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旺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的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别怕,都过去了。可能还剩一个麻烦,她还在船上,不解决掉她,我们到了法国也不得安宁。”
傅隆生也点头:“那丫头不简单,也更会躲,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不留活口。阿旺,你和小辛去底层船舱的维修通道搜;
小枫,你去中层客房;晚萤,你跟我去上层甲板。你们记住,遇到她,别跟她废话,直接动手。”
“明白!”四人齐声应道,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
小辛冷哼一声,攥紧了手里的短刀,刀身还沾着血迹,却依旧闪着冷光:“这次一定要找到那个警察,上次监控里都看到了吧?她对咱们晚萤可是下死手了,这次让我好好看看她的斤两。”

小辛别的可能记不清楚,要是晚萤受的委屈……他嘴上可能不提,但是桩桩件件都记的清楚。
胡枫也掂了掂手里的扳手,语气沉稳:“放心,她跑不了。维修通道就那么几条,我们几条路同时搜,肯定能找到她。”
熙旺则重新抽出折叠刀,刀身映着他冷冽的眼神:“走吧,别浪费时间,何秋果肯定知道黄德忠被抓了,说不定已经在想办法逃了。”
“逃?哪里逃?她有本事跳海里啊。”
小辛玩世不恭地笑道。
几人很快分头行动,走廊里的血迹被他们简单清理过,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
轮船依旧在海上航行,阳光透过通风口照进来,落在地上的血迹上,像开出了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他们知道,必须找到何秋果。这只是一部分;到了法国,也许还有更多事先设好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但他们更清楚,只要他们像现在这样,紧紧靠在一起,像一群并肩作战的狼,几乎没有任何敌人能打败他们——单独出动,他们或许各有弱点;但一起行动,他们就是无敌的。
底层船舱的维修通道里,小辛和熙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中层客房里,胡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上层甲板上,傅隆生和晚萤的身影朝着船长室的方向走去。
监控室里,熙蒙正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而躲在暗处的何秋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这群“狼崽子”的猎物,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底层杂货间的光线比船舱更暗,只有一扇小窗漏进几缕昏黄的光,落在角落那个半旧的木箱上。
木箱盖被粗铁链缠了三圈,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锁芯里还塞了半截断钥匙——这是小辛特意做的,怕黄德忠挣开锁链,断钥匙能卡死锁芯,让他连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箱子里的黄德忠蜷缩着,手脚被尼龙绳勒得发紫,绳子深深嵌进皮肉里,渗出血迹。
他的后背还留着傅隆生用金属水管砸出的淤青,小臂上被熙旺划开的伤口没做任何处理,血已经凝固成暗褐色,黏在衣服上,一动就扯得伤口发疼。
他想抬手摸耳边的耳麦,却发现耳麦早就被打坏了,外壳碎成几片,线也断了,根本没法联系何秋果。
“咳……咳咳……”黄德忠咳了两声,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想把血咽下去,却忍不住呛了出来,血滴在木箱底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他用肩膀顶着木箱盖,想往上推,可铁链和铜锁纹丝不动,只有木箱发出“吱呀”的轻响,像濒死的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指摸到了木箱底板的一条裂缝——这木箱是旧的,底板拼接处的钉子早就松了,刚才挣扎时,他无意间蹭掉了一颗钉子。
黄德忠身经百战,不会放过一点生还的机会,用被绑住的手摸索着裂缝,指甲抠进木板里,一点点往外撬。
木刺扎进指尖,疼得他冒冷汗,可他像没感觉似的,依旧用力撬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还不能死,果果有危险!