年那个坐在你后桌的男生。】

这句话让凌玥怔了许久。夜色渐深，她站在窗前望着重庆的万家灯火，忽然明白有些事情早已改变。她不再仅仅是他的老同学，也不再仅仅是他舞台下的观众。

某种情感悄然生长，如同夜空中最恒久的星光，安静却执着地亮了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