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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人间,岁岁年年

栀心向澜

海边的风带着咸湿的暖意,沈南栀指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转头看向身边的阮澜烛。他正弯腰捡起一枚贝壳,阳光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这样安稳的画面,是她穿书前连做梦都不敢奢望的。

“在想什么?”阮澜烛将贝壳递到她手里,贝壳内壁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刚才看你盯着海面发呆了好久。”

沈南栀把贝壳握在掌心,笑着说:“在想如果没穿进书里,我现在可能还在出租屋里对着电脑赶方案,哪能像现在这样看海。”她顿了顿,凑近阮澜烛耳边,“更不会遇到你。”

阮澜烛耳尖微红,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就算没有游戏,我也会找到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两人在海边待了一周,每天看日出日落,捡贝壳、踩浪花,把游戏里错过的安稳时光一一补回来。返程那天,谭枣枣打来了视频电话,屏幕里的她穿着戏服,脸上还带着未卸的妆,却难掩兴奋:“南栀、阮哥!我新戏的剧组要去云南取景,你们要不要一起来玩?凌大哥说要带我们去吃正宗的过桥米线!”

镜头一转,凌久时拿着一本旅游攻略出现在画面里,推了推眼镜说:“我查了当地的民宿,有个院子种满了蓝花楹,正好是花期,南栀应该会喜欢。”

沈南栀看向阮澜烛,眼里满是期待。阮澜烛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啊,正好带你去看看我之前说的花田。”

一周后,四人在云南的高铁站汇合。谭枣枣一见到沈南栀就扑了过来,抱着她转了个圈:“南栀!我好想你!”凌久时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三个大袋子,全是给两人带的特产。

民宿果然如凌久时所说,院子里的蓝花楹开得正盛,紫色的花瓣落了一地,像铺了层柔软的地毯。房东是个和蔼的老奶奶,端来刚泡好的普洱茶:“你们是一起的吧?看着就像一家人。”

沈南栀脸颊微红,阮澜烛却笑着接话:“很快就是了。”

接下来的几天,四人一起去了大理古城,在洱海边骑自行车;去了丽江,逛了束河古镇的小店;还去了玉龙雪山,在山顶拍了合照。谭枣枣一路都在拍照,凌久时则耐心地帮她调整角度,偶尔递上水和零食,眼神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这天晚上,四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吃着凌久时烤的烧烤,喝着冰镇啤酒。谭枣枣突然举起杯子:“我提议,为了我们一起闯过游戏,为了我们永远是朋友,干杯!”

“干杯!”四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南栀靠在阮澜烛肩上,看着漫天的星星,突然说:“我想把我们在游戏里的故事写下来,不是惊险的无限流,而是关于友情和爱的故事。”

阮澜烛低头看她:“好啊,我当你的第一个读者。”

凌久时也点头:“我可以帮你整理游戏里的场景细节,保证准确。”

谭枣枣兴奋地说:“写完我来当女主角!我一定能演好我自己!”

三个月后,沈南栀的新书《栀火向澜》出版了。扉页上印着四人在玉龙雪山的合照,下面写着一行字:“献给所有在黑暗中并肩前行的人,愿我们都能在烟火人间,守得岁岁年年。”

签售会那天,来了很多读者,其中有个女孩拿着书问沈南栀:“作者大大,书里的阮澜烛真的存在吗?我也好想遇到这样的人。”

沈南栀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阮澜烛,他正帮她整理桌上的签名笔,感受到她的目光,转头对她笑了笑。沈南栀回过头,对女孩说:“会的,只要你心怀勇气和善意,总有一天会遇到属于你的‘阮澜烛’。”

签售会结束后,阮澜烛牵着沈南栀的手,沿着街边慢慢走。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边的小贩在卖糖炒栗子,香气扑鼻。

“想吃吗?”阮澜烛指着糖炒栗子摊。

沈南栀点头:“想。”

阮澜烛买了一袋,剥开一颗递到她嘴边:“烫,慢点吃。”

沈南栀张嘴咬住,甜糯的口感在舌尖散开。她看着阮澜烛认真剥栗子的侧脸,突然觉得,比起游戏里的惊心动魄,这样的人间烟火,才是最珍贵的幸福。

“阮澜烛,”沈南栀轻声说,“我爱你。”

阮澜烛抬头,眼里满是温柔:“我也爱你,沈南栀。不止今天,是往后余生的每一天。”

街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灯光照亮了两人相握的手,也照亮了他们充满希望的未来。那些在致命游戏里的生死相依,最终都化作了人间烟火里的岁岁年年,温暖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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