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星眠浑身一僵，抬眼撞进邰屿川的眸子——他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热意，呼吸都带着点急促。
“屿川哥哥！你放开我！”
她身上只剩件贴身的中衣，肩颈的肌肤露在空气中，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发麻。挣扎间，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下一秒，他俯身，唇就重重落了下来。
不同于上次醉酒后的混沌，这次的吻带着清晰的侵略性。他扣着她的后颈，舌尖蛮横地顶开她的唇齿，缠着她的舌反复吮吸。廖星眠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呼吸都被他夺走，指尖抵在他的胸膛，却没力气推开。
不知过了多久，邰屿川才松开她，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喉结又滚了滚。
“啪！”
清脆的一声，廖星眠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大，却让邰屿川彻底清醒了些。他没躲，反而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被打的侧脸，声音哑得厉害：“气消了吗？没消就再打，别憋着。”
廖星眠被他这无赖模样气红了眼，抽回手别过脸：“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是不可理喻。”邰屿川却凑上前，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但我忍不住——看到你跟齐岳说话，看到你对别人笑，我就难受得厉害。”
他的目光太直白，像团火，烧得廖星眠耳根发烫。
“廖星眠，”他忽然叫她的全名，语气郑重得让她心头一跳，“我心悦你。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是想娶你、想一辈子跟你在一块的那种。”
廖星眠彻底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从小把他当亲哥哥看，可他现在说……喜欢她？还想娶她？那些从小到大的相处画面，突然和昨夜的荒唐、方才的亲吻搅在一块，让她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我不逼你。”邰屿川见她发白的脸，语气软了些，“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可以等。等你愿意把我当成夫君，不是当成哥哥的那天。”
后来廖星眠是怎么从偏房出来的，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回府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邰屿川的话，还有他眼底那抹化不开的认真，让她心跳得整夜都没歇。
另一边，邰屿川刚回府，就被母亲叫去了卧房。
“上回你说有事先走，到底是什么事？”邰夫人放下针线，看着他。
邰屿川想起原本要提的提亲，又想起自己对廖星眠说的“不逼她”，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没什么大事，就是瞧着府里有些小厮做事懈怠，怕往后出岔子，提醒您一句。”
这话倒也不全是假——上次沈砚的小厮认错人，本就是府里管得松了。邰夫人听了，点点头：“倒是我忽略了，回头让管家好好敲打敲打。”
母子俩又聊了几句，邰屿川没心思吃饭，找了个由头就退了出来。
虽说没追过姑娘，但邰屿川的性子向来是想到就做。从那天起，廖府的门槛几乎要被他派来的人踏平——今天送支西域来的胭脂，明天递个西洋的玻璃摆件，后天又让人扛来一笼会说话的鹦鹉。
府里的丫鬟都笑着说“邰世子待咱们小姐比亲哥哥还亲”，廖星眠看着那些堆得半满的礼物，指尖摩挲着那只西洋怀表的链儿，心里又甜又乱。
只有春桃看得心惊——她想起那日廖星眠身上的红痕，再看这源源不断的礼物，只当是邰世子做了对不住自家小姐的事，才用这些东西来赔罪。这么一想，看向廖星眠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怜惜，伺候得愈发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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